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九章 初现离别情难别 二)
10 第九章 初现离别情难别 二)

又和夫人聊了一些生活近况后就回了房间。差不多午饭过后,还未见着木槿他们后来,便一个人跑到前面戏楼里听曲儿。

“子默,你这是干嘛啊?”才刚上了二楼就看见子默匆匆忙忙的往下走。立马跑过去拦住他,却没想到看见蜀葵站在他身 后,不觉得一下子没了兴致,“月下,夫人那边有点事儿,我们要先过去一趟,回头再跟你说啊?”还没来得及回应蜀葵便开了腔:“夫人那边还等着在,废话那么多干嘛。”说完也不等子默抬腿就走,心下忍着不快朝子默示意他先忙自己的。

园子里的戏楼平日里都是对外的,像木槿他们如果没有出园的话基本上就会轮流上台表演,莫念也会每日在门口贴出当天的节目名单供大家选择。来尚梨园喝着茶吃着点心看着戏,已经是汴梁的一道风景线。而这看戏的也分了不同的等级的,一楼的通座都是些普通的百姓人家,而这二楼的雅间里都是些达官贵人。

“今儿演的是什么啊?”看见粗布短衣的男子端着茶具从身边走过,连连拉住他问道。

“听说是琉璃姑娘的《百花闹春》,估计一会儿就开始了。”那男子微躬着身子答道。

“琉璃姐姐?那今天可算有眼福了。”琉璃上次在戏楼的演出还是三个月前呢,自从在静康公主府邸以一曲《莫言殇》一鸣惊人后,王公大臣们竞相请了琉璃到各家府邸演出,有些日子没有见着她呢。

“是呢,今儿一大早座位就都满了,就连这二楼都是满座。”那男子见我满脸笑容也跟着笑道。

“是吗,岂不是没地儿呢吗?”回头望了一圈,面带失望说道。

“这到没有,最边上的那间倒是空着在,并没有人预订,但莫念只说不让人进去,可能就是给姑娘们留着的。”我细细拿眼瞧了他,也不像说笑,这前面戏楼里的佣人大多是周边的普通人家,过来挣口饭吃,夜里回去,早上再过来,没有允许是不可以到后面去的。所以和他们也并不太熟,听了这话也猜着他也不会知道那房间为何会空着的。

“我知道了,你忙吧。”说着转身准备下楼去。却被身后的声音拉住了声音,直听得一熟悉的低沉声音:“你是很闲的啊?”

回过头,直见念顷容华俊颜的立在那里,拿眼看了周围,方才的那人已经走了,走廊里倒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不由地一愣:“你说我?”

“不然呢?”他很是不屑的一笑。

突然反应过来他在嘲笑自己,却无奈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本是郁闷之极,却突然想到之前偷溜出去的事儿被夫人知道了,一定是他告诉夫人的,不由地更是生气。

“是不是你告诉夫人我偷溜出去的,你怎么这样没有信誉啊?”这样说着,直面看着念顷,心想这下看你怎么反驳,他神情怔了一会便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是吗?”这一句过后便再无其他话语,直听得我无言以对,感情还是我的错啦?

正在这时,他突然朝我走近,眼神真诚,口气温和中透漏出一丝霸气:“那我向你道歉。”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是我得罪了他,在低头认错了,我万万没想到是他连道歉都可以这样理直气壮。

“我不要和你说话。”说出这话时,我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略带娇气的跟他说话,悄悄瞥了他一眼,他却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我这样。我却是微有尴尬的轻轻挪开脚步,准备下楼去。

“好戏要开始了,你不看?”念顷只是一问,然后就为经我的允许就直接将我拖走,苍天见证,一开始时,我并没有想过要与他独处一室,毕竟我在心里还是对他有所惧怕,莫名的。

就这样被强行带进了房间里,若不是跟他有所接触,我一定会以为他这是要劫色的,毕竟这样的拉拉扯扯很是有损我的淑女形象。

这房间便是方才那男子说的空出的雅间,难道真是莫念留着给我们看戏的,没想到会这般贴心。想到这里不仅有感而发的笑了出来。

“你这没事儿就偷笑的毛病就没改过?”念顷听见我的笑声,回头无奈的问道。

“我有笑吗,是你自己在笑吧?”扭过头直径走到窗户边,只见得楼下已是座无虚席,左右的回廊都又加摆了桌椅,这琉璃的舞技在汴梁那都是出了名的,现在就连静康公主都这般捧她,往后这尚梨园估计更加如日中天啊。

“你到尚梨园多久了?”念顷在身后突然问道,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盯着旁边的平头案看,那黄柏木雕的花层层盛开,就像他们也知道春天已经来了一般。

“夫人说我出生不久就被夫人捡着了,算来应该有十三年了。”

“那你可还记得儿时的事儿?”今天的念顷出了奇问我这些莫名的问题,我瞧着他,面露奇怪的表情:“你问这些能做什么?”

他被我这一问甚是觉得尴尬,右手拿起案上的玉壶,一面有些磕巴的问道:“喝一杯吗?听蜀葵他们说起你酒量不错。”本来见他这样的羞涩准备调戏一下,没想到他一提起蜀葵我就火大的气儿,原来他和蜀葵走的这般近?这时园子里已经开唱了,只听得那字正腔圆的声声道来:“一声一字写不尽,半生半情终离别,花开季,别了情,莫不曾相遇。”声音幽软又带凄凉,道不尽的相思终离别,将头探出窗外,那戏台上的风光一眼揽尽。只见台上的可人儿一个比着一个妖娆动人,无奈我已没了看戏的心,想到夫人让我五月便起身去襄州,不禁感慨万分。

“只是无意间听蜀葵和夫人玩笑时提起过。”

“你怎么就知道是玩笑不是其他的。”这话让人不知是气还是喜,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这般心细发现我听着蜀葵就不太高兴,但不知为何听见他说到蜀葵的名字时心里很是不痛快。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垂目的看着那玉壶,见他这般,刚才的气也没了大半,软下口气:“都没有下酒菜,光喝是烂饮。”

他左右愣了一会儿便放下手中的玉壶,转身走了出去。我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连跟了出去,“你干嘛?”

“去厨房端点菜来。”他一脸正经的表情惹得我差点就仰天长笑了,瞬间觉得其实他也蛮可爱的,有时候虽然看着冷漠,但里面还是蛮温暖的。被我这么一笑,他拧着眉头,不知所以。

“和你说笑的,你还当了真。木槿回来了会给我带吃的,现在若是喝了酒,一会儿还怎么吃啊?”嘴角一扬,笑了笑,便准备下楼。却听见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我猜着是念顷,只听得他说到:“他们还未回来,那你这会儿去哪儿?”

“我并没有想好去哪儿,无非是到处走走罢了。”

“出去走走吧。”只说了一句便向下走了下去,我本打算回房间等木槿他们回来的,不过随口那样说说罢了,没想到他居然这样不懂,无奈只好跟着他一块出去了。

一路上只是安静地走着,一句话也没有。让我甚是心累,早知道这样真的只是走走我就一开始就拒绝他就好了,何苦让自己这般累。好容易走到一家茶馆门口,我死活也不肯再走了。直直地立在那里,也不叫他,就想看看他何时才会想起来回头看看我。

就这样,念顷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小,就当我绝望时,却只见他走到一摊位前弯身挑选着什么,于是我很没出息的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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