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你在忙何事,近来都见不着人。”赵王召陆仁前来。
“父王,近来闲暇,四处游走,并未忙些什么。”
“你还有闲情游走?你与宁国公主的婚约如何了?”
“无碍,也不急于一时。”
“所以,你没有任何准备?”
“要何准备?若是彩礼,随意选了送去便好。”
“宁王与我也算盟国,你就这样对待宁国公主?”
“我同宁国公主熟识,她也不在意这些。”
“你还有没有一个皇子的担当?当真是被宠坏了性情?”
“父王若为此言,陆仁也无话可说。”
“你不必赘言,去准备婚约便是。”
“陆仁还未思考好,是否要结这婚约。”
“我倒问问你,宁国公主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琴棋书画皆精于玄妙。宁王也为明君,自宁国开元以来便民生安乐,赵国与宁国素来相交甚好。当宁国驸马,委屈了你不成?”
赵王所言,皆为实。经历瓜分之后,这天下本就四分五散,国与国,不是成了依附国与被依附国,就是结了同盟之约。较强大的被依附国彼时当属楚国与瑨国,也因此两国强强联合,结为了最强同盟。各国皆朝于楚瑨,对楚瑨俯首称臣。尔后,宁国采纳贤士,广纳贤德,将各大有学识的学士收入谏言阁,于是掀起了一场改革。自那场改革以后,宁国焕然一新,挽救了山河日下的政治。宁王的政绩,可堪一表,广为传颂,被载入史册。
而宁王的独女夏之寒,三岁吟诗词,五岁作画,七岁便美名外扬。才貌双全若此,实为罕见。曾山间作画时描了一幅森景,待亲笔提词后,便引来了蝴蝶翩飞,野鹿颔首,鸟啭悠扬。每每抚琴,乐声绕梁三日不绝,堪比宁国最优的琴师。所著之文,亦是文采飞扬,见解独到,有男子之睿思。至于棋艺,便是与夏之凛不断切磋中习得,棋术精湛。莫说女子,便是男子也多为其手下败将。女儿家的女红,也是通晓的。夏之寒不似别的公主,虽也锦衣玉食,但却喜欢与厨娘一起研究御膳,故她的厨艺,也不逊于一般人。如此这般佳人,别说凡间,即是三界,也难求。
“父王,你为何不再立后?”
“父王此生,有你母亲一人已是足够。虽你母亲已不在人世,但我与她的情分仍存,父王愿励治于国,无心再寻儿女情长,便也不思立后。”
“那你如何不理解,我的相思也不在宁国公主。”
“这你倒未提起过,你有别的意中人?”
“是,楚国已嫁公主界凌祺。”
“陆仁啊陆仁,你也知她已嫁。虽说界凌祺也为女子珍品,但你如何能记挂于她?”
“父王,是母后化蝶指引我寻她的,这是天定缘啊!”
“一派胡言!你当真以为你母亲化蝶?就算她化了蝶,你当真以为每只蝶都是你母亲?原思量着你彼时年幼,不知事追蝶也便罢了。如今你都已达娶妻之龄,还说出这种荒唐话!”
“父王,我不在意她是否已为人妻,我只知心是向着她的。”
“我看你近日是着了什么邪,该冷静冷静才是,从今天起,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好好思量如何筹备婚约。”
“父王,你还用我幼时的招数来对付我,难道就合情?”
“有效便合情。来人呐!下禁足令,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陆仁皇子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殿下,这恐不妥吧?”
“有何不妥,若是替他求情或是放走他,我拿你们试问!”
“遵命!陆仁大皇子,请回房吧。”
“父王,你可知?若我想逃,轻而易举。”
语毕,陆仁回了房,房门被侍从紧锁,窗户也紧合,也无秘密通道或洞口。
赵王,你真想如此,困住陆仁皇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