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八章 初现离别情难别
9 第八章 初现离别情难别

第二日一早就叫醒了木槿,说好的出去,不趁早被先生抓着了就哪儿也去不了呢。木槿也是无奈极了,却又奈何不了我,只得跟着我一块洗漱。

“怎么今儿起来的这般早啊,从没见你上学这般积极啊?”尚云嫂依旧送来饭菜,才进门就笑道。

“她是疯了魔,死拉着我起来,难得睡个好觉就被她给毁了。”木槿闻声走了过来,一面说一面拿手戳了我额头。

我扭头冲她做着鬼脸,一面又回过身接过尚云嫂手中的食盒,“尚云嫂,你可别听她的,怎么能偷懒睡觉了,我们应该多像尚云嫂学习,每天都这么早起来,再辛苦都不说累,是吧?”

“就你嘴甜,木槿姑娘可算没有你能说啊。”尚云嫂嘴角一扬,眼位都带着笑意。

“我哪有,明明很内敛的姑娘。”撒着娇的腻在尚云嫂身上,直说的她连连松口“我们月下最是温柔贤淑的姑娘家呢,这样可好?”

“你快饶了尚云嫂吧,整天的折腾我们就行了,见好就收。”木槿说着手做一收的动作,我立马换了神情,十分得体的站着,面带微笑。

“你也别贫了,快快吃了饭,把那抄的书拿去夫人那,夫人说要亲自检查。”只见尚云嫂把饭菜拿了出来后十分云淡风轻的说着。

“抄的书?什么书啊?”木槿在一旁莫名的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什么啊,老天爷啊?”一听说要把那抄的书拿去给夫人看,我不禁觉得五雷轰顶,

这让我如何收的了啊,我还打算今天好好吭一下木槿的,这让我如何是好啊。

等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却发现尚云嫂早已走了,只剩得木槿一面吃饭一面忍着偷笑。

“看来我今天又赚着了,这可不怪我!”说完端着碗直径走了出去,剩下我一人气急败坏的在房间里。

愤愤不平的吃完了饭,拿了手抄的书怀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大步朝绛雪斋走去。

“月下,子谦哥说要去清风阁,你想吃什么给你带回来,你呢,就安心的去夫人哪儿啊。”木槿收拾了一番,一身翠绿莎纯裙,外穿苏绣月华锦衫,头插金海棠步摇,轻盈漫步,款款而来。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暗花锦文棉服,绣鞋上的珠子还被我不知何时给弄掉了。

“小姐,您还缺丫鬟不,端茶递水样样儿都行。”

“你别闹了,若不说,回来可什么都没有啊。”说着作势要走,我连连小跑过去:“哎呦,你就带点面点张的梨花饼,来个

来客楼的一品豆香乳鸽、三元白汁鸡,对了,他家的什锦汤圆也不错,然后。”

“这么多,你吃的下吗?你耍横啊这是。”木槿一脸恨不得将我踹飞的表情直盯着我。

“谁让你们见死不救,抛下我潇洒去了,就这点东西还不乐意,换做是我,整条御街都搬回来任君挑。”我一面满脸愤怒的说,一面朝前走去。

“你还生气了不成?回头给你买就是的了,你走那么快干嘛,小心脚下。”身后的木槿以为我生气了,着了急,听着她叫我,偷偷一笑,故意不理她,想着她跟过来了就拖着她一块去夫人那,夫人见着木槿心情应该会好不少,毕竟昨天木槿的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

走了几步发现没有听见脚步声跟来,回头一看,早已不见木槿的身影了,空留我一人。该面对的终究还是得自己一人面对,没有谁能靠得住啊。

拖着无比沉重的脚步缓缓地向绛雪斋,手里的纸张似着了魔一般吸在手心,还未走到绛雪斋,手心已满是汗了。站在门口,愣了一会,深吸一口气,牙一咬,眼一闭,一切就都是身后话了。

“夫人?”轻叩几下门,并没有人回答。

“夫人,你在吗?”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过后便再没有声响。

刚升起的太阳正好透过窗花落在书桌上,零零碎碎的像是被人遗忘了的时光散落在身后。香炉里的烟雾缥缈散去,混着阳光,有种不言而喻的明快。

房间里似乎没人,轻轻走了进去,转身望了一圈。正准备出去时发现地上落了几张纸,拾起时才发现是信件,本能的将信纸放了回去。可手在放开的那瞬间似乎不听使唤,于是,我看见了让人猜测不解的一段文字:‘湄亲起:海棠已开,月光微弱,让日出。古落。”

湄是夫人的闺名,平日里大家为避讳只称其秦夫人,也只有皇后娘娘曾如此亲昵的叫过夫人。这写信者却直称夫人闺名,应该是位故人,但千里迢迢的寄了信来,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真是奇了怪。

“月下?”身后的声音着了惊一般。急忙把信纸放到桌子上,又八抄的《诗经》随手翻了几页,然后才回过头:“夫人,我才想您是让我来了,自己却又走开了。”

“来了多久呢?”夫人面上似有惊恐之色,只是很快便消失不见,换之是一如平常的和睦容颜。说着走过来将我牵直内阁里。

“才到了,刚准备把这抄的放到书桌上去,您就回来了呢。”说着将手中抄的书举起来直晃。

“是吗?来给我看看字迹可有进步?”听了我的话后,夫人似乎送了一口气,言语间都轻快了不少。

夫人接过手中的纸张,大略的翻看了一下,浅笑说道:“这些天就抄写这个,是不是闷坏了啊?”

本来我还以为夫人会训我没有抄写够数,但听她这样一说,心里猜想着应该是没事儿的呢,索性放开胆子说道:“可不是,睁眼就写,闭眼还在想着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把我给憋坏了。”

“清风阁的花茶可还喝的惯?”这话一出,唬的我大气儿都不敢出。

“夫人?”起身忸怩在夫人肩上。心里却是把念顷骂了个都血淋头,这人怎么这样不厚道,前头带人出去,后面就把人给卖了。

“看来却是出去了,也是,能老老实实的在园子里呆着就不是你秦月下呢?”伸手揉了揉我的脸,笑道。

“才不是这样呢?”我一个激灵儿的立直了身子,却又想不来该接着说些什么,直愣在哪里。

“好啦,又没人说你什么,不过玩笑问问罢了。”夫人见我较真起来了,不由地笑了起来,更让我抓狂了。

假意生气,扭头准备出去时被夫人一手握住手腕。

“过来好好陪我说说话吧。”声音温柔似水,总让我没了抵抗,静静地坐在夫人旁边,夫人还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只是拿眼看着我,那目光似一首曲子,无声的曲调溢满了这一刻的所有的空气。很久没有见过夫人这般出神过,虽是看着我,却又像是在看别人,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感。

“月下啊?”不知多久,夫人才出声问道。

“夫人。”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简单的答道。

“汴梁可好啊?”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问道。我被这一问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知所以。“我在襄州开了家茶叶店,店面虽不如尚梨园大,但在襄州也是不错的,我托了权叔在那边照看着,现在也是经营的不错。我想着啊,木槿已经出园了,日后定会忙起来,园子里的姑娘就你会识字断文的,所以啊,”

“夫人,你是想让我去襄州?”没等她说完我就急忙的打断他的话。说实话,我不想去什么襄州,没等她说完我就急忙的打断他的话。说实话,我不想去什么襄州,这十三年来就一直生活在汴梁,好好地为什么要离开?心中不免多了些委屈。

“我知道你舍不得大家,又不是要撵你走,只是托你过去帮我照看一下,再说了,子谦也要过去的啊,等那边运行的好了,你还得回来了。我还怕你过去了,没了人管你就像那脱了缰的小马一样咧?”夫人一面说一面笑道。听了这番话心中倒是还挺期待呢。

“等再过段时间再过去,怎样?”

“恩。”说着重重的点了点头。心情也如那高高挂起的太阳一般。香烟缭绕晕开,带着兴奋与喜悦爬满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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