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老奴曾是夫人的奶娘。夫人当年心仪凌王爷，那时的凌王爷还不是王爷，便找老爷说出自己的心事。当年凌王爷还只是一个将军，老爷怎肯将夫人下嫁与他，小姐不吃不喝，老爷终是拗不过夫人，还是同意了。”

“谁知那凌王爷再娶了夫人不久之后，便纳了二夫人，自二夫人进门后，凌王爷对夫人更是漠不关心，就连夫人怀着娘娘时，他都不曾过问夫人的身体。”

“夫人生下娘娘之后，一直郁郁寡欢，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知自己时日无多，就找了未出阁时与自己较好的永乐公主，把老奴送进了宫中。夫人想着，自己有万般不是，娘娘毕竟是王爷的骨肉，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一个下人，怕王爷会为难，便让永乐公主送走了我。”

“可老奴这几天看出来了，凌王爷根本没把娘娘当自己的女儿，娘娘在这府里定是受了很多苦。当初老奴坚持留下的话，还可以带娘娘回您外公府上，也不会让娘娘遭受这么多苦楚，现在，还被迫嫁给皇上。夫人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啊！”

听着常嬷嬷诉说着以往的种种，自己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虽不是那大夫人所生，可这个身体是，它是凌王爷与大夫人的。

我是个孤儿，没有见过亲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要我，我是在一个冬天遇见了那个人，他说可以让我衣食无忧给我一个温暖的家，但要一辈子都听他的，当时我还小，根本不知道那一辈子都听他的意味着什么，我答应了，随他回去。

几年之后我才知道，我是他的工具，杀人的工具，他告诉我，想活着，那就杀了所有人，为了活着，别人的命都不是命，我哭过，想过离开，想过逃跑，可都没用，被抓回来之后，皮鞭抽打在我的身上，那时我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成为最强的，我要保护自己，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打我。

从那时起，我没有在想过逃跑，没有在流下一滴泪，努力的练功，努力的成为最强，我如愿了，我是最强的，在那人眼中，我是无可替代的，我变得冰冷，不再知道哭是什么感觉，无喜无悲，有时候都在想，自己与死了有何区别？

当我回过神后，一阵风吹过，感觉脸上凉凉的，伸手抚摸着脸，是泪，我哭了！不，不是哭，是跟眼泪一样的液体罢了。

“我凭什么信你？”

“娘娘，这府中的老人都知道夫人当年嫁过来时身边有一个奶娘，皇上那是还年幼，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如果我是凌王爷派到娘娘身边的，他又怎么会同意我动手打了那女人的孩子呢？”

她说的没错，可那又怎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她曾经真的是大夫人身边的奶娘，有谁会在这么多年一层不变？真的会有人不管过了多久，都守着当初的恩情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事情，我也无法体会她们心中的那份感想，我也不想体会，我只想这生活的不在那么累。

“本宫是自愿嫁给皇上的。常嬷嬷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说的真也好，假也罢，都与我关，以往的是是非非，本宫不想参与，也无心参与，今天就到这吧。小鹂，扶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