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背之上的寒淼透过后窗便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情也渐渐的变得更加沉重了,若隐若现的凶狠之色流转了出来。
与此同时寒淼所乘坐的那辆马车摇晃着进入了寒家。
与寒家祖宅之中的喜庆热闹不同,寒淼这里却显得冷清,在他踏入寒家那一刻起,府上的下人们便是看着自己一声不吭的低头就走,在寒淼的二叔寒舒看来,即便以往的三脉被放逐,可如今三脉回归也算得上是一件喜事。
这倒好主脉之人没有出来迎接便罢了,连一些下人们在看见自己后也是远远的躲开,所见之人更是低头就走,仿佛自己二人如同空气一般,寒舒此刻也是一肚子火,强压着心中的怒气使得脸上也渐渐的红润了起来,若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早就在这院子里大吼大叫了起来。
而见此寒淼也是微微的皱了皱眉,略带冷意的喃喃道:
“下马威么?”
穿过大厅,来到了后院之中,远远的望着一个迎面而来的下人再瞧见自己二人过后便收起了脸上的鄙夷,低头路过寒淼时,寒淼旋即一掌抓住迎面而来却对自己置若未闻的下人,低声吼道:
“其他六脉之人现在在哪里?”
那被寒淼一掌抓住的下人此刻也是一脸的惊恐,满嘴求饶的话,却只字未提其他六脉身在何处。
“不说是么?”
右手握成掌刀便要向那下人脖子挥去,那人见此拼命的摇晃,最后在手掌抵在自己的喉咙的时候,大声的惊呼道:
“淼少爷饶命啊!其余几脉的大人们现在在会议室。”
“谁让你们看见我们,便低头就走?”
“是.......”
听着寒淼如此问道,这下人一张烂脸苦到了一起,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见此情况寒淼的手掌便又缓缓的提了上来,那下人耐不住惊吓,惊呼道:
“是四脉的少爷们!是他们让小的们这样干的,这不关小的事!”
听此,寒淼眼神便渐渐的阴沉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下人,而一旁的寒舒却连在嘴里叫了几个‘好’字,看样子已经愤怒到了极限,现在就像一个临界的火药桶,只需要一个引子,便能彻底的引爆。
“二叔,走吧,我们去会议室。”
寒淼此刻也是冷冷的说道,语气中的寒意也使寒舒也打了一个颤栗,想到刚刚寒淼那股凶狠劲,脑中也响起了当日自己反对带寒淼来祖宅时自家老爷子说的话。
“寒舒,你就放心带他去,淼儿现在可不比以前了。”
本来只是以为是一句自家老爷子安慰自己的话,当时便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看来,倒像是自己走眼了,脸上也渐渐有了欣慰之色,那愤怒到极致的神态也因为寒淼的变化渐渐的消散开来。
三脉后继有人!
“二叔,发什么呆勒,再不去,恐怕又得让那其他六脉之人说闲话了。”
寒淼看着自己发呆的二叔,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忍不住出声打断道,听此寒舒也是尴尬的笑了笑,再理清楚自己的思路过后,随即二人一同便向着那会议室奔去,只不过途中的下人们也是照旧视若无睹。
此刻,在哪寒家后院的会议室中,一张圆桌周围摆放着七把不同颜色高椅,寒家七脉,七脉之色,红、橙、黄、绿、青、蓝、紫。
圆桌周围围聚着多人,年少轻狂的脸上此刻也有这敬畏之色,毕恭毕敬的站在属于己脉的区域内,每把高椅背后都有着与之对应颜色的小辈,不敢有丝毫的喧闹声,乔静无声但众人脸上却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情,即便是有,也得好好的将它收敛于自己的心中。
只不过此盈满的屋中,一把空缺的黄椅却是那样的显眼,众人见此眼中也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尤其那橙衣和绿衣之人。
“不能等了,要是三脉不来,我们岂不是要一辈等下去?”
望着迟迟未能入座的黄衣三脉,此刻圆桌上的紫衣老人起身指了指那空缺的黄椅,脸上略有无奈的说道,倒也引得一阵的附和声。
“对啊,七叔公说得对,要是三脉不来,我们难道要一直等他来么?”
“我也赞成七弟说的话!”
.........
眼瞧着会议室因为三脉的迟迟未来而引起的不满声,众人正要思考着此次会议二脉是否能按时来临,而那四脉之人脸上却是有了淡淡的笑意,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寒家三脉,于此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