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下属也傲娇
第二章:下属也傲娇

他不置可否的看着她,并未作答。

“托你鸿福,我这三天饥饿不愁。”女子说完,哈哈一笑,见自己不语,自顾自说开。

“本人芳龄15,不知郎君可有婚配?”一言既出,四周都是抽气声。女子似是未觉,抱着胳膊看着自己,大有你不说我就不放过你的倔。

“自是没有的。”言语稍显无奈。下一秒看见她带着惊愕的眼,再下一秒她唇侧盛开了得意的笑。

“明日午时,我在郡主府等你求娶,不需媒聘,不求声势,搬来你的小金库便行。”这番话是贴着他耳边说的,带着戏谑,自是戏言,作不得真。“你说你一个大好青年,没病没灾,偏生一副病鬼缠身的模样,是为何意呢?”

夏知秋闻言一僵,自己假病十余年,从无破绽,她竟是从何而知,还乘机索钱。

女子冲他笑得谄媚,见他未见怒态,神色稍松,旋即朝着夏府仆奴喊道:“你家三公子说了,这席上未动的菜肴美酒瓜果,通通打包好了送去郡主府。”说完小心翼翼的揣摩了一下他的神色,又是谄媚一笑,道了一句告辞除了府。

“木子,你且去备好黄金三千两,明日午时三刻随我去一趟郡主府。”她既道出自己假病,又以钱换一个闭口不言,于己也算合算。

夏知秋朝着窗外一棵古树开口,树上隐约躺着一个人,不过夜色太重看不真切,也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

“知道了。”木子愣了一瞬方才作答,言语不耐。

“你这小子,如何对公子如此无礼。”一个急躁的声音愤愤的传来,接着便是打斗的声响。

“青也,住手。”夏知秋言毕,关上窗户。青也知晓自家主子脾性,恨恨剜了木子一眼,才稍稍满意地罢了手。却忘了这样的夜,对方根本看不清他的眼色。

“公子,你何必对木子如此礼遇,咱们好吃好喝待着他,偏生他这般不知好歹。”

“可有查到?”夏知秋手中握着那方绢帕,那女子临走前塞到他怀中的。

“啊?哦。。。。。。”青也没想到自家主子压根没听自己说话。

原来那女子名叫千叶,本是容家大伯的亲侄女,无耐父母双亡,无所依傍,奈何那大伯又是个贪权恋财的,免不了对她这只寄生虫多番打压。这女子也是个烈性子的,发言昭告世人,“至死不做容家鬼“。自此脱了容姓,改名千叶,另寻府邸住下。

本来这般言行必定会受容府的暗害,世人的唾弃,偏偏她拜了当朝丞相秦源为大哥,秦源上奏皇帝,言乃妇之风华,皇帝感其性情,赐了郡主,一句“容爱卿,区区女子,更遑论是你侄女,行将至此,你过了”便将耿耿于怀的容翰林学士和碎嘴的百姓堵得哑口。

“倒是个有趣的。”夏知秋听罢一笑,一笑如魅。

夏府的事隔了夜便传遍了新启。新启是启国的都城。启国原为乞国,依附着邻国商国。商国为了炫耀国力,赐名乞国,乞怜依附之意,并威胁如若不从,便挥师直捣,灭了尔等宵小寸土。

后乞国国力日盛,渐渐有了不惧商国淫威的强大,遂改为启国,开启新的昌荣盛世之意,都城亦更名为新启。

千叶如今可又算红了一把,三年前她绝容府而去,尽管有做丞相的大哥护着,背地里还是免不了多有微词,再加上她平日里举止外向,行为不羁,早就成了新启贵族中的过街老鼠,昨日厚着脸皮在夏三公子面前献媚,生生沦为老鼠屎。

千叶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府中上下甚是安静,她本以为就因着昨日她的疯狂之举,不说外院中平日洒扫不亲近的丫鬟护卫,步三步四定会冲着自己瞎嚷嚷。

可是从她推开门开始,众人还是该干嘛干嘛,完全当她不存在。等她进到厨房,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姑奶奶堂堂启国郡主,他们还欠自己一声“郡主好”吧,合着觉得自己给他们丢脸了,都不认主了?

“步三步四,你们给我出来。”千叶一脚踹开厨房门,一声河东狮吼。

“来了,来了,急甚?”只见两人穿过竹林,不慌不忙的走过来,瞧着她们一脸的阴沉,似是都不愿见自己?

“我还没吃饭。”说罢随便找了个石墩坐下,两人却仍无甚表示,“昨日我带回来的一千两,两位瞧着可还满意,今儿我打算再去捞一笔,两位觉得如何?“

“要得,要得。“步四连忙应下。步三偷偷拧了步四的腰,仍然一副傲娇样。

“小猫小狗发情了都知道朝异性摇摇尾巴,我不过问一句可有婚配,你们何至于斯!”说完垂下脑袋,抹抹眼睛,擤擤鼻子。

步四朝着步三瞥了一眼,对方微微颔首,“郡主,不是我们给您眼色看,实在您身份不比寻常。新启多重礼节,对女子的言行要求更甚,只怕今后郡主为人不耻,在朝中显贵面前更抬不起头来。”步四自认为这一番话字字血泪,可一看当事人仍然垂首,明显没把她当回事。

“米婶,给郡主准备早宴。”步四朝着厨房扯完一嗓子,便道:“郡主,别装了,这般小女儿姿态,您学起来还真不像。”

果然话一落,千叶便抬起头,眼神狡黠,哪有半点泪意。“你们也别纠结了,我名声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饭做好了就送到前院的小亭。步三你亲自端来。”

“为什么是我,端茶送水不一直是步四的活?我不是只负责跑腿吗?”步三哭嚎。

“就冲你撺掇步四给我脸色看,而且傲娇的时间比她长。”

吃罢早饭,千叶侧躺在长椅上,从她的视角刚好可以看见她新种的白菊,一大簇长势喜人,不久应该就能开花。白菊深处隐约长着几株旁的花草,通身深紫,叶片轮廓异常肥厚,层层堆叠,叫人看不着其茎枝。

不过掩在白菊里头,也看不太真切。这种花草的颜色甚不讨喜,千叶却瞧着它们笑得见牙不见眼,不过每每有风,她便会捂住口鼻。自小她就不爱菊花刺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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