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着深红暗丝盘蟒锦袍,金边劲爪缕靴幽幽踏进房内。屋中的烛光随着复然的出去,就被灭掉了。
此时那人进来,身后有着微光,身前具是黑暗,在地上投射下浓厚的阴影。
那人在床榻旁站定。躬身向着皇后。凝视着皇后淡雅粉黛的容颜,不甚国色,却无尽舒心的清亮轮廓。
一时间好似被蛊惑了。
那人伸出右手,在皇后的脸颊侧,缓缓勾勒着皇后的淡雅容颜。
不紧不慢,似乎是皇后本就是那人囊中之物一般。那么从容不迫。
而后,那人才直起腰身,走向沉香。
用挑芯拨了拨沉香。弥散的烟渐渐扩散。
那人这才悄声出了门去。
佛山观因为太子的鲁莽,起了浓烟。
就连其中的公零和公肆,似乎都闻到了那股熏烟味。
“哪里的柴火燃了?这味道真难闻!”公肆嫌弃的说道。
“不……可能是突然失火了,也说不定……”公零淡定的分析。说罢,腾地一声站起身来。
“不好!这里只有佛山观?!难道是观内起火了?!”公零神色严肃的说道。
“什么?!我们快去看看!”公肆急忙跑到屋门处,就对着公零喊道。
“好!好像是西厢房那边!”公零望着空中烟雾,推测到。
“那就赶紧过去!”公肆跑在前头。
当来到膳食间不远处,就见到刚刚被复然拉出来的太子。
灰头土脸,咳个不停。
“咳!咳!”
公肆率先停下来,回头拉住正欲过去的公零。
近到耳旁,悄声说。
“是太子……别忙着过去……”
公零这才抬头见到太子。
在原地踱步片刻。
“我们回去……”公零给出个结论。悄悄说道。
“死赖在里面做什么?!太子,你好歹也看看情况,差点烧了佛山观……”复然才不怕太子。
太子说来也就与她同岁的样子。
若不论地位,姑且算是都在皇后身侧,也做的了半个青梅竹马了……
“可是苍鸽汤白费了啊……”太子可惜道。
“本来就没指望你做好……下次打了猎,直接让佛山观的道长帮忙做,就好。”
“那可不行~没我的诚意~”远处是太子的声音。
公零和公肆已然走远。
待回到屋内。
“公零,你怎么知道不是火患?”公肆问道,对于公零觉得回来,而不是去帮忙,感到疑惑。
“若是火患,那两人怕是早就呼救了……哪还等着我们过去,都没叫?”公肆一拍脑袋,还真是公零分析的理。
“说的也是啊~”公肆笑言。
齐国内,蒲童虽是放出了苍鸽,仍有些忧心。
这可如何是好。
“药童药童~之前我带来的那姑娘呢?”吴耿此时前来,倒是想到国舅夫人的事了。
“她啊……”蒲童都要脱口而出,那人走了。
可是一想到弋乙的交代,立马就顿住了。
“她还在里屋休养,此刻见不得他人……”蒲童想了想说道。
“这样啊,那就好,我还担心她没救了呢。看当时情况,实在太严重了。”
吴耿憨直的摸摸后脑勺,憨憨的笑了。
“不说了,离王爷府母妃故去,我想着这打猎和砍柴都好卖了~我先去忙活了~”
“诶?只是什么时候的事?”蒲童的好奇心短暂的压制了他的担忧。
“这些官家的事,果然是说不准的~”如此说道,蒲童好似想到一位官家的人~
“姑娘?!对了!姑娘也许能帮他去告诉公子!”奈何自己要在燕回堂替弋乙瞒住夫人离开的事。
这么想来,姑娘果然是最佳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