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有些吵，大家都在大声说话，但是陈拓的声音还是准确的落进竺舟耳朵里？只是最后几个字陈拓说的有些轻，竺舟没听清。

所以说，即使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纯洁干净，还是有人觉得她是一个好人，觉得她很干净？她没想到过。

她做过很多坏事，为了生活，为了活下去，她做过很多触碰到自己底线的事，只是这些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其实没有人是能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我也不例外。”竺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他说说。

“我告诉过你的，我是一个孤儿，我也因生活所迫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虽然现在没有再做这些事，但是以前发生过的还是没法改变了。”虽然她很想改变。

她顿了顿，接着说：“所以你别想着我有多好，我其实………早就不是一朵纯洁的百合花了，我早就掉进这个大染缸了。”

社会是一个大染缸，只要你生活在这里面，你就不会是一个干净的人。

陈拓听着竺舟说话间，又喝了一些酒，“舟，我也和你说一个秘密。”

他手伸过竺舟的脖子，然后靠近竺舟的耳朵，带有酒味的气息喷在竺舟的脖颈出，竺舟有些不舒服的缩了缩肩膀。

陈拓小声哈气，“舟，我其实有喜欢的人，不过另有其人，所以你不用担心……”

说完话，他松开了竺舟，他在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一个人在盯着他看，不，不止一个，他挑挑眉，效果达到了。

竺舟奇怪，既然他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还总是来找自己去吃饭？还总是给别人一种“这两人之间有暧昧”的感觉，让她被多少人误会，曲解。

想着竺舟也就问了出来，陈拓笑笑，“我这不也是给你解决了很多事嘛，我们扯平了。”

“阿树，你要不要也唱首歌？”黎有水搂着李欧树的手臂，摇了摇，“我想听你唱歌。”

李欧树还在玩手机，回答也很随意，“随便你吧，点我听过的就行，到我叫我就行。”

有水一喜，连忙去点歌了。

是一首很悠扬的小情歌，一个刚被人熟知的小鲜肉歌手唱的《尘埃》。

有水直接就把这首歌插到了下一首播放，所以李欧树还没来得及发信息就被拉到了台上唱歌。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安静，大家就都静了下来，静静地听李欧树唱歌。

竺舟和陈拓也感觉到了包厢里的气氛，也都转过头来听李欧树唱歌。

没什么能够取代眼中的荒诞/

没什么能够记下这世界我的存在/

……………

竺舟也听过这首歌，便跟着轻声哼唱了起来，陈拓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舟，你唱歌很好听，等会儿和我合唱一首吧。”

竺舟停下哼唱，看了一眼陈拓，和陈拓合唱？谁不知道陈拓可是乐队主唱啊，和他合唱，不是明目张胆的在张扬自己的缺点嘛，她摇摇头，“算了吧。”

陈拓皱皱鼻子，好不可爱的说：“你的损失。”

可能是喝了一些酒，陈拓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可爱的动作。

竺舟乐了，伸手想摸摸陈拓的头，却又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她的手，吓得她收回了手，转头去看，视线的主人却是李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