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墨无泪苦笑，那一刻，只有自己心脏猛然收紧的痛苦，看着她的手，知道这对她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但是既然那样在乎，又怎么忍心让她伤到一点点。

自己多想把她纳入自己怀中，然后灭了伤她之人，不，而是灭了全部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人，只留幸福在她身边，全身已经可以动了，也可以把所想的实现。

但是在最后一秒，墨无泪却只一掌拍死了那个黑衣人，因为他发现虽然楚轻狂一直看着那个人，而黑衣人，却在看着自己。

因为墨无泪突然意识到，那个黑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楚轻狂，不是他的目的，楚轻狂不可能没有意识到，而她却选择了保护自己？所以说楚轻狂的伤是为了自己？

墨无泪笑了，幸福却凄凉，本来很矛盾的两种表情却在一瞬间在他的脸上被诠释的很好。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倾城容颜还是因为用情太深。

起码他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是有地位的，不然她就不会到暗月来，也不会选择保护自己，他知道，楚轻狂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

但他的心里却同时充满了恐惧，刚刚梦中，便犹豫不决，最后已经动摇的心也在此刻不再有恻隐，因为今天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自己的仇人如此之多，她在自己身边一定会给她带来像今天一样的伤害，自己怎能为了得到她，不顾她的安危？

也就在那一刻，墨无泪做出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也让他与楚轻狂的路走的更加艰难，但多年后提到今天，墨无泪却说，若是再来一次，我不会变的，这是决定不会后悔的决定……然而这都是后话了。

楚轻狂转过头的那一刻，和他对视以后立刻把视线移向了别处，墨无泪的心咯噔一下落了，难不成刚刚自己在梦里说过什么？

难道自己……不，不行！但他的眼神却没有离开过楚轻狂，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可能会说什么，也知道今天一别，可能再见就是路人，甚至敌人……

不舍也罢，自私也罢就这一次，墨无泪想就这样看着她，尽管接下来的话有多伤人……

“你当真了？”墨无泪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发出这样的声音的，明明不是想要说的，但说出口却显得如此随意，自己的伪装已经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吗？那为什么骗不到自己？

看着楚轻狂慢慢冷下来的眸子，好像刀子一样刺着楚轻狂的心，而坐姿却很是懒散，天知道墨无泪那么慵懒的姿势的原因，竟然是心痛到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

有那么一刻，墨无泪甚至就想就这样让自己软下去，不要再说出咄咄逼人的话，也不要再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儿，但他不能。

楚轻狂那一句，“看无心之人”墨无泪的眼角再也忍不住，划过一丝悲哀，便立刻移开了视线，不然一切将会功亏一篑。

墨无泪背对着楚轻狂，任凭眼里的难过宣泄，却不愿让楚轻狂知道，就这样吧，恨着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