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公主的目光着实强烈了些,饶是平素大咧惯了的常乐也感受到了,对薛启谟撇了撇嘴怒哼了一声,低声安慰着沐雪忆:“扶桑姐姐莫生气,谟哥哥不欢喜她的。”说完还怕不相信似的,做了发誓状。
沐雪忆摇摇头浅笑,示意自己不介意。端起手边的酒盏就要喝的时候,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阻拦了。沐雪忆挑了挑眉,疑惑道,“王爷这是做什么?”夺过她手里的酒盏,放到桌角处,不悦的回答:“你身子还未完全康复,怎可饮酒!”
沐雪忆不禁觉得好笑,“王爷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呢?且不说扶桑本就并无大碍,即便是有,也不该王爷过问那么多吧。”薛启谟不甚在意她的无礼反驳,只是那回答着实让他心里不舒服,有种想要揍她一顿的感觉。
想着想着便做了出来,手指捏着她脆弱的下颚,怒意四散,“雪儿倒是忘的快啊,女子尚有四从,身为本王的王妃这点觉悟还没有的话麻烦可是会很多的。”当然说话的时候是紧贴她的左耳,在外人面前,倒是一副夫妻和睦的景象。
下面的一切,坐在高位上的乐阳看的可是一清二楚的。两人之间亲密的小举动更是让她恨意滔天。何时见过如此亲和的启谟,何时总是冷峻对人不喜女子接近的启谟,如此亲密又小心的对待一个女子,还是相见不久的人。
这让一直在默默爱慕着薛启谟的乐阳如何甘心,“姑母你看,谟哥哥和王妃的关系很好啊~”有些酸涩的口气,自是让心思不浅的太后听的一清二楚。随意的朝着沐雪忆的方向看了看。
手轻轻的拍打着乐阳附在自己腿上的手,状似安慰。转而向皇帝询问道,“听说谟小子婚配了,对象是何人?哀家还没瞧过呢。”睁着眼说事,这不是宫里人一贯的作为吗!
薛启谟心知这是怪罪的意味,拉着沐雪忆便朝殿中央走去,“太后莫怪罪,启谟只是最近忙了点。”说完拉了拉沐雪忆。“这是我的妻子,今生世都要保护的女子,谟小子无才只想有她一人相陪。雪儿,快向太后请安。”
沐雪忆听到他的承诺并没有太过在意,委身做礼,“扶桑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太后娘娘满意的一笑,“平身。”
沐雪忆安静的站在薛启谟的身边,看着乐阳投向她的不友好的目光,也只是浅浅的报以笑容。
如此激烈的眼神,薛启谟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却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沐雪忆解释些什么。只好压下心里的不适,不过那眉头却是紧紧的皱着。
乐阳压下心里的激动,就这样毫无顾忌的看着薛启谟,“谟许久不见可安好?”还记得她离开的那日是百般的不愿意,如今回来了,却是听到他已结佳人的讯息,多么的不愿意也只好压在心里。
只是并不是毫无转机,即使婚娶还是可以纳妾的,她不介意与扶桑共侍一夫。更何况,凭她平阳府乐阳公主、太后亲侄女的身份怎么可能做妾。
“是啊,谟小子和乐阳有五年未见了吧,还记得当时离开的时候乐阳这丫头可是哭了好久的。”太后笑着说,即使面容渐衰却也挡不住其内的韵味。“姑母~”乐阳听到谈及此事不由得害羞的喊了一声。
薛启谟也状似怀念的说着:“是啊,乐阳公主当时却是有些小孩子了。”被说是小孩子,乐阳不愿意了,冷哼了一声,瞪瞪薛启谟,吐了吐舌头。回头的刹那还挑衅般的看了看沐雪忆。
被人如此对待,沐雪忆只是感觉有些恶心,对着皇上歉意的欠了下身子,“扶桑身子有些不适,先告退了。愿陛下恩准。”听到身边人说身子不舒服,薛启谟瞬时间紧张了起来。
“哪里不舒服?早膳的时候没有用药吗?常宣怡!”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沐雪忆身体不舒服就会紧张、生气。沐雪忆见他如此紧张,感到一丝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