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又一秋,时间也飞快流逝,转眼间卿天衣和卿天洛也已经在医峡里度过五个年头了,当年的豆蔻年华的卿天衣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青涩少女。
“天衣,你见到一条有棕红色黑斑,头部是红色的小蛇没?”祖锦屏焦急的抓住在山中寻觅草药的卿天衣,问道。那条小花蛇是自己刚才在父亲那偷来的一条红头环蛇,毒的很。
却一不小心让它给溜了,这下子就糟了,如果让它给跑了,咬到了人那自己闯下的祸就很大了。
“不知道啊,我没有看见。”卿天衣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想起当初自己来医峡没几天,他就像现在这样也丢了一条小蛇,当时真的是把她吓得个半死。
可是现在几乎几天便上演一场这样的好戏,她已经麻木了。现在她完全被这些意外调教地不同寻常女子,看到蛇什么的,特别是很毒的蛇,她还会觉得十分亲切。
说来也奇怪,像祖锦屏这种从小在毒物里滚大的人,也被这些蛇啊,蜥蜴的给粘上,然后差点丢了小命的。可是她就不是,那些毒物对她异常和善,经常让祖千秋大呼丢了一根学毒的好苗子!
“惨了,这次的蛇可是比上次丢的那只蟾蜍毒地多,如果让它跑了我非被我爹揍死不可!天衣,快点帮我一起找找!”
祖锦屏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头,如果只是跑了还好,只是这两天峡里人来往地比以往多,怕是到时候自己闯了什么大祸就不好收拾了!
卿天衣点了点头,放下已经装满草药的篮子,拿起一根棍子也跟着找了起来。
“呀!”不远处的小屋前,卿天洛惊叫一声。听得卿天衣精神一振,连忙施展轻功飞快奔去。天洛不比自己,她年纪还小,还没学会什么本领,如果被蛇咬了会很痛苦的!
“好漂亮的一条小花蛇。”卿天洛胆子也大的出奇,平时看见祖锦屏玩弄这些毒物也一点不怕,可是祖锦屏从来不许自己碰,于是十分好奇,这次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蛇的尾巴。
眼见这条红头环蛇转过头对着卿天洛呲牙,准备一口咬在卿天洛的手上,卿天洛一看也慌了,连忙把蛇一甩,这下子可以让赶到而来的柳修杰拿剑一下子把蛇挑开。
原来柳修杰也听到卿天洛的惊叫,就也赶来了。远远的他就看见卿天衣奔来的身影以及卿天洛去捉一只小花蛇。幸好自己赶到了,不然这条红头环蛇非把天洛咬一口不可。
“天洛,你没事吧?”随后赶来的卿天衣眼见蛇就要咬到天洛,可是自己离她还有段距离,心顿时提到嗓子眼,还好有柳修杰。卿天衣暗暗庆幸!
“姐姐,我没事,还好有修杰哥哥。”卿天洛望向柳修杰,眸子中满满的感激之情,不过却突然闪过一抹不明的暗晖的感情。
只是因为天洛现在年幼,根本没有人去注意她眼中的光芒。
“嗯,下次就不要再碰某个人的宝贝了,毕竟峡中可是到处都有。”卿天衣促狭地瞥了正在把蛇往怀里送的祖锦屏一眼,眼中满满的笑意,还好这次没事,不然他父亲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纯属意外,纯属意外!”祖锦屏讪讪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的确下次该注意下了,毕竟如果是医峡里的或者毒谷里的人被自己的宝贝咬到了还好,毕竟不会丢命。
但是如果是别人被咬到了,他的一条小命就交代在这了,而自己的小命也会交代在自己的宝贝身上,毕竟他父亲收拾人的手段可狠着呢!
听着祖锦屏这打马虎的说法,众人也是很无奈,不过也就由着他去了,相信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幺蛾子。
卿天衣把柳修杰派遣去送卿天洛回来,自己就继续采点草药。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们早已经不拘束打成一团了。
“哎,天衣,你说柳修杰那小子是不是对你那小妹妹有啥想法?”待柳修杰抱着卿天洛走远,祖锦屏很猥琐地凑到卿天衣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他怕柳修杰那小子听到这句话找他算账。
毕竟他和柳修杰从小在一起长大,柳修杰即使掩藏的再好自己还是看出来了的。他知道,柳修杰喜欢卿天衣,而不是卿天洛,但是他就是故意要给柳修杰使绊子。
“哈!柳修杰喜欢天洛?”卿天衣听到这个消息很惊讶,毕竟天洛还只刚满十一岁,离笄鬓还有三四年,这年龄相差也太远了吧。毕竟柳修杰已经快二十岁了。
不过如果天洛也喜欢柳修杰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她也觉得柳修杰人品不错,而且也是柳伯伯的儿子“这样啊,如果天洛也喜欢柳修杰我倒是不反对她们在一起。”卿天衣沉凝了一下,也倒是很爽快地想通了。
“嗯,我也觉得他们两个特别适合在一起。” 柳修杰,你这下子可得认栽了吧,果然我是聪明无比的,竟然想到了这个计划,哈哈哈哈。
祖锦屏肆无忌惮地笑着,眼睛弯弯的好像一点两点星光藏了进入,一时间卿天衣竟然看呆了。
他的笑容还挺好看的,以前自己怎么没有发觉?嗯,果然他只有说到关于柳修杰的事情时候才会笑的那么多,虽然有时候笑的很渗人。卿天衣直直的盯着祖锦屏的脸,心中默默地说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采好药回家。”祖锦屏回过神地时候发现卿天衣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顿时觉得很不自然,站起身,狠狠地拍了下卿天衣的头后就奔向远处。
留下卿天衣默默的摸着头,后悔刚才竟然会觉得他笑的很好看,自己真是笨死了,被他整了那么多年还看不清他的狐狸尾巴。
卿天衣没看见的是,祖锦屏离去时候脸竟然微微红润起来还有那不自然的神色。
“瓶子,你脸怎么红了?”柳修杰出门时候和急忙回来的祖锦屏差点撞在了一起,柳修杰一眼看到祖锦屏脸上不自然的红晕,觉得十分奇怪,什么事让这个脸皮厚的拿剑都刺不穿的祖锦屏脸红?
“没看见我是跑回来的啊?”祖锦屏恼羞成怒,把柳修杰推到一边,大腿一迈,恨恨的白了柳修杰一眼。
柳修杰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但是他看到远处一个小身影出现时,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手中的扇子。
又是几月时光,峡谷内人来往得更加多了,连卿天洛也被叫去为一些人包扎轻点的伤口,更别说卿天衣柳修杰了。至于祖锦屏也在一个月前被他父亲急令召回毒谷了。
卿天衣在一些伤员零零碎碎的语句中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事,原来最近三大邪教中的蔄恬阁和砾青宗联手将武林的一些个宗派给灭了,这些人现在更是猖獗地想打五大隐世宗派的主意。
说卿天衣听到砾青宗这三个字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但是只是她现在没有那个能力去报仇,她现在可以做的不过是尽力把这些人的伤养好然后让他们替自己多杀几个砾青宗的恶徒。
回想这几年,她有着报仇这个念想练功的时候特别努力,而且加上她仿佛天生对这些东西特别敏感,不论学什么就觉得比其他人轻松且进步大些。还有医术,柳伯伯说现在自己缺的只是历练罢了。毒术自己耳濡目染的也知晓了点皮毛,日子也就这样过去。
不过天洛这孩子自幼对武功就不喜欢,曾经也逼她去习点轻功,但是天洛的确对这没有什么天分,也就随她了,学点医术以后她就平平凡凡的生活下去,这报仇的重担压在自己身上就够了。
“听说了吗?蔄恬阁的圣女在这附近出现过,不知道现在这隐世的医峡还可以保几日?”
卿天衣一日准备替一个新来的伤员换药时在门外听到他和同来的同伴的闲聊,手紧紧握着的药籃,脸色虽然变了变,但是还是在推门进入时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下子倒是那两个闲聊的人挂不住面子不说话了。
不过也是,他们本来就是来求医的,却在别人家里说一些不好的话且被抓了个现形,脸皮再厚的人也觉得不好意思。
卿天衣抬了抬眼皮,随后又专注的去替伤员换药,不说一句话,只是那眼中的阴霾明眼人就看的出来。
“换好了。”卿天衣收拾了下工具,提起籃子就准备走,瞥了眼身边人欲言还止的样子,说句“医峡自有法子保住它,就不劳您们操心了。”
身边的人脸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卿天衣嘴角勾了勾,跨出房门,走向另外一间房。
是啊,这些事根本不需要自己来操心,这峡谷可是有一个千古灵阵来保护着这里,现在自己的生活肯定会平静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