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十分的诡异,明明谁都有话要说,但是谁也没有说出口,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时间就在这时一点一点的流逝了。
军师的意味不明,不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珀尔修斯却是被看的发毛,不自觉的握了握手,发现手心已经全是汗。
不怪珀尔修斯的心里承受能力差,实在是军师的眼神太无耻了,好像守财奴见到金子时的眼神,两只眼睛都变成了金子,闪闪发光。
本杰明伯爵好似默许了这样的行为,对珀尔修斯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不过杰姆斯子爵看不下去了,就在要说话的时候,军师开口了。
“纵观整场战争,叛军从一开始攻占格林镇到放弃格林镇,有着周密而详实的布局,可以说得上是步步为营,除此之外有专门的军事力量,培育职业杀手、死士。”
“甚至可以说叛军有明确的行动纲领,而这也是最不能容忍的存在!”军师声调突然拔高。
“就像穆尔勋爵所说的一样,有明确的指挥系统,‘有着完整的统治结构,有着完整的管理系统,有着完整的惩罚体系,这根本就是一个政治组织,不,可以说是一个权力组织了。’”
“因此,必须立刻上报,全国通缉不得有误。”
大概也就这些,珀尔修斯自认也就能说着些,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差别就在于阶级吧!
军师还有很强的阶级观念,但我们应该承认每一个人都是不同,每一个人看问题的方式都带着自己对于万事万物的认知,都呈现出主观倾向,带有强烈的个人情感,同样一个人的出身,社会地位,眼界都决定着这个人的看问题的方式。
只不过智者与普通人不同,会尽量的做到客观、公正,尽量不掺杂个人情感,作为一个旁观者叙述事件、思考问题。
而且智者从来不会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与人发生争执,甚至的发表言论。
这个就可以理解为一个集合问题。已知是一个集合,未知是一个集合,圈内是已知,圈外是未知。
了解的越多,圈越大,所接触的未知就越多,因此真正充满智慧的人不会说自己知道什么,而会说自己不知道什么。
用前世的事例打个比方,一个人小学认知肯定没有高中全面,高中有没大学全面,这就是不断扩大已知。
人是否有自我的自由意志,在花旗有花旗的观念,在俄罗斯有俄罗斯的观念,一个人出生后就一定受自身所处的文化环境影响,那么,一个人所做出的决定,是否出于自身?是否受文化环境的影响?
即使是反对,也因为受到文化的影响而反对。要想突破一个文化圈子,就会陷入另一个文化圈子,这就需要更高级的存在包含一切,此时另一个问题出现了,有限还是无限。
无限之外,有限之中,必然会使一个矛盾。但是人不是上帝,不可能知道上帝究竟能不能做到创造一个他自己也搬不起来的石头,这在我们看是矛盾的,或许上帝就是不矛盾的,因为我们只是揣测,而没有这样的眼界与能力。
或许正如那首诗写的一样:
我们围成一个圈
跳舞、猜测
秘密坐在圈中知晓一切
一个人怎知他所知晓的一切不是一种束缚?一个人怎知他想的一切不是一种束缚?因此,情感、名字、概念通通是一种束缚。
甚至一个人本身的思维就束缚了这个人的思考,人没有办法绝对的自由,没有办法做到超越吱声来思考,所谓上帝视角也就仅仅是上帝视角而已。
一切已知会束缚一个人对世界的看法而一切想想不过是已知的升华。一个人当他被定义为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真正认识世界的机会。
不对,为什么要焚城,焚城有什么好处,除了那一桩可笑的而又可敬的誓言之外好似没有什么用,都烧成一片白地了,白地,白地,白地!!!
珀尔修斯眼睛一亮,忽然反应过来,正因为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什么都没有了!因此也就什么也没有了,归根结底就是什么也没有了。就好像有些秘密只有死人是可信的。
原来如此,缘来如此,元来如此,竟然是这样吗?好算计,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让人看不出真实目的,不对,这样看来,或许那一万扫荡部队有更深层的妙用。
策划此行动的可真不是一般的智者啊!珀尔修斯不由得有些兴奋。
“不知珀尔修斯阁下如此兴奋是为什么?”军师笑嘻嘻的声音传了过来。
珀尔修斯先是恶心,至于原因:他不看自己怎么知道自己在兴奋中……
喝了杯水,压了压惊,说:“我刚刚想到,叛军焚城可能不仅仅是那桩誓言。”
“哦?何以见得。”来了又是这种声音。
珀尔修斯强压下反胃的恶心,面无表情的说:“火烧格林之后,格林城化作一片焦土,没有什么留下,什么也没留下。”
“原来如此,既然格林城化作一片焦土,我们也就不能找到些什么,那么格林林缺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我们也就无从所知了。”穆尔勋爵说道。
“恩,不错,这样一来,用所谓的誓言当做迷雾,就可以隐藏他们的真实目的了。”杰姆斯子爵说道。
特德子爵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说叛军其实只是烧了一个空城?”随后改口道:“不,不只空城这么简单,那么多东西,关键是他们怎么带走的。”
“空间魔导具!”众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的确是危险的组织。”军师说道,默默地团下了后半句,珀尔修斯也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