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丝帐缓缓揭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禁呆愣在原地。
南宫翎他们知情的几个人更是像看见鬼一般!
只见那丝帐之后,床榻之上,赫然躺着一个人,那人就是…已经死去的霄渊帝。
平稳的呼吸,像是睡着了,却也证明他还活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是皇上,你是谁?胆敢冒充皇上!”婉贵妃大惊失色,不顾形象的一把扑向床榻,面容狰狞。
幸被及时反应过来的南宫翎甩手推开。
“来人,婉贵妃污蔑公主,诬咒父皇,给本殿拿下,全部都给本殿退出外殿,谁再敢惊扰父皇休养,严惩不贷。”南宫翎话音刚落,殿外的侍卫便迅速将婉贵妃围拿。
婉贵妃被带出殿外,在南宫翎的冷眼之下,众人也随之退去,只余贵妃怒喝,“放肆,谁敢动本宫!”
徒留魅娆与紫陌呆在寝殿内,当丝帐掀开的那一刻,她们真的以为父皇还活着,回过神来才知不是。
父皇已经离世,那这床上之人又是谁?是太子皇兄安排的吗?
可方才太子皇兄震惊的神色,并不像是事先知晓啊?!
不管如何,幸好有惊无险,魅娆欣然轻呼一口浊气,松开紧握的双手,刚才紧张的指甲陷入肉中都没有丝毫感觉,徒步走进床畔,幽深的黑眸中一缕疑惑,“你是何人?”
床上男子闻声睁开双眼,眼中清明,丝毫不见浑浊,确实不是她们的父皇,男子跳下床颔首一礼,“赤烈奉主子之命,易容成北宸霄渊帝,助公主脱困。”
“你主子是谁?”魅娆微蹙眉,心间隐约好似已有答案,眼前浮现出一张朦胧模糊的容颜。
后宫里没人会帮助她们,而刚才太子皇兄反应的神情也不像是早已知晓。
能有这能耐在第一时间安排好事的人,不知为何,她最先想到的人就是……
“风漓摄政王,在下要向主子复命,告退。”男子言罢便闪身飞窗而入,半点没有多做停留,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他只负责完成主子交代的命令。
“皇姐……皇姐,他……他不是父皇…”紫陌更是久久愣住,长出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她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好……还好……
“好了,陌儿我们走。”魅娆恢复镇定过后,拉着惊魂未定的紫陌踏出外殿。
随即便听见南宫翎的怒斥声,“婉贵妃污蔑公主,诬咒父皇,妖言惑众,祸乱后宫,一干人等押入天牢,斩。”
“大皇兄,母妃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大皇兄网开一面。”似是早已料到结果会如此的三皇子南宫惜缓缓闭目,撩起衣摆徐徐跪地。
除了死去的父皇,除了生他育他的母妃,他南宫惜这辈子没有给人下跪过,没有向谁求饶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他为母求情,甘愿跪求于南宫翎。
而其他的人,一如刚刚没有人为南宫魅娆说话,现在又怎会有人不识趣的为婉贵妃求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只看好戏一出接一出。
“一时糊涂?三皇弟,婉贵妃的所作所为,你让皇兄如何网开一面?”南宫翎毫无宽恕之意,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自掘坟墓,怨不得旁人,想要别人死,就得随时做好被人反噬的心理准备,没有谁会是死鱼,任人宰割,狗急了还跳墙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大皇兄,三弟知自母妃有错,三弟愿代母领罪,恳请大皇兄网开一面。”南宫惜没有去看任何人的脸色,没有去看那些投向他的眼光,只是扭头看向一旁暗哑流泪的婉贵妃,他知道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母妃为自己心细筹谋,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即便他再怎么不欲插手其中,终究不过……
“三皇弟,你……”南宫翎看着为母顶罪的三皇弟,不禁有些动容,头一次见他这般模样,他从来不插手朝政,不理会人情世故,就像厌恶这个世间一般,如今跪地恳求,愿为母受过,可算是母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