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什么意思？”陈拓察觉到了不好的气息。

李欧树依旧笑着，“我要出国了，保加利亚。”

陈拓听完话，瞳孔骤缩，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为什么要走！”

“我爸帮我安排好的，下月走。”李欧树示意他声音低一点，“这里人虽然不多，但是公共场合不便喧嚣。”

陈拓压根就不听他的话，他身体前倾，声音依旧不变：“你有没有良心，就这样走了，我们的乐队，半年后的高考，你的朋友，同学，家人都在这里，还有有水！”

李欧树端着杯子正在喝东西，听到最后两个字手指微颤，他敛下眼睑，陈拓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看得到他长长的眼睫毛，然后他听见李欧树说：“你最后那句话不对，我和有水已经分手了，我们没关系了。”

陈拓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气的胸口起伏，“好好，你说有水不是，那么竺舟呢，你走了，她怎么办，她总归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只是去读书，总是会回来的，这个根本不是问题。”李欧树拿起手机，翻了翻，拿给陈拓看。

那是竺舟半小时前发的一条微博：【保加利亚，等着我，寒假开始我就来了！】还配了一张期末加油的图片。

“放假我们会见面的，即使我不回国，阿栗也会来找我的，我和她的问题就不劳你操心了。”李欧树收回手机，对陈拓说道，“我只是出去读书，你没必要这么生气，至于高考，你不是忘记我已经通过自主招生了吧。”

陈拓还想说什么，没说出口就被李欧树打断，他依旧是笑脸迎人，“约个时间，给我开一场欢送会吧，这事你拿手，以后我可就没有这样的优待了。”

陈拓再有气也没处撒了，他泄了气，背靠着沙发，面对着李欧树这张大笑脸，默默叹了一口气，“以后这样大的事能不能先和兄弟说说，一定要等到木已成舟才通知，得了，我会帮你办一场最盛大的欢送会，让你终生难忘。”

陈拓随口就夸下了一个大海口，不过也没人在意。

“谢了，兄弟。”

陈拓摆摆手，不想和他客套，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身边的人会突然离开去很远的地方，可能是安逸的生活，让他已经忘记了这些。

“还有一件事……”李欧树欲言又止。

陈拓张嘴打了一个哈欠，“还有什么事？”

“有水那里，你可以帮我瞒着吗，等我离开了再告诉她。”让她一次恨他到底吧。

陈拓刚想说话，就被一道女声打断，“想瞒着我什么？”

声音从李欧树背后传出来，李欧树脸色有些白，她在了多久了？

“有水？”陈拓看着黎有水从李欧树背后的卡座上走出来，叫了她一声，陈拓向来观察人很仔细，他从上而下打量了一遍黎有水，当他看到黎有水微微颤抖的手就猜到了，她可能听到了极大一部分。

李欧树依旧没有转头。

“李欧树，你怎么不看我，你不是要走吗？都要走了还不敢看我一眼？”黎有水强制掰过李欧树的头，“阿树啊……”

“我就这么不如你的阿栗，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