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向唐心打听郑天佑,原来郑天佑三年前就开始筹划建立了LIGHT SPEED,他完全脱离了郑氏集团,全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
可是,七月想不通原因,郑天佑明明就是郑氏集团毫无悬念的继承人,他守着一座金山,却把它放弃了,这是为什么?
之前他忙着跳级,就是为了尽快毕业,尽快脱离郑家,那他为何要如此着急与郑家撇清关系呢?七月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话说回来。七月突然间觉得这老弟不错,确实了不起,竟然这么有实力,把公司办得那么好,如此年轻就成了大老板,真的是虎姐无犬弟啊。
第二天早上,一进财务部就被主管叫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主管一直盯着七月,一言不发,七月被她的眼睛盯得无所适从。
“那个,那个,呵呵,主管,您叫我有什么事儿吗?”
“咳咳,嗯,大老板突然下令,让你去做董事长助理,你收拾一下就去吧。”
“啊?!不是,为什么呀?”
“我哪知道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
看主管那语气和眼神,活生生一副七月被潜规则的样子,七月赶紧闭嘴,乖乖走出办公室去收拾东西。同事们忽然也对她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话说回来,大家有这种想法也正常,刚进公司没多久,从一个打杂的直接就被升那么多级。在这个公司里,员工等级是跟公司楼层一样的,楼层越高代表员工职位、等级越高。
七月直接升到最顶层,怎么不会惹人怀疑呢?
鉴于以前跟同事们相处得不错,不能走之前把所有平时的好形象都毁了,所以,七月打算解释一番。
“嘿嘿,那个。主要是因为我昨天对董事长的女朋友又打又骂,大打出手,所以今天,董事长就把我调过去了,估计调去后就会不断折磨我,等把我折磨得差不多就开除了。
说更明白点,就是那种把我控制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不断摧残蹂躏,等报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让我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之类的。”
同事们听后,恍然大悟,脸上瞬间换上了同情怜悯的表情,送她的时候,大家都眼神诚恳,表情凄楚,千叮万嘱让七月好好保重,场面那叫一个悲壮。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外,昨天那位秘书热情地说:“小初姐,我叫尤如。昨天真的太感谢你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你知道吗?听到要跟你一起工作,我别提有多开心了。欢迎你!”
尤如扑扇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给了七月一个大大的拥抱。
敲开了办公室的门,七月忐忑地走了进去,郑天佑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文件。
“那个,董事长,我来报到。”
“嗯,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具体工作尤如会给你安排的。”郑天佑依然看着文件,脸上没一丝表情,甚至眼睛都没抬一下,平淡地给七月下逐客令。
七月在心里想着,‘哟,郑天佑,六年没见,没想到你越发的冷漠、傲娇了,跟别人讲话至少应该看人家一眼吧,这是基本的礼貌问题啊!’
“还愣这干嘛?难道还要我亲自送你出去不成?”郑天佑发话了。
“当……当然不是,哪儿敢啊。只是想问问您为什么要让我来当您的助理,突然这么受重视,我……我有些瘆得慌。”七月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你昨天那凶悍的模样,比保安还厉害,就想让你来我办公室门口当个保安,以后再遇到那种尤如拦不住的人,你上应该问题就解决了。”郑天佑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啥?!合着就是个看大门的,郑天佑,算你狠。”七月在心里嘀咕着,我忍。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这能没问题吗?没问题才怪。想我堂堂花旗纽约大学金融管理系的海归精英给你看大门,你说有没有问题?哼!”
七月头一甩,就这样一个没忍住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郑天佑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了头,玩味地盯着七月:“你这个问题嘛,只有一种解决办法,那就是辞职,然后赔偿我们公司那好几万的违约金。”
七月瞬间石化:“呵呵,那我没问题了,谢谢董事长给我一个那么好的机会,我会努力,会好好表现的,嘿嘿。”七月干笑着,吐了吐舌头,屁颠屁颠地走了。
办公室门关上,郑天佑嘴角含笑,眼底一抹精光闪过,“夏忘初,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从此,七月就成了郑天佑的守门人。不过,她的工作着实轻松,重要的文件、会议等事项,郑天佑都让尤如处理,七月只需接接电话,端茶递水,顺带发发呆就行了。
话说回来,这郑天佑到底有多少女朋友,每天跟在郑天佑身边的尤如都不清楚。反正每天都有环肥燕瘦、淡妆浓抹、各色各样的自称是他的女朋友的人来找他。
刚开始,七月会打电话进办公室,问郑天佑见还是不见,结果郑天佑却说“你的工作就是专门负责这个的,不用我教你吧!”
此后,面对那些“女朋友”的来访,七月便自觉地不再向郑天佑请示。
而且,七月还专门想了个好办法对付这些“女朋友”。
当“女朋友”来时,七月殷勤地上去说:“大老板特意交代过,让您先在这坐一会儿,喝杯咖啡,他处理完事情就出来见你。”
那“女朋友”听这么一说,当然是得意又激动地坐沙发上乖乖喝咖啡了。
不一会儿,下个“女朋友”又来了。于是,七月就会让她俩坐一起喝咖啡,这样,问题就来了。
两个“女朋友”就开始吵架。有时吵着架还会遇到第三个“女朋友”来访。于是,七月就看着她们吵,在打起来之前,七月会适时地上去劝劝,其实就是煽风点火。
“我说,你们何必呢,不值得啊,你们不是应该站在一条战线上吗?你们都是受害者啊。”
七月这话已经很明白了,谁都明白她其实就想说:“真正欠揍的不是郑天佑吗?”只是苦于不敢直接说出来。
也许是七月的劝说真的有效,那些“女朋友”会愤愤地说:“郑天佑,真是看透你了”然后潇洒走开,从此再不出现。
七月发现这招非常管用,反正渐渐地,来访的“女朋友”越来越少。于是,七月也越来越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