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结盟
第十章 结盟

“秦娥,你在等我们?”

顺着姣姬的眼神看去,相弈才发现其他三人已经走远,段秦娥在亭子前面面对她们站着。

姣姬连忙拉着她走到段秦娥面前,“这么看着,她们三人甚是要好,我倒羡慕得紧。”说着前面三人,眼睛却盯着她们二人,这意思似乎很是明确。

顺着姣姬的眼神看去,相弈才发现其他三人已经走远,段秦娥在亭子前面面对她们站着。姣姬连忙拉着她走到段秦娥面前,“这么看着,她们三人甚是要好,我倒是羡慕得紧。”

说着前面三人,眼睛却盯着她们二人,这意思似乎很是明确。相弈一副不懂的样子,“是啊,友情的确是珍贵。”

“那你觉得我们三人可也能那般?”问得倒是直接。

相弈没有回话,只是不喜不怒地笑着。段秦娥自觉没趣,转移了话题。

夜间朝姣姬像往常一样来访,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相弈知道是因为段秦娥。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笑着问她。

“语情,今日段秦娥想与你交好,你为何…”

“目的不纯的情谊不要也罢,再者说了,有你不就好了吗。”笑意更浓。

听言,朝姣姬也跟着笑起来。片刻,又愁眉苦脸起来,“可是她毕竟是段大人的女儿,我们…”

“放心吧,她不是那种喜欢阴谋权论的人。”相弈看得出来,段秦娥虽是有些傲慢之气,但内心还是纯良的。只是,就算这样,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不是所有好人她都喜欢。

朝姣姬像是安心了,傻傻笑着。

虽她进宫只有几日,他却觉得过了几月,“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这句话他总算是好好体悟了一把。

趁着太子忙选妃的当,他几日都在奔波于他的暗士培训事务中。

“殿下,这些琐事就交给我吧,以前不都是我打理的么。”见信风几日几夜不停地忙里忙外,商有些不解。以往这些事都是他全权负责,信风从未过问。这几日不知怎么的,无论大小事二皇子都抢着干。

宫对他微微摆了摆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信风却兀自嘀咕着,“不想闲下来...”。

望着夜空中悬挂的月牙还是想起她了。她美不倾城,时而冷酷又时而忧郁,有时又像是个惹人疼的孩子,说起来倒是古怪。要说开始注意她是因为她的奇异之处,那么现在倒是真的想她了,想她与自己那莫名的契合。

缘分真是说不清,有些人与你日日相伴你都不能倾心,有的人只是遇见就激起你心里阵阵涟漪。

不知道是着了凉气还是怎么,相弈忽地连打几个喷嚏。“这是惹了风寒了?”没有招呼也没有前缀,直接入题,这就是她,直来直往惯了的段秦娥。相弈突然觉得自己这喷嚏与她的到来有关,虽然有些无厘头。

等到她走近,香浓香浓的香囊呛得相弈连喷嚏都打不出来,只能悻悻地揉揉鼻子。“怕是吧。”

“昨日说的你可想好了?”相弈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以为相弈是在等她继续,便头头是道地给相弈分析起来,“你一介平民,不与我交好,怕是留不在这东宫的。”直接得可以。

“我只是一介平民,出不了力又无威望,怕是帮不了段姑娘什么忙。”微微颔首谦卑语气。

“我可没指望你帮忙,只是父亲素来教导,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你......”原来如此。

“语情,我们去用早膳吧。”从外闯进的朝姣姬打断了段秦娥的豪言壮语。相弈倒是开心朝姣姬解了围,段秦娥却有些不悦。

“啊,秦娥,你也在,那...一起吧。”略有些尴尬地说着。段秦娥觉得自己昨日被拒,想着今日要拿出身份她们才会答应,哪里想过会是现在的局面。相弈不明确的态度,朝姣姬鲁莽的样子,都让她莫名恼火。板着脸,疾步离开。

“她...怎么了?”朝姣姬一头雾水。

“没事,我们也走吧。”

就像段秦娥说的,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其他三人,其中两人是堂姊妹,另一人又与那两人中一人甚是交好,说起来关系很是稳固。段秦娥怕是觉得受了威胁才来找她们的吧。

她本以为大家都会顺其自然,只要一年之期到,太子选谁不都是他的决定么。但在这的几日她发现事情总是不会像她期待的那么简单。与朝姣姬夜聊的几夜,她熟知了许多深宫故事。

她知道其他五人父亲都是太子的幕僚,其中段秦娥的父亲最是位高权重。他们在朝廷不仅为太子暗中培训下线,还逐一排除异己。

她向来不喜欢复杂的事,以前与雪刃出任务时,都是雪刃计划详细。她只用听从雪刃的指派,其他事都不用她考虑。

已经许久不见他了,他还好吗?还有那个长相类似雪刃的陨萚,他呢,他还好吗?他们会想她吗?她当初留下不过是为了这不一样的人生,她曾做梦也想得到的平常人的人生。

在乐坊的确是的,但现在呢,好像又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在乐坊,每次醒来她都害怕一睁眼又回到组织,但在这孤苦无依的深宫,她却期待这一切只是个梦,醒来她还在21世纪。

相弈坐在窗边发呆的模样落入青瓦上的雪刃眼里,说不心疼是假话,但为了困惑他二十年的真相,他还是选择悄然离去。

相弈只知道宫内暗斗不止,却不知宫外亦是风起云涌。

信风从密道里回到自己房间,宫紧随其后。“宫,你有把握吗?”那条密道是创乐坊时就建好的,只有他们六人知道如何进出。

里面是信风去江湖寻得的苗族蛊术制成的暗士,他们本是刚死之人或尚存一息之人,被蛊术迷惑后,没有自我意识,只是行走的武器。

“无论殿下做出什么选择,我们都会支持您。”宫是五人中最了解信风的,他知道,信风这一句,不是在怀疑他们的暗士培训,而是在动摇,不知该前进还是顾及手足血缘亲情。

信风会心一笑,“知我如你,有时候倒有些怕你。”宫知道自己多言,连忙单跪男儿膝赔罪。

“这是做什么,你我不必如此。”急忙双手扶他起来。宫五兄妹是信风微服游历江湖遇见的,只是因为偶遇下救了脱离队伍的徵---他们唯一的妹妹。相识后,他随他们五人共游江湖,迎刃杀敌。

那时,他们五人还是寄于江湖的杀手,身上背负着太多鲜血,自然也多了仇家。信风与他们一路随行,总是会遇到几个来者不善的。

后来,父皇密旨召回他,他便将他们五人带回帝丘。虽有着君臣的身份,却有着兄弟的情谊。为隐蔽他们身份,依据乐坊,为他们改名宫商角徵羽。原意不想他们参与他的夺嫡计划,只是聪明如宫,懂他的纠结,毅然主动追随他左右。

他本心无大志,只想在乐坊每日吟诗作对乐逍遥。可他却得知他的生母,他深深想念的母妃竟被自己的父皇在诞下他以后,囚禁在冷宫中。如今,疯癫不成模样,谁人不识。

他本无意与太子争宠,但父皇对太子偏爱就罢却那般对他母妃,他怎能忍。

“时间不早了,你回房歇息吧。”

“是。”

今日是不是该去看看母妃了,嘴上那么说着,心里闪现的却是另一人的身影。深夜里,宫中肃穆寂静,只有守卫微微的哈欠声,巡军军服摩擦的声音,虫蛙不绝于耳的鸣声。看母妃已深睡,信风站立一会就转身离去。刚想回乐坊时,瞧见远处东宫方向,不自觉就去了。

就一眼,只看一眼,只看她过得好不好。

已是深夜,往日这时候她早就睡了。想起段秦娥的话,觉得心烦意乱。她可不想趟浑水,只是她想保护姣姬。单凭她和朝姣姬,想在这深宫立足不受侵扰,好像不大可能。

门外的蛙声让她更是心烦意燥,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还是不能入眠。只好起身,打开窗户。看天边悬月,却又想起往日在乐坊一群人玩闹夜晚。

见她独倚窗边,眉头紧锁,心中也难过得紧。故意制作些小动静让她知道有人,以免见面吓着她。果然,相弈警惕性往四周观察。

“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心跳竟漏跳半拍。进而呈现眼前的事那张在脑海中过了百遍的脸,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见她不说话,“怎么,不认识了?相姑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又是那熟悉的邪魅笑容。

“你…你怎么?”

“想你了。”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不知是烛火熏得还是怎么,她直觉脸颊发烫。

“你是如何进来的?”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犯傻了,以他的轻功深宫何难。

笑笑没回话,却是问她过得好不好,明知道答案会是简介明了的一个好字。

“今夜月色不错。”

两人就那么一里一外,共倚红窗,借着一点烛火,共度良夜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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