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天易掩着嘴又咳了几声,“素倾姑娘。”他出生喊道。
“易主子可是觉得房中太亮?”素倾说着便已动身去灭烛火。
“不是。”天易说道,只是素倾开始熄灭了烛火,“殿下她……”天易顿了顿,“去了雪山?”这话问的似有些犹豫。
他怎么也没想到,凤凰安会为了他,亲自上雪山之巅采雪莲。
“是。”素倾应道,“殿下她已走了有一日多了。”想想,也不知殿下如何了!不免有些担心。
素倾将房间的光亮又恢复了刚进来的时候,“易主子便在房中休息,我出去让人在外守着,若是有事你便叫她们。”素倾也不便在这里多留。
“我知道了,有劳素倾姑娘了。”天易客气道。
素倾便折身出了房间,唤来了一个宫娥,在房门外守着。
房中的烛光恍恍惚惚,天易的咳嗽却也止不住,只是虚弱的靠在床沿边,想到素倾所说的话,这凤凰安竟然亲自上雪山之巅采雪莲,便只是为救他,心中说不上来是何感觉,却还是莫名一暖,她待他真是极好。
“想不到皇弟你竟如此有本事,让这殿下这般疼惜你,这雪山一行,怕是不易吧!”突然传出一句略显的有些嘲讽的话。
天易一惊,寻着声音望去,却见窗边立着一人,只是房中烛火太暗,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修长的影子。
“你,你来做什么?”天易瞳孔突然缩了一下,似有些躲闪的目光。
那人依旧未动,只是靠着窗子,“自然是来看看你这个弟弟,怎么兄弟二人见面,为兄来了还不欢迎?”
“我们的关系应该没有好到我要欢迎你的地步。”天易虚弱的说道,只是话里并无半分的客气。
那人听到,却沉沉笑了出声,“想不到一些时日未见,皇弟你脾气倒是见长,以前你可不敢同为兄这般说话。”然后顿了顿.
手指似乎在敲着着窗子的边框,发出“叩叩叩。”的清响,可见并无用力,“看来这凤凰城殿下的府中倒是挺养人的,胆子倒是给养肥不少。”声音听起来带着些许的戏谑。
天易握紧了藏在被子里的手,压着心里的怒气,眼底藏着不甘,但他知道,他并不能奈何那个人,所有的屈辱都只能藏在心里。
“我根本对你造不成危害,皇位也好,江山也罢,我通通不稀罕,我一无权,二无势,父皇又视我如草芥,你们为何还要处处针对与我,如今我不争不抢不斗,与你们再无干系。”
“皇弟说的哪里话,为兄此番只是来看看你,兄弟二人何须如此绝情呢!”
绝情!天易心中有些想笑,不知这么多年是谁绝情。
“你走吧!”
“既然皇弟你如此不欢迎,为兄便就此告辞,不叨扰了。”那人也并未多纠察,竟真的没有多留,朝窗外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他终究是强忍着,见人走了,便止不住的咳嗽,喉咙一腥,便咳出了血来,他用手捂着,感觉手中一片温热,拿过一看,竟咳了满手的血。
“来人。”他费劲的用力叫了一声。
他自不是觉得自己娇贵,只是他见不得血污……
宫娥听到声音屋中传来这么大的喊声,推门而入,“易主子有什么吩咐?”
“去,去给我打些水来。”
“尊。”说着便又出去了。
天易将手搭在床边,疲倦的闭着眼睛,他这一生活成了这般模样真是可悲,什么世人帝王之家,什么荣华富贵,他倒只希望自己是生在穷苦的百姓之家,一介草民,或许会更好。
“易主子。”宫娥惊呼一声。
她端了水进来,却没想到近前些竟然看到主子一手的血迹。
“帮我把血迹擦干净吧!”天易并未睁眼,只是虚弱的说道。
他现在浑身无力,更别说自己动手了,想不到自己还能如此的劳烦别人这般伺候自己。
宫娥将水端过去,“尊。”了一声,便开始清洗。
这主子先前只是被殿下带回来病重的公子,殿下留他在府中养病,后来却不知怎么得了殿下的心意,只是可惜,好不容易养的好了些的病,这才刚刚与殿下大婚,便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