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湮一面思索着约在后日的密谈,一面思索着蒲童的问题。
简单也是简单,道理十分清晰,偏蒲童每每见过思无后,都要提一次。
他不得不立马回复蒲童。如果他回复慢了……
“啊……我知道的啊……可是她是皇上的妃子,与她和我们一起,有什么关系?”
蒲童仍旧不解,他记得那时,那个烂漫的燕国公主,每每到寺中,都要和公子同榻而眠,同桌执棋。
“……”横湮却在思索,无暇顾他。
“那么那时,我听见姑娘说欢喜公子的……公子你……”
“再一起做那些,父皇会生气的。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啊……啊……果然要快些回复蒲童……横湮想着……心绪莫名有些紊乱,不如以往的静心了……
“好吧……公子……你总说我还小……我还小……我虽然小……可是也喜欢姑娘啊……”
说着说着,蒲童突然眼中带泪,硕大一滴啪嗒落下。
“要不是听见……唔……我才不要让给你……唔……”
蒲童哽咽着,话都说不全了。
横湮却不知如何安慰,只是静静呆在蒲童身侧,偶尔拍拍蒲童的背部。
合着轻声的呢喃“唉……”
暗处踏出一足的女子,本想着上前逗弄横湮,欺他一欺。
哪儿曾想听到旧日往事……忽而那些看似美好,细细想来却藏着无限苦痛的回忆。
将她探出去的勇气,,彻底磨灭。
她突然后悔今日强迫自己自床榻醒来。猛灌了一碗醒酒汤,还咳的不停。
就这么跌撞跑来,却被强迫回忆起那些事来。
她本还想着问横湮,是否是故意在宴席上,粘了米粒,惹她情不自禁拿出绣帕,替他擦拭。
好借绣帕和绣妃的关联,引来瑜妃插题。将选妃的事迷蒙过去。
现在她到没了询问的心思,只想着要如何逃离才好。
横湮紊乱的心绪中带着对思无的愧疚,因他强迫自己不去怜惜思无想到往事时的痛楚。
他故意不答蒲童的话。使得蒲童说了那些过去之事。
这样,今夜他有了足够的时间好好去思索后日的密谈,而不用担心思无这几天还会来寻他……
然而他的心中的紊乱久久无法平息。
再来说,赫连离回到离王府。
远远便传来丫鬟和仆人焦急的声音。“快!快些!把这盆水端进去!”
“那边的,药拿来了吗?!”
“在路上了,快了!先给老王妃敷凉!”
赫连离意识到事情不对,母妃可能隐疾发作,危在旦夕。他急忙去到母妃那里……
见丫鬟和仆人进进出出,他侧开身,进去。
地上一滩滩粘稠的鲜红,触目惊心。床榻上那人苍白面容,嘴唇泛干,双目紧闭,神色显得痛苦不堪。
赫连离一时呆了,母妃从未这么严重过。
他缓缓走到母妃身边,跪坐床榻下。握紧母妃的干如骨柴的手。
江氏感觉有人握住了她,她艰难的睁开双眼,看见自己的孩子害怕失去的眼神。
费劲全力说了句“你……来啦……”
“嗯……嗯……母妃……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