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三日后,大早上阿缈与暖冬就上来一番折腾,把正昏昏沉沉的王沐菀打扮来打扮去,打扮完后王沐菀也清醒了。
王沐菀看着镜中的人儿,明眸皓齿,一双美眸顾盼生姿,扯起嘴角对着铜镜一笑,看呆了暖冬和阿缈,当真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片刻后,姜煜诺笑着走进了王沐菀的闺房,王沐菀正对着镜子看这镜中的自己,冷不丁看见姜煜诺站在自己背后,便想站起来。姜煜诺伸出双手按着王沐菀的肩膀,又让王沐菀坐了下去。
“沐菀,今日虽不能算是你的大喜日子,但我也看到你穿上了嫁衣,进了太子府后,切记一切留心,没有把握的事可以传人去明月阁听风雅间等我,千万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内。”
“还有大宅院内的勾心斗角是残酷的,往往最理所应当的就是最应该注意的,万事小心。”
王沐菀听后,眼泪不自觉的涌了上来,若今日自己所嫁之人是自己的心爱之人,那么还用不用这么提心吊胆,若自己的爹爹还在,那爹爹会不会又不舍又期待,也会嘱咐自己婚后的事,可是,若只是若。
“别掉眼泪,妆花了就白让暖冬阿缈化了。”姜煜诺轻轻笑着,拍了拍王沐菀的肩膀,王沐菀轻拭去眼泪,笑着猛的拍了下桌子。
“等我王沐菀大仇得报那一日,必将与你阿诺开几坛子酒庆祝。”姜煜诺看这这样的王沐菀,心里一阵疼惜,便气沉丹田,灌着内力喊出了一个“好。”字。
“姑娘,太子爷已经到语花楼外了,季衣姑娘已经上轿了,你也快点吧。”暖冬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喊道。王沐菀“嗯”了一声,盖上了盖头,盖头落下之前,留给了姜煜诺一个方使万物失色的笑容。
语花楼外,一个小厮“噔噔噔”的跑到了太子的高头大马前,对着马上的太子说道:“爷,王姑娘来了。”
话音刚落,暖冬阿缈便一人扶着一边将王沐菀从语花楼扶了出来,向第二个轿子走去,谁知太子竟从马上跳了下来,示意暖冬阿缈退开,自己扶了上去,细心之至的将王沐菀扶上轿子。
把王沐菀扶上轿子后,太子刚上马,便“噼里啪啦”的响起了鞭炮,一路上所有人退至两边,却也人潮拥挤,议论纷纷。
无非就是不知太子两位娇妻长相如何或是季衣与王沐菀如何如何美若天仙云云,一时间王沐菀竟昏昏欲睡。
一会儿便到了太子府,轿夫抬着二人从侧门直接抬进了后院各自的院子中,暖冬与阿缈站在轿子外喊着“姑娘,下轿。”
喊了半天都没听见轿内答应,心下一紧便掀开了轿帘,一看二人都哭笑不得,这王沐菀竟是在轿子里睡了过去。
王沐菀进了房后,坐在房中静静地等着,这会子太子应该正在给宾客敬酒,自己身为侧妃是没有资格去敬酒的,现下不知季衣姐姐在做什么。
刚想到这,王沐菀便摇了摇头,自己还有闲心管季衣姐姐现在在做什么,今晚该怎么应付过去自个儿都还没想到呢,还是先考虑考虑自个儿吧,想着想着,王沐菀便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王沐菀觉得脖子难受,便慢慢的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盖头也掉在了地上,很显然,昨夜里哪位爷根本就没来自己房中。
想到这,王沐菀苦笑了一声,亏自己昨夜里还在想怎么应付,想到这便觉得讽刺。
“姑娘,姑娘。”王沐菀的苦笑还挂在脸上,暖冬就大叫着跑了进来,王沐菀不禁皱了皱眉,无奈的看着暖冬,“何事?大清早的也不怕惊了别人。”
暖冬扁了扁嘴,一副委屈的模样看这王沐菀道:“昨夜太子爷去了季衣姑娘房中,竟一夜未来,连你的盖头都没揭,定是那季衣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
暖冬话刚落,阿缈就端着早膳走了进来,阿缈将早膳放了下来后,走到暖冬跟前戳着暖冬的脑袋道:“掌嘴,一天说话老不知道个分寸,这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你这个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话音刚落手便被暖冬拍了下去,“阿缈姐姐,那你是以后不让我说话咯?”
“阿缈,你这么说暖冬,暖冬一会儿哭鼻子了哄也哄不来,再说了,你不让暖冬说话还不如直接拿了暖冬的小命。”王沐菀话刚说完,阿缈和暖冬便都笑了起来。
“何事让爱妃笑的这么高兴?不妨说出来让本宫也高兴高兴。”三人笑得正开心时,一道充满金属般磁性的声音便传了进来,王沐菀登时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