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夕无力地笑了起来,声音很是微弱:“我也不知道……身体本能就跑上去了……嘿嘿……我居然会那么勇敢,替殷先生挡刀子,好帅气,好崇拜我自己……”
如此昏暗的地方,殷雨泽看不清陆七夕的脸,他摇了摇头:“笨蛋,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别。”陆七夕抓住了殷雨泽的西装,“这里……方圆几百里内都没有人……我不想被那么颠簸,我有很多话想对殷先生说……”
“好,好!我不动你,我知道你疼,你有什么话就说!”殷雨泽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怎么会想到之前态度那么差的陆七夕会抛出来替他挡刀子,用那么瘦小的身躯……
“在我最……最绝望的时候,殷先生出现了,而且对我那么好,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能够有宠我爱护我保护我的人出现,那个愿望,是殷先生替我实现了,你简直就像是我的神明一样。”说到这里,陆七夕笑了起来,那个笑容看上去很是无害,是发自内心的。
殷雨泽只觉得眼睛被灼烧得生疼,有什么滚烫的液体就要呼之欲出了。
“但我不想被殷先生看不起,不想被当做是那种……贪财、好吃懒做的人……我希望殷先生能将我当做是一个平等的人类看待……最近,渐渐的搞不清楚了,对于殷先生来说,我到底是什么呢?只是一件物品么?”说着说着,陆七夕的眼眶红了,“我不想做玩具,不想做物品……我……”
“笨蛋,你哪可能是什么玩具,你是我的宝物啊!”殷雨泽死死地抱住了陆七夕,将自己的脸埋进了陆七夕的肩窝中,“如果是我让你产生了那种奇怪的想法,是我的错,是我太没用,不善于表达……”
“殷先生……我……其实我……一直都……”
路七夕的声音渐渐远去,殷雨泽睁大双眼倒抽一口冷气,看着陆七夕的手无力地靠在了地面上,世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风声、鸣虫的叫声、还有由远而近的轮船鸣笛声,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小不点——”
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久久没有消散去。
……
“那……那个……MASTER?”
乔治那特别忐忑的声音从殷雨泽背后传来,原本将脸埋在陆七夕小小怀中的殷雨泽猛地抬起头来。
只见四周亮起了好几个手电,将殷雨泽和陆七夕所在的地方照得活像是舞台中心,习惯了黑暗环境的殷雨泽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什么情况?!”殷雨泽吼道。
“啊……哈哈哈哈……”乔治扯下自己的面罩,尴尬到不行,“是我们啦,我和项少爷,没有什么寻仇的人。”
殷雨泽更茫然了,与此同时,站在对面的黑衣人也一个个揭开面罩,项天诚、老张,还有家里几个老管家、小管家,而且这几个家伙居然在面罩里加上了变声器。
“对不起!MASTER!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求不杀!”乔治只差跪下了,他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啊!他觉得自己离死期真的不远了,这次玩笑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