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子,不对,她已经确定就是戟王佘佴昱寅,戴着银色面具,生性犹如魔鬼,一身嗜血红衣,功力高深莫测。
许久之前她就有打探过这闻名古耶的玹月摄政王的身份,只是这人深藏不露,根本就不能侵入势力。
古耶大陆,她没有把几个当成过对手的,而这个人,就是其中的例外。
能放朋友故好,要是成为敌手……可能会防不胜防。
而却在刚刚近身时她发觉,这人似乎病的不轻。
罕见的厉毒,至阴至阳,放作平常,她可能有兴趣研究研究,顺便大发慈悲解解什么的,而现在!!她巴不得这厮快点死了解气。
“你想如何?”顾倾梵咬牙切齿,脑侧青筋暴起,这该是第一个让她如此动容的人了,该死的……
“昨日 是你?”佘佴昱寅答非所问,面具的侧面快要贴到顾倾梵的侧脸上,磁性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兴趣。
“回答我的问题!”顾倾梵用带刀的眼神想瞪着他,全身动弹不得,力不从心。
“你 是第一个敢反驳本王的人。”还是答非所问,淡漠不失水准。
“……”顾倾梵干脆不说话,任由他抱着,自如的闭上眼睛养神,跟他说话,肾疼!
“昨日是你?”这应该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问了两次的问题。
“女人,说话。”语气中明显的有一丝不快,危险气息乍现。
第一个敢这么无视他、不给面子的人。
顾倾梵仿若未闻。
周围空气的温度明显急剧下降,从中凝聚着,危险气息盎然……
……
翌日
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眸中滑过冰凉与肃杀,快速的撑起上半身,犀眸在房里一扫,继而慢慢的闭上,定神呼吸气,动作形同流水。
手上蚀骨的痛还未消散,昨晚大意,被佘佴昱寅点了睡穴,想到昨晚佘佴昱寅在耳畔说的最后一段话,顾倾梵不由得秀眉一皱。
“女人,乖乖的等候嫁于本王,别耍花招……”
然,今日起床便在床上!
静谧的屋子狼藉一片,几张檀木椅竖七歪八的躺在地下,从露窗探进的桃枝上零星的还有几朵花苞没有落下,其他的,全都铺在了光滑的木板地上。
无不宣示着昨日的激烈之战。
顾倾梵抬起右手翻开衣袖,白皙的手臂上青紫一片,可想用劲有多大。
又想起那黑暗中隐隐约约的面具侧影,秀眉不经一皱,额上青筋隐隐的暴起,第一个让她暴走的人,该死的!
随即脸上闪过沉思,似乎嗅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佘佴昱寅中的毒……
能让她感兴趣的东西没几样,而这毒……至阴至阳,一种非常罕见的剧毒,而且有以药压制的现象,对身体有着极大的摧残,昨日没心情想多,可今日……
有必要好好深究一下。
起身下床,直接大步走出房,朝着流月潭后院走去,那儿有一个改进了的小园子,里面种着各味的草药,凉院移植的,从来不用她吩咐!
走过去,伸手随手扯了几味,回楼阁,找来纱布,活生生的草药直接用手几揉,敷上,用纱布包扎好,放下衣袖。
一贯动作形如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是她生的娇贵,只是这淤血不去除,很可能伤及筋脉,别忘了,医生最重要的,便是手!
上辈子被名为“生死绝医”,又怎可能只是嘴上风光的说说而已?
她没有心情去怀睹过往,几个便利的包扎,起身,朝门走去。
刚一出门口,就住了脚,一挑眉。
轻慢的后退一步,慵懒的环起胸,靠在门的侧边。
真是不顺啊!她不想惹麻烦,但这制造麻烦的东西就是爱不断的来找她,说了她怕麻烦,但硬是有人爱当炮灰。
也刚好,心情不怎么佳……
只见远处,一大群的莺莺燕燕,簇拥着一个女子,一边走路,一边说话,带着讨好,时不时地大笑两句,煞是和平,声音还故意放得很大。
不跟其他人一样的,中间那带头的女子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秀发扎成了一个马尾,高绑到脑后,透着英姿飒爽,身上一套战袍,曲线蜿蜒,不知道是没时间换,还是故意的想宣扬着什么。
顾倾梵已经讽刺得累了,干脆面无表情的转身进门,等着她们到来。
不过一会功夫,脚步声便已迫在眉睫。
不想多此一举,所以顾倾梵进屋时并没有关门。
先闯进门的是一股嚣张气焰的顾凝雪,她早就看这草包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