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童还在回忆之中,似有似无的叹息……
“唉……”
“小药童!你当着国舅爷的面,叹什么气?!”国舅带来的那小厮当真较劲,如此细微的事,也要拿上台面讲一讲。
国舅微微偏头,略带睥睨的望了蒲童一眼。似乎并不期望蒲童说什么好话似得。
“哪有……这位爷怕是听错了……”
“怎么会听错?!我耳力好着呢!”小厮死咬不放,蒲童怎么也推不开。
只好顺他意说道“哦……兴许是想到公子替夫人治病时,显得格外严肃。稍稍有些担忧吧……”
“哼!谅你也不敢有其他想法!”小厮好像扳回一局,神色间满是得意~
“弋乙……闭嘴……”国舅在看了这出闹剧后,终于发声了。
只是蒲童未曾想到这人除了对夫人不冷不热,连对跟随其侧的小厮,也是如此不耐。
“……是……公子……”弋乙犹如惊吓般垂首望地,后,缓缓抬头,瞄了瞄国舅。
心中大悔,自己这多嘴毛病还真是难治……要不要找横公给看看呢?
弋乙额间渗出微汗,心中大惧。
然而见国舅并未发难,这才松了口气。
“哈……哈哈……国舅稍带,我去看看公子医治的怎么样了。”
蒲童说罢,就要前往里屋方向。
“不必。弋乙你留下,夫人醒后,就去通知庞相来接人。不必告知本侯。”说罢,国舅放下盏茶,波澜不惊,无甚感情的离去了。
“公子!夫人醒后,我去通知庞相?!”弋乙听到此处,大惊失色,谁不知庞相与国舅不和,公子这不是把自己往火里架吗……
只是国舅已然离去,并不理会弋乙的担忧。
“这……那就麻烦这位爷了……”蒲童心中疑惑,国舅夫人伤了,国舅毫不在意,甚至将其推给娘家。
那莫过于直接与庞相翻脸……这国舅的性子实在有些强硬……
到底是官家的事,他蒲童也只能看看热闹罢了。
“你还愣着干嘛?!快去看夫人怎么样了!”弋乙又气又急,找不到发泄口,只好对着蒲童大喊大叫。
“去~去~小人立马去~”蒲童拱手作揖,迅速去往里屋。
里屋的门依旧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半掩状态。
这么说来,里面的公子应当还是在一心救治,看来这毒却是难治。
蒲童心中大致猜测。
一边轻轻推门而入,只见横湮端坐在床榻侧,淡淡神色的擦拭着银针。
而床榻上……无人在那儿……
“公子?!这人呢?!”蒲童当即惊了一跳,这可是国舅夫人!这人中剧毒,此刻却不在床榻上?!
“庞姑娘已经离去……”横湮放下擦拭好的一枚银针,将其插入银针布间,又拿起一旁散乱的银针,继续擦拭起来。
波澜不惊,对于蒲童的惊吓,丝毫不在意。
“那!那!那可是国舅夫人啊!公子!”蒲童着急的在里屋左右走动。
“我知晓……”
“公子!你知道,那她人呢?!外面国舅府的人等着要人呢!”
“她执意离去……我也不好相拦……”
“唉唉……那怎么办?!总不能告诉国舅府的人,国舅夫人自己走了吧?”
“诶?公子,你给夫人的毒,解了吗?”
“解了……那女子痛醒来时,眼神坚定,要求我放她离去。我便取了些调理的药给她上路。”
“我的公子呀!”蒲童皱的眉头都快挤成河流了。
燕回堂外间,弋乙已然等的不耐烦了。
“怎么样了?小药童!你倒是快出来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