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另一个声音嘲讽道,“可你也心软了不是?”
“逢场作戏罢了。”
“君以晏一直虎视眈眈,而你若是没有作为皇帝可能废你另立君以晏为太子。”
……
“凤衣澜!你不要太过分!”他一拍桌子。
“太子,咱俩只不过是交易一场,你要的是皇位,而我要的只是北瀛的灭亡。”凤衣澜微微一笑,端着茶水抿了一口,“在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设计三弟,置东晟子民于何地?”君谣冷冷道。
“自古上位者手中谁不是沾满献血?”凤衣澜亦是冷笑。
隔壁的暗自白浅咂舌,太子与凤衣澜狼狈为奸,这事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君谣可不是丢了太子之位那么简单啊……贬为庶民流放西域都算轻的。
白浅手撑着脑袋,手肘搭着窗沿,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如猫儿那样半眯着,望着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铮——
一根琴弦突然断掉,那妓子显然吓了一跳,抬头看向白浅,“客官……”
“无碍。”白浅拿起自己桌上的酒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退下吧。”
“是。”妓子抱着琴退出房间。
“两位,何不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待妓子走后,白浅才笑道。
叮——一枚细长的飞镖划过白浅的脸颊钉在身后的木板上。
白浅伸手摸了摸脸,糊了一手的血。
“嘶——这是打算杀人灭口?”白浅一满不在乎的笑。
“世子,我倒是小看你了。”君谣倚在门栏上,眸中闪过冷意。
“现在用正眼看我也为时不晚。”白浅继续笑,扯着衣袖擦脸上的血。
“呵。”君谣突然笑了一声,“你的演技还真高,骗过了所有人。”
白浅有些不明真相,演技?想了想,应该是世子殿下在皇宫追在君谣身后撒娇的样子吧?
那可不是她!
“嘿嘿嘿,过奖。”白浅嘿嘿的笑了笑,“要是没点演技岂不是早就被灭的连渣都不剩?”
确实,白家处在一个尴尬的地界,任何一方都想拉拢却又无可奈何,白浅这个白家未来的家主是很有拉拢价值的,只不过在众人眼中,白浅这个人又胖又蠢让人真的不想与之接触。
“……”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但是……“被你听见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认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吗?嗯?”
说着,一把冰凉的短刀就抵上了白浅的脖子。
……这是闹什么啊怎么谁都喜欢往她脖子上抵刀子?白浅表示很不开心但是此时此刻,自己的小命还是在人家的手上。
“咳咳稍安勿躁,爪子别抖……”白浅身子一抖,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节操,“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可是我认为只有死人说的话才可信呢?”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耳边,痒得白浅想伸手去挠。
……这句话怎么莫名耳熟?
“我记得大半个月前也有人想要我命的来着……”虽然她的确死了。
“闭嘴。”凤衣澜冷冷道,刀尖离白浅的喉管又近了一分。
“唔。”虽然她胖但是脖子离喉管的距离也不会平白无故的长一截的有木有!很疼的有木有!亲爪子别抖啊她还想再活几年啊!
“我什么都听你哒!大侠你手别抖!”白浅闭眼,摸摸为自己死去的节操哀悼着。
作为一个专业作死二十年的人,白浅能活到现在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所以白浅相信着自己这条命不会轻易的折损在这的。
……白家怎么会培养出这么一个废物?身后拿着刀的凤衣澜嘴角抽了抽,暗自叹着白家命数已尽。
辉煌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退出历史的舞台了。
君谣虽然觉得今日的世子有些奇怪,虽然性情和往日一般胆小懦弱,但空气中隐隐透着压抑的气息却告诉他世子这个人可能在隐藏着什么,却也没多想。
跟在他背后半年意图刷满他好感度拉拢他事实却一团糟的草包世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一点点威胁就能让他丢掉尊严求饶的世子有谁会去追随?
徒增笑话罢了!
“解决完了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