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苡烟看着楼下的一片慌乱，轻轻抚上被打肿的脸，挽唇一笑。

“砚天擎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我真的真的好爱你，真的……”

说完便笑出了声，她是哭着笑的，笑得好放肆，放肆中覆着痛，那种缠绕在呼吸间的痛。

良久，不再犹豫，一只脚踏出阳台，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入目欲眦……砚天擎在她跳下去的瞬间奔出监控室，飞快的跑到花园，脚步快却凌乱。

砚天擎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呼吸急促，看着躺在一片血泊中的楚苡烟。

好像一朵玫瑰，美的耀眼，妖娆却嗜血。

那抹红刺痛了砚天擎的双眼，心里被挖空了一块，疼的撕心裂肺难以呼吸。

“楚苡烟，楚苡烟，滚……谁！都！不！许！碰！她！”砚天擎好像疯了一样，痛苦的咆哮着。

“医生呢？人都死了？医生……”砚天擎跪在楚苡烟身边，不知道该怎样下手。

“烟儿，烟儿你醒醒，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骂你，也不该打你，是我混蛋，是我不好，你醒醒……”

砚天擎把她抱进怀里，盯着她的脸庞，不敢移开目光，“医生呢？怎么还没来？都想死吗？”

“烟儿，你怎么这么凉啊？不要生气了，我给你捂捂手好不好？”

砚天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忍着心脏裂开的疼痛，小心翼翼的给楚苡烟捂着手，一遍一遍的哈着气，一遍一遍的搓着，不厌其烦。

“少爷，医生来了。”砚天擎抱着她猛的站起身，“她怎么样？”

医生看了眼地上显眼的血迹，“情况不太好，先止血再说吧！”

砚天擎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抱到楼上，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看着满手的鲜血，砚天擎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又抬起头，看着正在抢救的楚苡烟。

那奄奄一息的样子真的刺痛了他的双眼。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砚天擎只有看着的份，所有人都劝他去换个衣服清洗一下，可楚寒丝毫没理会，他怕他一走她就再也不回来了。

他真的好怕，连呼吸都变得人小心翼翼。

终于结束了，砚天擎快步走了过来，“怎么样了？”

医生抬头看着满身是血的砚天擎，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到了。

“血止住了，肋骨摔断了三根，幸好没伤到内脏，只要病人好好养着，不要受到刺激就无大碍了。”

砚天擎点了点头，“带医生下去，至于你们，办事不利，去领罚。”

那些佣人只敢低着头，不敢反抗。

“滚，谁要是影响烟儿休息，我杀了谁，滚……”砚天擎压低了声音，忍下了怒气。

“少爷，需要给小姐做点什么吗？” “嗯，鸡汤和粥。”

杰克低下了头转身走了出去，他跟了砚天擎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砚天擎如此慌张。

所有人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砚天擎和楚苡烟，砚天擎执起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烟儿，快起来吧，一会该吃饭了。”终于，砚天擎绷不住了，埋在楚苡烟的肩窝，像个孩子一样落下了眼泪。

“烟儿，我喜欢你，怎么办？”砚天擎抬起头，眼眶还红着，看着毫无反应的楚苡烟，眼底一片慌乱，“不要不理我啊，等你好了你想干什么都行，好不好？”

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小白脸，什么利用，什么尊严，他统统不要了，他只要她就够了。

“烟儿，我爱你，你听见了吗？在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