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色的细手将克雷托斯拉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那就是:冥界。
此时克雷托斯意识混沌,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哪里,他只听见耳边有尖锐的嘶鸣与悲凉的呼喊,身体各部都不禁发麻,自己的身体好像也被一些东西在不断的拉扯。
“克雷托斯,克雷托斯…”就在克雷托斯迷茫之时一道充满着母性气息的慈祥声音在其耳边响起,周边的喧嚣顿时消失殆尽,而自己的意识也在逐渐的恢复。
“你是谁?”克雷托斯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没有办法睁开,他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我是泰坦一族之母,大地女神,盖亚。”这个声音再次响起,看样子,她能何克雷托斯通过心灵沟通。
“盖亚?”克雷托斯疑惑道。“是的。”盖亚轻声应答,是那么的温柔可亲。
“你找我干什么?”克雷托斯沉声道。
盖亚闻言,由发话了,但是话语中透着些许难以掩饰的凄凉“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克雷托斯想笑,以现在自己情况还去帮别人?
“是的,孩子,你要相信自己,你,不平凡。”盖亚淡淡道,但语气是那么的肯定。
“我只是一个为战斗而生的斯巴达人。”克雷托斯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孩子,如果你知道了你的身世你就不会再这样说了。”盖亚接着说。
“我是孤儿!”克雷托斯一听到身世二字心情大变,话语中的杀意增添了不少,强者的霸气尽数显露。
“不,孩子,你是神王宙斯的儿子。”盖亚的语气中激动和仇恨交织在了一起。
“宙斯?”克雷托斯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宙斯这个神王可是众所周知的。
“不错,当年宙斯来到你们的人族地域,遇见了你的母亲,以为貌美端庄的女士,他爱上了他,但是她却是你们人族将军的妻子,宙斯注定不能和他在一起,所以,当初他不顾众神的反对,化身人形,来到你母亲的寝宫,强迫你母亲与他结合了,于是就有了你,但是人神结合是天理不容的,所以你在出世之后便是被扔入了大海。”盖亚庞大的身躯缓缓浮现在黑暗中,她仔细的望着眼前这个渺小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此时克雷托斯已经恢复了,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盖亚,心中有些吃惊,但却没有惊慌,双眼微眯成缝,轻声问道。
“因为,是我把你送到了斯巴达,孩子。”盖亚缓缓伏下身,巨大的脸凑到克雷托斯的面前,说道。
克雷托斯没有答话,他选择了沉默,周围瞬间变得安静起来,过了好久,他才一字一句的说“我要怎么帮你?”
盖亚见克雷托斯愿意帮自己笑了,轻声说道“孩子,你听我慢慢说吧。”盖亚说到这,顿了顿,然后说“我是最早的神,在大地上孤独地生活了许多年,一天,我终于不能忍受无尽的寂寞,生出了天神尤拉诺斯,并娶之为夫。他们生了许多孩子,其中最重要的六男六女就是十二泰坦,男为俄刻阿诺斯、科厄斯、克里厄斯、许珀里翁、伊阿珀托斯和克洛诺斯;女为忒伊亚、瑞亚、忒弥斯、摩涅莫绪涅、福柏和忒提斯。我让尤拉诺斯做了众神之王,可是后来尤拉诺斯逐渐刚愎自用,残忍狂暴......于是我决定除掉他,而能除掉他的人将成为第二代神王,于是我的儿子克洛诺斯就杀了尤拉诺斯,自己做了神王......可尤拉诺斯临死前,愤怒的诅咒克洛诺斯:“你会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不久,你也将象我一样被自己的儿子推翻。”......之后克洛诺斯娶了自己的姐姐瑞亚,两人一共生了六个子女......克洛诺斯惧怕自己的儿子也学自己一样搞造反,于是瑞亚生一个他就吞一个......吞了五个之后,瑞亚受不了了,于是当最小的一个儿子,也就是宙斯即将被吞吃的时候,她用石头取代了婴儿,让克洛诺斯吞了下去......宙斯在我的照顾下长大成人,我将这些事情告诉了他,他为了解放自己的哥哥姐姐们,向克洛诺斯发出了挑战,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宙斯在推翻了克洛诺斯后,并没有停止复仇的意思,他把自己父亲的罪归结到泰坦身上,他所复仇的目标是全部的,所有泰坦。于是一场由泰坦族和新神族之间的战争展开了,这场战争被称为圣战,宙斯自己率领着渴望成为神的人类,向代表着绝对神权的泰坦族发起了冲击,宙斯凭借着锻造出的,无比强大的奥林匹斯之剑使得泰坦全军覆没,大部分泰坦被轰杀到了冥界,流放到了塔尔塔罗斯深渊,其他没有去冥界的泰坦也被宙斯另行惩罚,其中包括被罚顶天的擎天神,阿特拉斯。”
“你要我怎么做?”克雷托斯听到后颇为震惊,低声疑惑道。
“孩子,我希望你能替我们打败宙斯,夺回属于我们泰坦一族的神权。”盖亚满是期待的说。
“可以!”克雷托斯充满霸气的脸上浮现了道道期待之意,他喜欢挑战,但是他又说“我到哪里去找他?”
“孩子,以你现在的力量是不可能打败宙斯的。”盖亚轻声道。
克雷托斯闻言,脸上笼罩了厚厚的寒霜。
“你必须找到钥匙,去打开潘多拉魔盒,从中获得力量,足以噬神的力量。”盖亚解释道。
“告诉我,钥匙在哪里?”克雷托斯说话永远是那么的简短有力。
“钥匙被分成了五个部分,散落在了凡间,分别是在你们人类的五个种族之上,被他们视为圣物,接下来的,就要靠你作了。”盖亚轻声说道,我相信眼前的男子可以做到。
“没问题。”克雷托斯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因为他体内流的是斯巴达人好战的血液,任何阻挡他前进的绊脚石他都要除掉。
“孩子,加油吧!从现在开始你的生命不再平凡。”盖亚缓缓的直起庞大的腰肢,充满期待的说。
克雷托斯感觉到盖亚的声音逐渐虚幻,她的身影也是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时,克雷托斯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传来阵阵搔痒和酥麻感,他低头一看,却发现,先前自己先前被蛮人领袖贯穿腹部的伤痕正在缓慢的愈合,自己的肌肉和神经组织也正在重组,最后,自己的腹部便是出现了一道细小的黑色疤痕。
克雷托斯此时已经重新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漆黑的眼牟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克雷托斯发现,这是一个恐怖的深渊,自己正在一个狭长的道路上,身体被细小如白骨的黑手拉扯着,当下,他将自己背后的流亡之刃抽出,砍断粘在自己腰上的手,然后插在墙壁之上,令一只手也是抓主流亡之刃旋转几周,最后钉在了墙上。
“地狱之门,锁不住我!”克雷托斯大喝一声,双手双脚一齐用力,漆黑的眼眸中闪过奇异的光芒,饱经风霜的英俊脸庞变得狰狞起来,身上的火纹泛着红光。
“哈!”随着克雷托斯一声声的大喝,自己的身体快速的向上移动,所到之处,地狱之手被尽数摧毁。
“克雷托斯,你想离开冥界就得翻过这个‘天使的炼狱’,然后继续前进,打败‘堕落天使’撒旦就可以重获自由了。”这是,盖亚宁静祥和的声音在克雷托斯耳边响起。
克雷托斯闻言仰头望着黄色的天空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脸上多了一抹喜悦与期待,这是他好战的血液在作祟。
“挡我的人,都得死。”克雷托斯平静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然后目光再次回到了‘天使的炼狱’之上。
“轰隆隆…”巨大的轰鸣从天使的炼狱上方传来,克雷托斯狭长的眼睛微眯起来,他看见在他的上面,轰隆声传来的地方,一颗颗火球正极速下落。
克雷托斯没有任何的举动,静静的看着火球,已经有些从他的身边划过,破风声震得他的耳膜隆隆作响,不过他毫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能威胁到自己的。
果然,一颗硕大的火球迎面而来,克雷托斯见状双手的肌肉顿时一紧,厉喝一声,双脚猛的一瞪,一跃而起,猛然挥动流亡之刃,狠狠的撞击在了石头上,火球支离破碎,火花四溅。
克雷托斯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丝毫,他看到了自己的头上有五六颗火球接踵而来。
克雷托斯深知不能硬拼,凌厉的目光环顾四周,就在五六颗火球即将落在他的头上的时候,他突然向左侧一跳,坚固的铁琏带动流亡之刃迅速挥出,插在了另外一块下落的火球上,克雷托斯天生神力,在空中单臂挥动锁链,锁链带动短刀,短刀不离火球,狠狠的甩向另外五颗。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传了出来,周围的地狱之手都被震碎,六颗火球碰撞在一起,顿时土崩瓦解,形成了道道火焰气浪。
而克雷托斯的流亡之刃在甩出火球后便是迅速脱离了它,重新插在墙壁上,克雷托斯下滑了数十米,终于稳稳的停住了。
克雷托斯没有片刻的停留,双手不断运作,一上一下,身体一左一右,一边躲避一边盘旋而上“喝!”克雷托斯厉喝一声,全身的力量注入双脚之内,猛的一蹬,终于是翻过了天使的炼狱,但是却还没有躲过危机。
在这个天使的炼狱之上有两个独眼巨人,手上拿着一根硕大无比的木棍,嗜血的目光直勾勾的射到了克雷托斯身上,恶心的唾液不断从其口中流出,滴落满地。
克雷托斯没有说话,粗眉微皱,双眼一眯,缓缓的拿起了流亡之刃,火药味四周溢散。
其中一个独眼巨人见到了克雷托斯之后缓缓的朝他走了过去,眼睛不断的转动。
克雷托斯见状冰雕玉琢的脸庞没有丝毫的变化,不过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作好了战斗的准备。
独眼巨人走到克雷托斯面前后没有任何动作,静静的站着,仔细的端倪克雷托斯。
过了一会儿,独眼巨人人突然转过身去,好像准备放弃克雷托斯。
然而克雷托斯却不想放手,他想要战斗,当下探出一步,就在这时,独眼巨人突然大吼一声,一个转身,手中的木棍迅速劈下。
克雷托斯见状粗黑的眉毛皱了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躲闪,只得硬接。
当下,克雷托斯将流亡之刃交叉立于头上,准备迎接独眼巨人这一击。
然而,他却没有收到任何的打击,他缓缓的松开了手,眼睛看到了眼前的物事,刹那间,他的血液沸腾了,全身泛红,冰冷的双眼释放出嗜血的气息,他怒了。
在他的眼前,两头独眼巨人正捂着肚子大笑,眼睛中流出了泪水,他们在笑克雷托斯的胆小,这无疑是走进了克雷托斯的雷区,触犯了他最神圣的东西,尊严!
克雷托斯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流亡之刃,火光在他的身上迸射而出,充满兽性的目光直勾勾的射到了眼前两头巨兽的身上,然后一步一步的朝他们走去。
独眼巨人感觉到了嗜血的气息,神经紧绷起来,不敢再笑,瞪大眼睛望着宛如死神的克雷托斯。
其中一个独眼龙巨人见到克雷托斯不紧不慢的走来顿时沉不住气,仰天咆哮一声,举起木棍朝克雷托斯冲去。
克雷托斯见状脸上多了一缕暴戾,轻声怒喝了一句“老子,你惹不起!”
独眼巨人走到了克雷托斯的面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棍,这次,是真打。
克雷托斯见状双手一紧,身体突然侧移一下,躲过了这一棍,然后纵身跃起,双眼充斥着杀意,流亡之刃刀锋直指独眼巨人*的手臂,不留情面的落了下来。
“嗷乌~”这时独眼巨人发出一声悲壮的哀鸣,它举棍的手已经脱离了它的身体,鲜血和组织从断口不断的涌出,流落满地,锥心的痛不断刺激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