恒渊夺过萧灵月掌心的火把,保护弱小之心突然萌发,他碎步向前,身为男子汉的他,不甘示弱。
萧灵月只觉手中一空,看了看眼前的恒渊。他一本正经的走在最前面,萧灵月笑了笑,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
恒渊一进去,木火燃烧空气所生成的浊物,顿时让他感到不舒服,足足打了三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尖,蹙了蹙鼻子,继续往前走。
洞内越走越大,越走越宽敞,周围什么都没有,这一看就是人为凿出的洞穴,并非天然。再往前走,萧灵月隐约的听到碎语,这就说明再有一段距离就能看到“真相”了。可恒渊说他什么都没听到。
“哎呦。”她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她柔弱的身躯就像一块纸帕扑倒在地上,身体往前倾,腰身形成一道弧线,腹部先着地,紧接着如丝带般的双臂轻轻的点到地面上,让人忍不住上前扶一把。
这时,还未缓解疼痛的她惊讶的发现,一条条由钢筋围成的囚狱就在她的眼前。预计再走几步就会相撞。萧灵月眼睛离囚狱很近,眼看额头就要贴在铁栏上了,额前一阵凉。
她看见了,她看见在囚狱里的是自己的恩人冥阁。萧灵月正想把这个消息恒渊,当她爬起来,扭头一看,恒渊已不见,眼看洞口的光逐渐变小,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她扫视了周围,了解到这四周没有任何岔口,仿佛就是为了容纳这座囚狱而设置的,那唯一的出口已经被黑暗掩盖,萧灵月这才知道自己被困在了这里。
看着囚狱中的冥阁,坐靠在那里沉睡,面无哀愁,身无血迹,他并没有受伤,只是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萧灵月静静的看着他,想的入神。
忽然间,胸口一阵如烈火般的滚烫的气流乱涌,灼烧着萧灵月的心。她手扶竖栏,额头盗汗,面容狰狞,像是中毒一般,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她的身体,迫使她站起来。
她面无表情,仿佛被什么鬼东西控制了似的,抬起右手,慢慢的靠近囚狱的铁锁。铁锁周围漫布白色雾气,手还没有碰到铁索,但铁锁如被掌心融化的雪,锁头和锁眼奇迹般的分离了。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仅被控制那么简单?幕后主又是谁?
萧灵月还没有清醒,她推开铁栏门,走到冥阁的身边蹲了下来,用手轻抚冥阁的脸庞。
“你还活着。”她勾起迷人的微笑,接着道:“那就太好了。”
萧灵月袖一挥,两人便消失在黑暗的山洞中。
得知身在人未伤,一语情深穿心肠。
“魔君,恒渊带来了。”焰青汇报道。
“好,若我预计的没错的话,冥阁已经回到魔界了,恒渊,你的任务就是盗取‘魔尊令’!”焰烈涛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跟你们合作?”恒渊问道。
“就凭你有夺王位的想法,那就说明,你和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那个冥阁……”恒渊大胆的问起在谨阳阁,那个怪里怪气的假冥阁的情况,不知道焰烈涛会有什么反应,此事与他有关吗?
焰烈涛好像早已知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已经死了。”
看样子焰烈涛很重视这件事,连他死的过程都不肯告诉恒渊,哪怕一点点。
“焰魔君这是不信任我啊,一点消息都不透露。”恒渊不说破,略微的试探。
焰烈涛笑了一声,这才讲明:“没错,那个冥阁是假的,他的亲信冥钧也对王位虎视眈眈,我就正好利用了他,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用了,一个控制不好自己欲望的人,早晚会坏了大事。”
恒渊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冥阁知道冥钧对王位寻思良久,但他对自己的兄弟不会痛恨杀手。连冥阁都不会做得这么绝的事情,焰烈涛那得意的样子,似乎对自己身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的生命,毫不放在眼里,像是在告诉身边的合作者:挡我者便是死。
“好,那你把要我做的行程告诉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好有个底。”
“不用,我会让焰青通知你。”
听完这句话,恒渊能感受到,焰烈涛对自己的警惕并未松懈,但谋权的心思已经占据了他心的大半,不顾其他了,从此走上反叛的道路。
密谋合作夺兵权,陷入虎穴前途悬。
冥阁被萧灵月带到了谨阳阁,恒渊立马上茶伺候,而萧灵月就坐在冥阁的床边,屈腿坐下。魔尊令从萧灵月的腰际处,露出一角,暗红色的“尊”字,在昏暗的盆火下显得黯淡,但在恒渊眼里确是非常鲜红的。
他用余光注意着这个刻字木牌,想找机会下手。
恒渊两眼不离魔尊令,他不知道如何出手,深知她的法位高过自己,内心纠结,但已全无退路,冥阁危在旦夕,万万不能错过。
冥阁昏迷后,在谨阳阁阁内,萧灵月一直坐靠床边照顾冥阁,恒渊则在旁边端茶送水伺候,时不时露出关切的面色:
“尊主,大王他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啊?”
“会醒来的。”
“尊主,您累吗?要不,属下陪您出去走走。”
“大王现在昏迷不醒,你倒是很有闲情雅致,有兴趣去听风赏花?”
“属下是怕尊主太累,万一大王真的醒不过来,尊主照顾大王又累坏了身体,那王位由谁来继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