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小白睡到上午十点才醒,大概是昨天的事刺激到了白小白,所以一整晚都在断断续续地做着噩梦。
而白小白也把昨天岳明严的事全都忘了。
白小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白小白又闭上了眼睛。当再次睁开的时候白小白吓了一跳,以为噩梦还没醒。
米粒坐在白小白床边,看到白小白的反应一脸疑惑地说:“小白,你怎么啦?”
白小白定了定心神,咽了口唾沫,才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米粒,不是那个女人。
“又做噩梦了吗?”米粒关切的问。
白小白点了点头,她当然不会告诉米粒噩梦的主角长得和你一样。
白小白起身,对视着米粒。
“这几天你怎么都不出来啊。”白小白像是很久没见到米粒了。
米粒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几天都特别累,好困的。”
白小白又想起了那天在旧宅里看到的女人。其实白小白也怀疑过是不是米粒,可那女人身上又有米粒没有的韵味。
于是白小白试探地问:“昨天我去了那个宅子,有关戒指的。”
果然,白小白说完,米粒就闪现出一丝惊慌,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
其实那天米粒就跟在白小白后面,知道了那所宅子的具体位置。而当天在白小白走后,米粒就偷偷出门去了宅子。
可一进到宅子里,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复活了一样,只是那东西仿佛在隐藏着,不论米粒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
而这所宅子带给米粒的不适感也让她害怕,她怕这所宅子里藏着的东西会伤害到她,所以她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就想走。
可那宅子像是知道她的动作,有一双无形的手抓着她的脚,她开始死死地抓着门把手,想要离开这里。
这里的一切像是活了一样,缠着米粒不让她离开。
之后,米粒眼前一黑就不知道后来的事了。
而当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完全黑了下来。她颤抖地再次握向门把手,门居然开了。
米粒走到门外看着里面。整个屋子阴郁而安静,而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幻像一般。屋中的东西还是静静地待在原处。死气沉沉的。
当然,米粒现在还没有说出这些事。因为白小白明确表示她不用跟着去了,也许是被上次齐钰家的事吓怕了。
“这次你怎么没兴趣要跟我一起去啊。”白小白故意说得漫不经心,实则是在一旁看着米粒的反应。
米粒双手铰在一起,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白小白心里早就得出了结论,“你是不是去过了。”
白小白的声音了透着坚定,米粒把头埋得低低的,微微点了点头。
这下,白小白猜测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米粒了。可米粒为什么会装扮成那样呢?而且看米粒的反应应该不知道吧。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说过不要我去那里。”
“房子怎么样?”白小白问。
米粒努力装出兴奋的样子,说着很好看。她不想把那天发生的怪事告诉白小白,不想让她担心。
而白小白也没有给米粒说那个女人的事。她觉得那个女人应该和米粒有关吧,但还是不太相信就是米粒。要是现在告诉了她,不是让米粒烦恼嘛。
“这样吧,你要是想去,我就和你一起去。”白小白退了一步。
米粒赶紧摇头,并不是不想去,而是怕又出现了那天的情况,到时候自己失去了意识,白小白万一遇到危险了该怎么办。而那天的事她自己自然是会弄清楚的。
这时,白小白的手机响了,是短信。
米粒屁颠屁颠地拿了手机给白小白。
谁知白小白看完后猛地拍了脑子,“怎么忘记这事儿了。”
米粒好奇地凑过来,上面显示着:下午五点,光明路22号咖啡馆见。——岳明严。
白小白被昨天的事弄得疲惫不堪,居然忘了岳明严要走了。幸好他发来了短信,否则他和老板会不会再次错过了,那自己也会很内疚的吧。
昨天听岳明严的口气,他又要很长时间不在这儿了,就像那次一样。
上次被容雅看见岳明严和于珊珊见面之后,容雅对岳明严的态度有些变了。
虽然也和平时一样,但一些细小的事情上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用岳明严的话来说就是有些透明的疏远了,不着痕迹。
岳明严有好几次想找容雅说,可都被容雅用各种理由岔开了。
久而久之,岳明严也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渐渐放弃了说明。
而造成这个局面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岳明严的工作。
岳明严顺利签约了,所以工作也越来越忙,基本就是在公司宿舍里度过。
而随着他们的第一张单曲的大热,粉丝也随之增长。岳明严也不得不过起了有些偷偷摸摸的生活。
公司也明确规定了,不能让外界知道成员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所以岳明严见容雅的次数变少了。
有时候容雅想见岳明严了,就打开电视看着舞台上面的岳明严。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酷酷地弹着吉他,就像一个王者。容雅多想向别人大喊,看,这个就是我的爱人。可她不能,岳明严还刚起步,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毁了他。
所以就算隔着屏幕也可以。我爱着的人就该这么闪耀!
于珊珊最后一次找到容雅的时候,没有像第一次一样那么含蓄,而是开门见山的给了她几张照片,并且让她离开岳明严。
照片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拍下来的,上面的两个人在游乐园里互喂着冰淇淋,说不出的甜蜜。
可哪知道,这甜蜜有一天也会成了毒药。
“你应该知道岳明严的事业才刚开始,怎么能出这种新闻呢?”
“公司的规定他也是知道的,你说他会不会迫于外界的压力而和你分手啊。”
“你知不知道这给他造成了多少麻烦。”
于珊珊的话说得很激烈,想一把把利剑一般凌迟这容雅的心。
最后,于珊珊轻轻地说了一句:“离开他吧。”
容雅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她居然安全地穿过车潮,没有撞到一个人。
她回想着于珊珊的话,给岳明严打了电话。
而接到电话的岳明严一瞬间欣喜若狂。容雅很久没有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了,自己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向容雅说清楚。
容雅选了一个隐蔽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等着岳明严。
没有加糖的咖啡很苦,但到了舌尖却惊奇地冲淡了原有的苦涩。于是容雅又机械地连续喝了几口。
“小雅。”岳明严看起来心情很好,笑着坐到了容雅对面,看来他还不知道吧。容雅想着,嘴角牵起了苦笑,努力装出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岳明严刚想开口解释这么久以来的不联系,但却被容雅打断了。
“阿严,我觉得我们分开会比较好。”容雅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岳明严的笑容霎时间冻结了。
“小雅,你开玩笑呢吧。”岳明严尴尬地自顾自说下去,“我知道这些天没有联系里是我的错,可公司事情太多了。不过公司过几个星期就给我们放假了,到时候我好好陪你。”
“岳明严。”容雅猛地打断他,“你没听到吗,我说,分手。”容雅残忍地一个字字说出来,让岳明严听得清楚。
“你是认真的吗?”岳明严正色道。
容雅没有说话,她觉得这时候自己像是失去了表达的能力。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而容雅多希望就这么僵着也要啊,至少岳明严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直到服务员提醒他们要关门了,容雅和岳明严才起身。此时桌子上的咖啡早已凉透了,外面天也黑了。
容雅记得岳明严和她说:“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
看吧,就算我说出了这样的话,你还是会关心我。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啊。容雅想着,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容雅怕岳明严发现,特意把头转向窗外,不发出一丝声音。
而过了几天,就在容雅觉得和岳明严会这么完了的时候,岳明严发来短信,说自己十点的飞机,要去花旗了。
容雅知道岳明严在挽留自己,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吧。
容雅看了看表,现在是九点半,去机场半个小时应该够了。
容雅选择了出门,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她现在明确地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岳明严。
可在马路上走了很久都没有打到出租车,迎面吹来的冷风把容雅的眼泪都吹出来了。
不行,自己不能放弃,就算是天意也不能屈服。
而这时,一辆白色大众汽车停在了容雅面前。
车上的人摇下车窗,“容雅,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容雅记得,这个女人是那个格子铺的老板,自己去过那里几次。
容雅也不管熟不熟了,就说:“可以带我去机场吗?”
女人看着容雅红着眼睛,一脸着急,就同意了。
可容雅还是晚了一步,十点十分,已经登机了。
而故事也没有向电视机的情节发展。容雅在机场到处找,可岳明严始终没有出现,他没有为容雅留下来。
容雅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她就这样一个人站在机场大厅里哭着。周围的人只是好奇地往这儿看了一眼就走了。
女人来到容雅身边,给了她一张纸巾,没有多余的话。
她和容雅聊过几次,也知道一些事,看来这次容雅没有找到他啊。
可世上的事就是这么阴差阳错,找到和找不到或许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