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列火光相继随后,云清荷一步掺和着一步,根本没有留意眼前的黑影黑影拦截下来,手中举着金光泛闪的龙纹的令牌,若隐若现的威严由内而发。
对于云清荷,未来的公主,自然了解的不得了,此牌堪比君上亲临,见此如见君王,三里只内的官员都要以帝王的待遇对待手持令牌的人,如若不然,就是抗旨不尊,可现下处至。
云清荷凝了凝神,眉头闪过一丝凝重,看来观地牢是没戏了。
“放了她。”面前的黑影,整张脸隐在黑夜下,如暗夜下的死神,让人肃然起敬,本想着,拽着自己的男子会识相的放开,然后跪下,敬个礼,然后说遵旨,可一切变得意外起来,男子抖了抖眉,眼角闪过一丝怀疑,却依旧僵持着。
“怎么不信?”黑影依旧淡淡发声。
“不是不信,只不过,夜半三更,帝王怎会如此兴师动众,为一个小毛贼如此大费周折,别说我不信,我手下也不会信,是吧。”
“若我说你手下的小毛贼是楼兰帝王心头肉――云清荷呢?”黑影扯出一个笑出来。
男子皱了皱眉头,终究放了。
“你以后不用来了,出宫吧。”
黑影淡淡的语调,让人听着却如此严谨。男子楞在原地,眼角闪过一丝泪,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对于一个满怀精忠报国的理想的人,却就这样就毁了,如何不懊恼,如何不伤悲,何况他身后还有恶病缠身的母亲,他不甘心。
云清荷留意了这个微小的细节,本就是自己的一时贪玩,却误了他的官职,不禁起了怜悯之心,云清荷捊了捊一丝发,露出一抹艳笑,似冬日里的暖阳,让人觉得温馨。
“你以后不用在呆在父皇身边了。”云清荷转过头指向黑影,黑影怎么也没想到,云清荷会怎么说,定在原地。
“我只听君上的话,其他人一概不论,若公主瞧不起奴婢尽可以禀明君上,奴婢毫无怨言。”黑影不以为然,丈着君上,对着云清荷,可他不知道,云清荷可是未来帝王,是君上的宝。
“怎么?难道你连见到公主殿下都不用行礼么?难道你比公主还大么,是不是还要我向你行礼?”男子和后面一行众人连忙跪下行礼。
“不敢。公主请恕罪。”黑影跪了下来,行了个礼,朝男子示意,让他起来。
“你说,不守规矩的下属,应该怎么处置?”云清荷朝男子翘了翘眉,黑影立马寒了心,不是说公主呆呆傻傻,只知道如何如何纨绔,男子立即明白了云清荷的意思。
“可立即处死。”男子做了一揖,一字一句说道,不仅说说给云清荷听,还是说给黑影听。
“这样吧,本公主有好生之德,不喜见血,你滚回去收拾好你的东西,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宫去。”云清荷笑了笑了,眼睛的寒意直挫心底。
云清荷本来不喜用身份压人,却不想竟然有人用身份压她,一时气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以后跟着我好不好,侍卫叔叔?”云清荷转过头,立马笑脸相迎,嘻嘻笑笑。
跟随公主,即比以前轻松,而且不用再受人气,可身后的兄弟又该怎么办呢?
“没事的,他们以后就跟着你好好保护我,陪问玩就好了。”云清荷瞧着男子眼睛的犹豫不决,直接给否认了,连连点头,“以后定当好好保护公主。”云清荷满意的点了点头。
云清荷回到殿后,翠儿和冰儿立即出来相迎,见云清荷身后立着一面男子,面色深层四黄土,并未过问,云清荷洗洗就睡了,忙活了一整天了,身心俱疲,片刻过后都入睡了。
当夜,云清荷再次梦到,高高的层楼之上,金龙遨游,火凤重鸣,似梦似幻的大火覆盖了整个楼兰,鲜血满地,尸体一具覆盖着一具。
没错,命由天定,但命也是由自己创造,楼兰,它不会覆灭,只有有我云清荷它,它便要一直长安。
第二日,云清荷早早收拾好衣物,前去向君上请缨,隐身世外磨练 她知道,为了百姓,为了逆命改天,她必须这么做。
“孩子,真要这么做么?你真的考虑好了,不会后悔。”
君上怜惜的看着云清荷,可惜皇室只有她一人,不然她也可喘口气,这份责任真的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云清荷也迹知道,若她不是出生在帝王家,安安稳稳过完一世也好,可命不可改,但可逆,既然我成为了云清荷,我就要承担起一切,承担起百姓的安稳生活。
“父皇,我既然选择了,我就要不顾一群走下去,即使再苦再累,爬也要爬过去,父皇也是这样过来的,自然明白此中心酸,此中滋味,父皇,我已经决定好了,不会改的,难道父皇忍心让黎明百姓受于水深火热之中?”
云清荷此番决定的确下的太大了,但她不会为自己选择的路后悔。
“好,既然你决定了,那你先去给你母后祭祀一下吧,以慰她在天之灵,要好好保重。”君上黯然失色,眼角染上湿意。
云清荷嗯了一声,走了出去,一步比一步沉重。
“云儿,好好照顾自己。”云清荷在跨出门时,君上突然叫住了她。
云清荷莞尔一笑,似在说,女儿会好好保重的,父皇也要好好休息,别太劳累,云清荷走后,君上长叹口气,久久回荡。
云清荷的母妃在户外建了一座孤冢,这是她母妃自己安排的,她不喜繁华,只想安安静静葬在孤山之上,求个清静,云清荷独步踏上孤山,稀稀密密的杂草长满坟上。
云清荷对她自己的母亲颇为好奇,虽从未谋面,但母女这层关系是割不断的,父皇总说她的母妃是多么贤惠得人心,大方得体,清俗优雅,云清荷上了柱香,便匆匆离去,她没有一声暗叹从空灵的林中传出。
云清荷退隐于千丈涯,不惜以最为残酷的的魔鬼训练磨练自身,水深火热之中,她不喊苦,不喊累,千锤万炼中,不说痛,不说疼,当她承受不
住时,便会咬紧牙关,想着楼兰百姓,想着自己最为敬重的父王,还有自己的离歌哥,和早已亡故的母妃,忍一忍就过了,这其中的千般滋味恐怕只有她一人知,一人能懂。
鸡鸣起练,落日而息,恍惚虚无的岁月让人摸不着边际,看不透真伪。日升日落,皓月当空,千丈悬亭之上,不论四季始终有一道倩影,身姿轻盈,日夜不息的耍着剑,宣窗烛火长久不熄。
看过多少个春意盎然的群芳争华,百鸟齐鸣,赏过多少幅硬笔书画,窈窕歌章早已记不清了,悠悠岁月,晃晃年华,十年已过,如今的云清荷已经褪去了一身的稚气,出落成了倾国倾城的艳丽佳人,时光渐移,容颜未改,离歌哥你是否想我了。
“哟,我的清荷妹妹在想那位俊俏的公子啊,这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能相会啊,跟我介绍介绍啊。”
声音隔着窗匆外传了进来,为见其人,先闻其声。清脆空灵的声音似百灵鸟的歌声,一位玲珑小巧的女子走了进来,一手端着药膳,拖着紫色的云罗纱裙,步步生姿,药膳上滚烫的热气盘在玉碗周边,一圈一圈泛起,淡而散,散而淡。
面前的这位女子姓端木,单名一个蓉字,乃将军之女,父亲端木牙更是缕得战功,此女更是功夫了得,脾气较为泼辣洒脱,琴棋书画也都精通,当初云清荷是拒绝的。
据说是端木蓉是自己要求的,说是陪她解解闷,聊聊天,偶尔喝喝小酒,现在云清荷想来都是鬼话,自从端木蓉来回,生化便没一日安宁,端木蓉一日好眼神都没给过云清荷看过,习武过招处处刁难,招招恨辣,虽说不致命,但大伤小伤是难免的。
云清荷也不知所以然来,自己好像也没有惹过她呀,难道是八字相克,好在云清荷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剑法到是一日精进一日,如今比端木蓉差不了多少,云清荷学武十分快,但对琴棋书画不是特别精通,也多多少少知道些。
“端木蓉大小姐,哦,不对,端木牙将军之女端木蓉,你是不是欠抽了?”云清荷抿了抿唇。
“说了,不要叫我大小姐,死丫头把老娘的话又当做耳边风,来呀,你抽得过我,我就喊你老娘。”
端木蓉虽然纨绔刁蛮,但对自己的身份颇为烦恼,更不喜欢别人说她的家世,人前人后都愿意听他人说她名字,而大小姐这一词更是她的急点,谁叫她就跟谁急,冲这一点上,还是和云清荷较为相像。
“得了,那老娘还是留给你算了,抽就抽谁怕谁。”
云清荷话落,轻点足尖,一跃而且,盈盈仙姿,美的不可方物,端木蓉笑了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