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地上跪着一名女子,李瑾轩满面冰霜的坐在桌前,细看之下那女子不是宁玉儿是谁。宁玉儿瑟瑟发抖着,嘴里一直喊着“爷,你要相信我,不是我,下毒的不是我啊!”李瑾轩只是冷着脸皱着眉。
片刻后,李瑾轩开口道:“本宫问你,那怎会在你后院枯井之中发现一包被磨为粉的苍粟以及那日的酒壶与杯盏?”宁玉儿摇着头喊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李瑾轩看着已经被吓得失了魂儿的宁玉儿,眉头皱的越发紧。
忽地宁玉儿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亮起了光大声道:“爷,红杏,红杏,当日那酒是我让红杏拿来的,红杏一定知道,她知道。”李瑾轩听后,摆了摆手,良辰点了点头后出了书房。
不过片刻,良辰便带来了红杏,那红杏跪在地上,抖如糠筛,李瑾轩只动了动手,红杏便吓得尖声大叫:“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话落便闻一股骚臭,原来是那丫鬟吓得失禁了。
李瑾轩眉目间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你且道来。”红杏颤颤巍巍的跪好身子,边哭边道:“那日宁主子吩咐奴婢去府外采购时记得去城东一家药材铺取一包药材,到了报太子府便可,奴婢只当是主子补身子用的,便拿了回来。”
“采购回来后,主子奴婢我将那药材磨成粉等到家宴那天倒入酒中,奴婢发觉事情不对,害怕那是害人的毒物,便只放了少半包,将剩下的药材扔进了后院的枯井。家宴出事后,看到良辰总管命人将太子妃的杯子带走后,主子便有些惊慌,让奴婢将杯盏处理掉……”
李瑾轩听后大怒,冷冷的哼了一声,吓得红杏又是一声大叫。李瑾轩平息了怒气示意红杏继续,红杏抽抽噎噎的说:“奴婢将杯盏扔进后院枯井后,没想到良辰总管会查到那里……”话还未落,宁玉儿就猛地扑了上去。
宁玉儿一手揪着红杏的头发,一手抓着红杏的脸,把红杏原本的清秀的脸蛋抓得鲜血淋漓,红杏哭着躲着,宁玉儿一边打着红杏,一边骂着:“好你个红杏,平日里我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诬赖于我?”
红杏哭着躲着,竟是向李瑾轩那里躲去,李瑾轩看着抓着自己衣袍下摆的红杏,眉头一皱,抬腿将红杏踢到一旁,沉声道:“将宁玉儿与红杏暂时关押起来!不要声张。”良辰答了声是,便上前抓住宁玉儿,宁玉儿一个激灵在地上滚爬着躲闪着。
李瑾轩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宁玉儿大声叫喊着:“爷,我是冤枉的,冤枉的,一定是刘氏那个贱人,不,一定是王沐菀,一定是她自己设的局,爷,一定是她,你要明察啊爷!”良辰看着李瑾轩皱的愈紧的眉头,一个用力将宁玉儿打晕了去。
“爷,您看?”李瑾轩左手抚着额头,右手摆了摆示意良辰带下去,良辰福了身子后便带着二人下去了。
王沐菀那边刚准备休息,暖冬便满脸不高兴的进里福了个身子道:“主子,那刘氏听说您醒了,带着补品站在门前说要看看您,我看她一定是不安好心,不如回了她。”
王沐菀摆了摆手,说:“扶我起来吧,让她在前厅稍等一会儿。”阿渺快步走上前扶起主子,暖冬则一脸不高兴的走了出去。阿渺将王沐菀稍作打扮后便扶向了前厅。
刘氏一见王沐菀,便满脸堆笑的快步上前扶着王沐菀,亲热的喊着:“哎呀,姐姐,天恁的冷,你刚醒来怎的就穿如此单薄来了前厅?你我姐妹两个,就是在屋内见又何妨?”说着便扶着王沐菀坐下了。
王沐菀看着刘氏,挂着笑轻轻地拍了拍刘氏的手道:“无妨,姐姐来看沐菀,沐菀心下喜悦,便急急忙忙的来了前厅,哪顾得上穿衣服,只是姐姐如何得知沐菀已醒?”
那刘氏一听也不急着回答,而是笑着摆手说:“嗨哟,姐姐如今是太子妃,妹妹是无论如何都担当不起您这声姐姐的。”王沐菀一听这话也是笑的厉害,“姐姐此话不对,沐菀进府进的迟,那季侧妃我都是要叫声姐姐的,私下里我还是要叫你姐姐的。”
刘氏听了掩嘴轻笑道:“好好好,就随你,你这巧嘴我是辩不过。”说完王沐菀也笑了起来,“你昏迷这几日,我都如坐针毡,今日你刚醒,府里都传的沸沸扬扬,我一听便急忙赶了来,这些补品就当是给妹妹的礼物。”
刘氏的丫鬟一听这句话便把那些个补品交到了阿渺手里,阿渺接过后点了点头。王沐菀叹一口气道:“这昏迷了几日,现如今府里的情况我都不知,现今想想当真头疼得紧。”刘氏看着王沐菀叹气,也皱起眉头,抓起王沐菀的手道:
“妹妹不必忧心,明早我来向妹妹说说这几日发生的事,且说今日,刚刚查出是那宁侧妃下的毒,现下已经被抓了起来,亏我之前一直以为那宁侧妃是个好人,听信了她的话,处处与妹妹作对。”
王沐菀听了,心下讶异,却作没事状道:“有姐姐的话我就放心了,明日姐姐定要来向我说说府里的情况。”绕过宁玉儿的话题王沐菀端起茶杯,刘氏一看便站起身子道:“今日叨扰妹妹了,妹妹身子没好,可要注意身体,我就先走了。”
王沐菀笑着站起身,道:“姐姐慢走,我就不送了。”刘氏点点头转过身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