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一颗人头,那女人整个人又黑又没水分,已经看不见五官了,像干尸一样,就是干尸。手里那颗是个男人的头,女人好像很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抱着,那颗人头倒没有腐烂,就像刚砍下来的一样,嘴唇都还是红色的,睁着大大的眼睛。
那女人动了,将人头举起来,捧着人头放到自己得面前,虽然看不清表情了,但我感觉那女人很温柔,女人俯下身去吻了吻男人的额头。
我捂住嘴,咽了咽口水,好恶心,怎么吻得下去,接下来女人看着男人的头说道:“相公,我都说了别担心,你看,这不就有了吗?”
那颗头突然勾起一个微笑,淡淡的开口说:“娘子,又得麻烦你了。”
“相公,不要这样说,我们是一体的。”女人将头放到一颗大树根下说:“那相公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去解决一下。”
“娘子小心。”
我还没明白是什么情况,正看得目瞪口呆,女人一闪来到我的面前,不对,应该是穆江雪的面前,穆江雪离女人只有几厘米,女人打量着她,穆江雪也眼睛不眨的看着她,一闪,穆江雪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冷冷得推了我一把,厉声说:“许翎,你躲到树后面去。”
女人头看着天,哈哈大笑起来,笑完看着穆江雪说道:“原来还是个通灵师啊。”
通灵师?这就是对向穆江雪一样的人称呼吗?我在电视小说上经常看见通灵师这一类的词语,穆江雪说我和她是一样的人,难道我也是通灵师?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穆江雪已经和那女人“斗”了起来,我躲在树后面看着她们,如果穆江雪不行了,也找机会帮帮她。
白色气流和淡青色气流相互抵触着,一会这边多一点一会那边多一点,我在心里暗暗给穆江雪加油打气。
我感觉后面又什么东西蹭着我的背,回头一看只看那颗男人的头飞在半空中,在我身上嗅来嗅去,我吓得退后,后脑勺撞在树后面,撞了个头晕眼花。
那个头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享受的样子,看着我说:“嗯,通灵师的血液就是香。”
说着像我飞过来,张着嘴巴,我脑袋里就一个想法,跑!
我飞快得跑着,我回头一看,人头紧追不舍的跟在后面,我本能得大叫一声穆江雪,穆江雪回头看我一眼,可能一时分神,被女人的白色气流反弹到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我瞪大眼睛,跑到穆江雪旁边刚将她扶起来,脖子一痛,猛得想去扯掉那东西,抓着一把头发用力的扯着,那人头就死死的咬住我的脖子,越用力越痛,我感觉整块气都要被他扯下来了。
穆江雪指尖汇聚着青色的银光,点住人头的眉心,人头大叫一声松开嘴,我还没来得及缓气穆江雪抓住我的胳膊就跑。
我只好迈着腿就跑,可是就算是神仙都有累的时候,我感觉怎么人都要虚脱了,回头一看,女人和人头还死跟在后面,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不跑我就等着被他们吃掉吧!
“穆江雪,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我快不行了。”我说完这句话已经耗尽了体力,直接趴在地上动不了。
穆江雪转过身,在离我三米得地方皱着眉头,我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和人头,心想死定了。
突然,穆江雪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起来,丢到一边,指尖汇聚青色光芒直逼女人。
我看着穆江雪眯着眼,咬着牙,知道她也支撑不了多久,要是她倒下了,毫无疑问,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面。
情急之下我脑袋里冒出一个极端得想法,冲着穆江雪叫道:“你教我怎么使用你那一招吧,说不定我们两个还有胜算的。”
穆江雪严肃的说:“不行,你现在只是流着通灵师的血,并没有打通经脉,这样做你有可能血管破裂而死。”
“就算这样,总比现在被她们吃掉要好。”
我看穆江雪闭着眼睛,有些犹豫,继续说,“也许我骨骼奇特,是个练武的材料呢?那么我们不是就有了生机了吗?”我常看武侠电视小说就是这样说的,而且我看穆江雪的招式也有些像那些仙侠剧里面斗气。
过了一会,也许是穆江雪真的撑不住了吧,默默的点点头。
“许翎,你听着,你必须先和自己的武器心灵想通,你先把摄魂铃放到地上。”
我看着手上的摄魂铃,按照穆江雪说的蹲下身体慢慢放到地上。
“割破手指,将血滴到铃铛上。”说着穆江雪手一挥,一道青色光芒化作利剑从我指尖划过去,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我心一震,手法真好,要是我不知道划到什么地方。
我用里挤着,挤出来的血居然是发着银光的银色液体。
我疑惑得看着穆江雪,不过穆江雪也已经来不及解释什么了,继续说:“跟我念,摄铃之音。”
“摄铃之音。”
穆江雪眉头一皱,吐了一口血,严肃的说:“你认真一点,闭上眼睛。”
我呵呵一笑,闭上眼睛。
“摄铃之音。”
“招我之魂。”
“招我之魂。”
“滴入我血。”
“滴入我血。”
“融入我心。”
“融入我心。”
半天没反应,那么快就念完了?我睁开眼睛,穆江雪被女人死死的掐住脖子,背靠在大树上,挂在半空中。
“还有呢。”我向穆江雪喊,穆江雪已经脸色通红,艰难的摇摇头。
我又从新盘腿坐在地上,看了一眼摄魂铃,闭上眼睛,就当眼前的一切都不存在。
重复默念着:摄铃之音,招我之魂,滴入我血,融入我心,摄铃之音…
突然我脑袋一片空白,我睁开眼,正在一个空荡得空间里,一只火红的凤凰在我头顶盘旋,发出清脆的叫声。
火凤直直的朝我的头飞过来,我吓得用手抱住头,可是没感觉疼痛,慢慢放开手,火凤两只鸡蛋大黝黑的眼睛看着我,围着我身边转了一圈,在我恐惧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穿过我胸部,消失在我身体里面,我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把我的血抽空了在从新注入一股新的血液,说不出的难受,我难受得在地上打滚,又冷又热。又痒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