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葛瑞斯男爵将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慢慢讲来。
……
“能否将叛军首领的外貌描述出来。”军师问道。
“可以,不过只有艾米丽一人,其他人并不完全清楚,只知道个大概,因为他们都戴个面罩。”
“尽力就好。”本杰明伯爵安慰道,然后向一人示意,那人立刻会意,前去协助“作画”。
“你们对此怎么看?”本杰明伯爵接着问向众人。
特德子爵冷哼一声然后傲然的说到:“如果只看之前的谋略、战略还算个势力,还有些实力与底气的,但看如今之行为,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的誓言,又能有多大成就,不过贼寇而已,说是叛军都高估了他们,只要全国通缉便不足为虑。”
的确,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真没什么好怕的,在完成誓言之后这个组织就会土崩瓦解,因为这个组织的首领的心愿了结,它的使命结束了,纵然是做出了这样震撼的事件,也终将灰飞烟灭。
但问题是如果她仅仅是名义上的最高首领呢?还有人掌握着真正的实权。她仅仅是一个象征或者是某一个大组织下的一个小组织的最高负责人呢?或者她在完成誓言后将这个组织交给别人呢?
寄希望于一个武装组织的自我消亡,有些太过不现实了。
就算如此,被其他的组织兼并了呢?就算不兼并,联合呢?总之一切坏的情况都要考虑。而且不管怎么推测,叛军的军师是当之无愧的智者,对人性、对军事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见解,这种情况任何人都不可能安心下来。
帝国固然可以藐视叛军但不能掉以轻心,务必将这等存在在它还没有成长壮大、还没有为祸更甚之前毁掉,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的话。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杰姆斯子爵反驳说:“如今看来叛军倒也不是无恶不作,还是很有分寸的。至少那些平民并没有伤害。残杀贵族?怎么个残杀法?杀了多少?看来叛军是打算推翻贵族?还要推翻帝国吗?”
说起来杰姆斯子爵果然还是贵族吗?即使会一定程度考虑到平民的利益,但根本不会站在平民的立场上考虑,当然就算是站在平民角度考虑,也不可能完全做到将贫民所想的表述出来。
从一开始,贵族就享受了贵族的利益,要为平民说话也逃脱不了曾经受到过的教育的影响。贵族和平民终归是有所差距,而这差距意味着云泥之别也就意味着冲突……
话又说回来,推翻贵族也就算了,推翻帝国,这个帽子有够大的,这下叛军的性质就完全改变了,当然不改变也差不多,一棒子打死了,不过这么说也没有太大问题,叛军应该就是要这样做的。
葛瑞斯男爵刚刚看过画师的画,觉得有些差距,画师在征求意见后回去修改,正巧无事,听到他们谈论此事,便插了一句:“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葛瑞斯男爵见众人没有反对,本杰明伯爵点了点头,便说道:“叛军并不是敌视贵族,也没有将所有的贵族杀掉,而是将其定义为有罪的贵族杀掉,而这些有罪的贵族所犯下的罪行在我看来也是因该杀掉的。换句话说死掉的那些贵族真的是死有余辜。”
穆尔勋爵本来还担心无话可说,忽然听到这番话,眼睛一亮,这些话再加上自己的一番感想,融合一下,细细推敲没有发现大的纰漏后说道:“如此来看,叛军是有一定的法度的?叛军是有着完整的统治结构,有着完整的管理系统,有着完整的惩罚体系,这根本就是一个政治组织,不,可以说是一个权力组织了。这个组织还有一个既有能力的人物,必须予以毁灭。”
这样说的确是有着道理的,叛军将所有贵族抓起来一一审判,但是贵族不可能干干净净的,而死的只有一部分,这需要一个权衡,也就是需要个比较合理的组织形式。
而完整的、全备的组织已经不是一个国家所能允许存在的了,想想看,一个国家允许有两个机构吗?很明显不可能,而占据正统的希罗多德帝国皇室一定会完全摧毁这样一个组织。
珀尔修斯很纠结,一直很纠结。首先没有料到他被留下,其次没想到他会允许参与此次战役的总结,或许两个原因相似,但还是有所不同的。
而现在,他必须说话,但是这话说不好可是会要人命的:他不能说的太死,让军师无话可说,又不能说的太过浅薄。因此得好好斟酌一番才能说出。
总结的话我是绝对不能说的,那就只剩下这些可以说的了。
“实际上,叛军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那一万的扫荡部队,火烧格林城不过是顺手而为之,是准备给大军的一场盛宴。”
珀尔修斯也很无奈,就藏拙一回吧!但愿不要找呢什么麻烦啊!完全忘记之前还说要找一个皇位继承人支持、辅佐来着。
杰姆斯子爵对珀尔修斯所言很惊异,不应该啊!不小心看到军师的目光后明悟:原来是为了藏拙吗?的确在他面前不藏拙可不行啊!毕竟他可是……
特德子爵倒是无所谓的嗤笑一声。
穆尔勋爵感觉到珀尔修斯有些不同。
本杰明伯爵恍若了然一般,好像早就知道珀尔修斯的答案。真的是知道答案吗?恐怕是知道珀尔修斯的选择吧!
军师有些不自然的立了立身子。
倒是格林镇的一帮人有些失望的表情,也不过如此。
那些个军官倒也没啥。
军师反倒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珀尔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