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顾微已经完全不想动了,可是因为还要上班,不得不忍着浑身酸疼起床。
在小小的浴室里,顾微站在镜子前挤了牙膏无精打采的刷牙,睡眼朦胧,莫湮笙就站在她的身后,同她一起刷牙,相比顾微,精神再好不过了,看着顾微的样子无奈的摇头笑笑,腾了一只手出来让她的身子依靠着自己,然后代替顾微的手,动作轻柔的帮她刷牙,另一只手就给自己刷牙。
之后,洗漱完毕,顾微的精神好了许多,夫妻俩默契的换上工作服,莫湮笙给她抚顺散乱的头发,而顾微就负责给莫湮笙打领带,给对方穿上各自的外套,最近的气候也暖了不少,衣服也就越穿越薄,工作正装也不用套上厚厚的羽绒服。
穿好衣服,两人默契的站在穿衣镜前摆了几个造型,前几天顾微在网上购一个高科技宝贝,微型照相机,只需放在某个地方固定,保持开机状态,在摄像头摄像范围内保持十秒造型,就能顺利拍下照片。
顾微觉得新鲜,淘了一个就试试,觉得穿衣镜最合适,所以就把摄像头固定在穿衣镜的上方,每天有事没事就凹个造型拍下来留念一张,开始莫湮笙对于这种无聊的事情还是持拒绝态。
但是顾微对他软磨硬泡兼施,他只好偶尔陪她自恋拍几张,于是近墨者黑,越来越习惯站在镜子前摆个造型,后来也就天天和自己的小女人在镜子前凹个造型拍下来。
“老公,注意开车喔,mua!”两人在小区附近吃了早餐,莫湮笙就将顾微送到公司附近,下车前在莫湮笙脸上亲了一口,便欢脱的往公司跑,莫湮笙一天的心情也会因为顾微这一吻而格外的好。
“哟哟,女人,生活很滋润嘛,瞧这小脸笑的。”公司里,顾微刚打了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隔壁办公桌的赵菱就来打趣她了。
“有老公生活好滋润。”顾微也不矜持,坏坏的顺着她的话说,眼浅赵菱这位单身汪。
“戚,你洋气,你有老公,你了不起行了吧,诅咒你天天都滋润。”赵菱不满的翻了一个白眼表示自己的怨气,同时也觉得自己可怜,都是二十七了居然还没有找到对象,她都快成大龄剩女了,家里催婚的电话都快让她崩溃了。
“哈哈,羡慕嫉妒了吧,想嫁人了吧,想过滋润的生活了吧。”顾微一笑,说的话勾起了赵菱心里那根寂寞的弦。
“是啊是啊…”赵菱自怜的哀叹。
“你都相亲那么多次了,怎么就没成啊。”顾微嘿嘿一笑,又疑惑赵菱为什么没有对象,照理说她前前后后相亲那么多次难道真就没遇上一个好的么,可是她和莫湮笙就是因为相亲才走到一起的诶。
“那是因为我没有找到潜在的有好货源的相亲公司!你知不知道这男人就像大海里的鱼,稀奇种类简直就绝种了好嘛,我TM捞了这么多年都没捞到绝种的啊!”赵菱越说越激动,越觉得自己命不好,生不逢时,没遇到各种完美的男人,她总觉着她的另一伴应该还在哪个小学读一年级呢。
“是你自己挑吧,你都说好男人都绝种了,又怎么会有,而且,还有一点要声明,你不是捞鱼的,你是海里的水草,专缠绝种的,但是不幸的是只有一大群草鱼在你身边转悠,哈哈。”顾微听着她的比喻,笑得不行,又依着她做了另一个比喻。
“很好笑么。”赵菱朝她挑眉,眼神凶的要杀人,此刻最想杀的就是顾微,居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梗上。
“好好好,不笑了,你继续相亲,我给你精神支柱!”顾微收敛了笑意,安慰着赵菱。
“我不要精神上的鼓励,这周末我要去相亲,你陪我去试试。”
“不要,我才不趟你这浑水,要是我老公知道我背着他对别人出卖色相,我还不得被吃的渣都不剩!我不去!”顾微立马拒绝,她可不想再让莫湮笙吃醋,那家伙,小气的要命,要是知道她出卖色相,她还不得下不了床了,绝对不行!
“喂,还是不是朋友啊!”
“为了自身,我不要你了。”
“顾微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这边顾微聊天聊的火热,莫湮笙那边也是闲的发慌。他的部门业绩提前完工,就没有了以往那般忙碌,总报告提交过后,莫湮笙就等着上司发放新的案子。
“啧啧,咱们莫大经理工作闲了,生活是不是就过的甜了啊!”窦涛趁着休息跑来莫湮笙的办公室玩玩,其实说玩玩,还不如说是来找虐的,他每次来莫湮笙的办公室都是高高兴兴的来,气冲冲的离开。
每一次都发誓再不来找气受,可是每次他无聊发慌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来找莫湮笙斗斗嘴,现在他都觉得自己越来越犯贱,找什么不好,偏偏找莫湮笙受虐,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是不是缺根筋。
“还好,至少比你窦大少过的正经。”莫湮笙挑眉瞧他一眼,窦涛脸上略有胡青,猜到他晚上又是一夜春宵了,不然不会脸庞略显浮肿了。
“戚,不就是个床伴嘛,我也有!”窦涛不服气,打脸充胖子的辩解,认为自己过的才是最洒脱的自由自在的,有个女人在家里管着,多拘束,外面的多好,只知道钱就好了,也不用操心家里琐事,无拘无束的日子才逍遥。
“不,那是我的妻子,比你的只会要钱没有感情的床伴好得多。”莫湮笙撇他一眼,知道他是狡辩,也不拆穿他,只是拿话打击他。
窦家如今就他这么一个独子,三十岁的男人,还未成婚,自然会急的窦涛父母跳脚,想尽办法的给他安排结婚对象,前几日竟打给他,让他感化窦涛,莫湮笙觉得自己又不是唐僧,又不是什么好人,感化这种东西还真是为难他了。
“可我过的最自在。”
“是吗~”莫湮笙怪异的瞧了他一眼,话音一改,怀疑他。
“当…当然!”
“听说老爷子把窦敏珺请回来…”
“什么!”莫湮笙威胁透密的话还没说完,窦涛就一脸惊慌的出声打断他。
“窦敏珺…”莫湮笙又加重了窦敏珺三个字音,窦敏珺是窦家的大女儿,窦涛的姐姐,为人性子刚烈,窦涛从小最怕这个姐姐,最有手段治他,窦涛成年那会儿玩性大,和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学会了飙车赌博。
窦敏珺为了治他,也跟着他去飙车,那时候窦敏珺的车技并不好,但是在那群飙车族里最狠的一个,他们比赛飙车,窦敏珺就拿车撞他,到终点时,车子原先的样貌都没有了,他受伤起不来,窦敏珺比他更严重,可依然要强的开着破烂的车子去医院。
从那个时候起,窦涛就怕自己的姐姐了,因为窦敏珺比任何人都对自己狠,她这个人重事业,是个要强的女强人,二十六岁反抗家里给她找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自己挪出家里的户口,和一个不富裕的男人结婚,对象是个倒插门女婿。
“姓莫的,你怎么知道她要从花旗回来。”
“亲自打电话通知了我一声。”
“卧槽!”
“你是自己去相亲,还是我送你去,还是说让你姐姐送。”
莫湮笙的话让窦涛一梗,僵硬的拿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过去,毕恭毕敬又装乖的告诉母亲自己会如何如何去相亲。
“好自为之,出门请带上门!”莫湮笙官方的笑笑,礼貌至极,那副嘴脸看得窦涛很想当场手撕了莫湮笙,但终究还只是在心里撕了百遍,便催头丧气的离开莫湮笙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