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睡吧!”姒烟小心地劝着,拿来了一件披风轻轻盖在了皖雅身上。姒烟见自家小姐默默无语,也不多劝,知趣地退了下去。刚走到门口,就不禁打了个寒战,的确,暮秋了。
眼看这冬天就要来了,今年真的是多事之秋啊!姒烟摇了摇头,掩好了门下去了。可桌前奋笔疾书的皖雅却抬起了那一双美目,微微一笑,起身,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茶香满室。
皖雅安静地坐着,房中寂静无声,可房梁上……“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皖雅浅浅一笑,有只小老鼠看似憋不住了。皖雅摇了摇头,坐回桌前,饱蘸笔墨,重新开始做事。
不知过了多久,皖雅终于做完了所有的事,舒了一口气,淡淡定定地端起了已经凉了的茶叶抿下了最后一口茶,顺手把茶杯往上一扔,咦,没有听到茶杯破碎的声音。茶杯没有碎?!
当然没有,一个黑影从房梁上飘了下来,捂着自己的嘴巴,满眼幽怨地看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可那个始作俑者呢,却淡淡定定地坐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梁上君子,舍得下来了?”皖雅挑眉望去,后者呢,千般无辜,万般无奈地站在那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真的不敢相信刚才竟是她会独闯别人的闺房。可惜这姑娘不是一般的姑娘……
可对她这个样子,皖雅已经免疫了。皖雅摇了摇头起身,后者却赌气不看她,皖雅摇了摇头,打开了柜子,取出了几坛酒,刚解开封,香味扑鼻。皖雅偷偷地用手扇了扇。这些鱼,吊那只小馋猫足够了吧!
后者的眼睛“噌”的亮了起来,仿佛把刚才的不愉快都抛在了脑后,一把把酒抱在了怀里。“女儿红?皖雅,你怎么这么靠谱?”她兴奋地,不顾形象地大叫。随后就一口一口的灌入了嘴中。
“唉,某人啊,见了酒就不要命了,刚才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编排本座呢!变脸真快……”皖雅嘟囔着,“堂堂清影宫宫主,啧啧,居然还缺酒喝啊……”
“哪有,我家幻儿最好了,最贴心了,最美丽了,就是仙女下凡,西施再世……”“好了好了,别拍我马屁了。”皖雅也是被她逗得摇摇头,不禁莞尔。
虽说她是姐姐,但真的说起来,无论是心性,还是为人处事的方法,皖雅都要比她成熟许多。毕竟,皖雅年纪虽小,所经历过的要比她多得多。自然,在水深火热中,皖雅也被迫学会了一切。
“这死丫头,好重!”皖雅嗔道,看着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冷月,摇了摇头,和衣伏案而眠。
次日晨,
大雪纷纷扬扬的洒落,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盟主早早地已经派人来说过今早不必点卯。皖雅打开了窗子,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皖雅静静地看着如此雪景,口中吟道:
“蝴蝶初翻帘绣,万玉女、齐回舞袖。落花飞絮蒙蒙,长忆著、灞桥别后。”冷月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接着吟道“浓香斗帐自永漏,任满地、月深云厚。夜寒不近流苏,只怜他、后庭梅瘦。”
这是北宋诗人毛滂的《上林春令》,是皖雅喜欢的诗句。二人相视一笑,皖雅抚琴一曲,静谧的晨光慢慢地消失。“不好了,东侠!不好了!”皖雅皱了皱眉头。
定睛一看,这是盟主身边的暗卫头子——暗夜。“怎么了?”皖雅问道。
“盟主今天早上要去金娇阁听戏,结果遇刺了!所幸抢救及时,没有大碍!”
“好,本座知道了。姒烟,随本座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