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冰走后婉言陷入了沉思,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是世家贵女,她可以这么自信,而她再怎么狂傲也要仗着父亲和爷爷的宠爱。这种嫉妒早就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这次的事不过就是一份不错的催化剂罢了。
正想处,一人又来到了婉言院内,“你来干什么?”来人是苏家大小姐苏纨,婉言平霓虹就不喜她,刚受了气的婉言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冷冷地把头转向了窗外,看窗外繁花似锦,云雾缭绕。
忆起皖雅的话“你们知道为何谷里的花是最红的吗?”“为什么?”“因为这花是用死人的血染成的,吸收了人的精血,自然长得比别处的好。”皖雅看起来单单薄薄的像一朵纸花,薄唇一开一合却让所有人愣在当场。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去看那谷中的鲜花,这次差点也做了这花的肥料了。婉言感叹。见伊人出神,苏纨走了过来“怕了吗?东侠她没有骗我们,其实这谷中本就是生生死死,最终的胜者只有一个。”
“你是来我这儿当说客的吗?想要我跟你一起对付灵冰。”“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正有此意。妹妹觉得如何?”“这……”“妹妹不要犹豫了,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你有必要对这种人心慈手软么?”
婉言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希望你不是在骗我,不然别说活着,就算我死了,温家人也会叫你生,不,如,死。苏大小姐,请回吧!”婉言转过身去。
数日后,是谷中的最后一场练习赛。四个人两两对决,对手是谁依然是抽签决定。
“第一组:沐清幽对苏纨。”
“在下沐清幽”
“在下苏纨”
沐清幽今日一件青衣飞扬,墨发撒在肩上,平添一股飘逸之美。手中一柄青色的如云剑,确是极衬她的服饰。苏纨还是一件常服,松松地挽一个家常鬓,温温软软的模样,往那一站似乎没有半分的杀伤力。
见过礼后,二人交战,沐清幽和温婉言皆是佼佼者,这次居然是久攻不下。二人酣战许久,清幽不得已,几乎使出了全力,沐家剑法宣泄而下,诡异且捉摸不透。苏纨看着清幽如跳梁小丑一般舞着剑,一股内力自他这儿流出,“实力悬殊”皖雅吐出了这几个字。
清幽这个丫头她倒是喜欢,可惜来错了地方。苏纨没有拆招,只是上前,不过虚虚一指,足心一点,清幽几乎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过来的,就已经被剑尖刺喉。苏纨啊苏纨,果真是苏家人。
忽然,旁边更快的一道白光,苏纨被拍到了一遍。清幽被扶了起来“没事吧?”“没事,那个……谢谢。”
“第二组:温婉言对冷灵冰”
“在下温婉言”
“在下冷灵冰”
冷灵冰依然稳稳地站着,碧色的罗裙在风中飘飞,依然是一股清逸的魅力。温婉言红妆妖艳,眉心一点,恰如当日玄机,尽显世家贵女独有的谁与争锋的狂傲与高贵。
昨日婉言房中,
“我们必须趁着明日的最后一次练习赛杀了清幽,并且重伤冷灵冰,最好是,杀了她。然后魑魅森林里我们一决雌雄。”是苏纨,杀人,在她嘴里也说的那么轻巧。
“冷灵冰若是落在我手上,我定是拼尽全力也会杀了她,但是你,有几成把握解决掉沐清幽?”是婉言,自负和高傲几乎是她的代名词。她想的是即使进了魑魅森林,她杀苏纨不过是弹指之间。
“你不用管我,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只告诉你,冷灵冰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傻,凭你现在的能力,杀掉他的可能性不过是尔尔”苏纨起身,随手拿起一颗棋子,指尖使力。“铮”入墙三分。
苏纨魅惑一笑,扬长而去,留下背后呆滞了的温婉言。
所以今日,无论如何,冷灵冰必须死在这柄青凨之下!二人迎了上去,强强对决,皖雅总是喜欢看的。婉言一上来就使了全力,招招都是杀招,灵冰也取出了佩剑,逆迎而上。
二人僵持不下,婉言摸出了一枚飞针,指向灵冰。灵冰目光一闪抬剑挡掉。“止”皖雅忽然大喝。走下台来捡起那枚飞针,之间针尖上头淬了剧毒,可这毒,似乎是魔教中人才有的。
“你这飞针哪来的?”“婉言不知东侠所指何意”“不知?那本座只能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意思杀了你了”皖雅抢过青凨,冰凉的剑横在她的脖上有了丝丝凉意。
“苏纨”皖雅却忽然别过头来轻唤,“我杀了她,如何?”苏纨一愣,却是即刻躬身回道,“但凭东侠做主”“那就请你来提本座执行。”皖雅看向苏纨,挽了个剑花,把剑递给了苏纨。
苏纨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接过了剑,婉言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光芒,一行清泪流下,果然是她对不起灵冰。原来自始至终是她恨错了人。一行鲜血染红了青凨,血滴在地上。温婉言,可笑,可悲,亦可叹。
“今天就到这里”皖雅冷冷地转身丝毫不在乎身后的人,温婉言不过是一颗棋子,棋子就该有棋子的下场,在她决定当棋子的那一刻,无论是被逼,还是自愿,这个结局就早已注定了,没有办法更改。
棋子就当有棋子的自觉,死,不过是必然的下场罢了。皖雅缓缓地走,苏纨,很好,你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