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欧树和竺舟发生什么事，不出两天他们都会又在一起吃饭，他们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心自然也要连在一起。

又是一天中午，他们一起吃了饭，李欧树却没有走那条熟悉的道路回宿舍，而是把竺舟带到了一条陌生的道路，竺舟很少走这条路，不过竺舟知道终点——是小花园。

“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李欧树是这样说的。

竺舟一听这话自然是不会拒绝，她只是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李欧树扯着她的那只手腕，阿欧没有牵过她的手，只握过她的手腕，但是这就足够了，不是吗？只要这样，她就满足了。

你们说，竺舟喜欢李欧树吗？

这个她不知道，没人知道，她只知道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里，这个男孩子只是她的阿欧，而她也只是这个男孩子的阿栗。

阿栗喜欢阿欧，这个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正因如此，所以阿栗甘愿为他做事，当挡箭牌，帮他解决困难，

李欧树把竺舟带到了一处石桌，坐下，小花园里的石桌分散得十分稀疏，每两个石桌中间都隔着快十米的距离，是一出很适合学习地方。

“阿栗，我有了好消息。”李欧树神采飞扬，不过在下一秒黯淡，“还有一个坏消息。”

“嗯？”竺舟喜欢先听坏消息，这是一贯习惯，“先说坏消息。”

“我父亲昨天来找了我，他说他帮我找好了一所国外的大学。”

“哪个国家？”竺舟觉得这对他应该是个好消息，对她而言才是坏消息。

“保加利亚。”李欧树心说，他父亲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对保加利亚是无法抗拒的。

竺舟对保加利亚谈不上多喜欢，也谈不上什么不喜欢，只是依旧对几年前的事有一些阴影，不过这是李欧树的梦想，他能去自己梦想的国度，还是值得庆祝的。

只是，她就见不到他了。

竺舟眼神有些黯淡。

她很快恢复正常，笑笑，“这不算坏消息吧，说说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他让我这个学期读完以后就走。”李欧树声音变得细微了。

竺舟失笑，他这是反着来说啊，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这学期？

“你的计划怎么办？”竺舟在众多消息中快去抓到重点。

“他知道了我的事，说其实他很早以前就跟进过这个案件，他不想让我插手，让我把手中的消息给他，他会解决，帮我报仇。”李欧树脚上摩擦着地上的枯叶。

他想亲手报仇。

竺舟知道的。

但是……

“你让他帮你吧，你的能力对抗那人终究是以卵击石，可是你父亲不同。”竺舟就事论事。

“你也希望我走吗？”李欧树奇怪为什么阿栗不帮他，张口却问了一个和她的话不相干的问题。

“只要你好就行。”竺舟垂下眼睑，不去看李欧树的眼睛，她怕自己暴露出内心想法。

“只要我好，只要我好，你们都是这样说，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自己处理事情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李欧树把脚下轻飘飘的枯叶用最大的力气一脚踢开，但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