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凌亦风还是没有理会雪凝,秀雅也已经回来了,雪凝一直盯着烛台,发呆。王妃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王爷也不管不顾。
“王妃,你怎么了,你要是委屈,就告诉秀雅吧!”“秀雅,你说你们中原的女人都这般吗?”经此一问,秀雅不觉红了眼眶,说道:“
王妃,您想多了。不是的。”“真的吗,可是我感觉就是这般,要是寻常人间就好了。”雪凝喃喃道。
“其实寻常人家也如此,爹爹取了姨娘,家道中落时,就把秀雅给卖了!”提起伤心事,秀雅也哭了起来。“唉,都是可怜人啊!”
沉默了良久,雪凝提着一个灯笼出门了,经过上午一闹,已经不敢有侍卫阻拦了。“王妃,我们要去哪里。”秀雅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雪凝淡淡道。
依旧是那片梅林,雪凝轻轻抚上这些梅树的枝干,和家乡的很像,可是毕竟不是家里的。
如今已是秋天,园子里有很多杂草,今天秋风又盛。雪凝取出蜡烛,把一片草全部给烧了,接着是树,顺着风,火势渐渐蔓延开来。
“王妃!”秀雅半哭道。“没事,不喜欢的东西,烧了而已。”当初雪凝为了保持一些原始美,所以没有把草清理的一干二净,今天到帮了自己的忙。
雪凝在远处看着,不一会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整个王府的人都慌了,大喊走水了。
当凌亦风出来,打算追查凶手时,就看见雪凝站在那里,火光映红了那张消瘦的脸,火势已经向她逼近,这个女人莫非是个疯子吗。
凌亦风急忙跑过去,不又生气道:“拓跋雪凝,你疯了吗?”“是,我是疯了,疯了才相信你的鬼话。”雪凝也有点激动。
“火是你放的?”凌亦风语气稍微缓和道。“是!”
“你!”凌亦风一时无语。“跟我回去,这太危险了。”“哈哈哈,你还会在乎我的死活。”雪凝突然情绪失控道。
不知为何,凌亦风感觉到一股心痛,雪凝是真心爱自己,或许自己对她太狠了。轻轻将她拥入怀抱道:“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凌亦风
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亦风,即使你有万般无奈,我也承受不来,权力会永无止境,只会越陷越深,越来越身不由己。”但是这些话雪凝没有说出来。曾经他
希望凌亦风可以当皇上,但是她现在越来越反感,当皇上未必是世上最快乐的,父皇就是最好的例子。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晚上,凌亦风拥着雪凝,他说了很多,而雪凝一句话没有说,也不愿意听。他现在不知道凌亦风是不是真的只是利用
钟离修,她不敢相信他的话,他的承诺,有时雪凝都怀疑他是不是再利用自己,而那个画中女子才是他的挚爱。
话说欧阳婧语一行人来到洛阳,这里毕竟是大市镇,经济比较繁华,人口更加密集。有了梅儿的化妆,婧语可以比较安心的行走,还好那些侍卫对自己搜查也放松下来了。
“水若姐姐,你来过洛阳吗,这里真的好好哦,我跟你说,有一家的清汤面特别好吃。”柳梅儿一脸兴奋道。洛阳,婧语想了想,自己长
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来。不由得摇摇头。
“你这傻丫头,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四处奔波啊!”柳大娘笑着道。“娘,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大师兄啊!”柳梅儿继续说道。
柳青儿脸色略微紧张些,虽然很小,婧语还是捕捉到了。“遇到也好,遇不到也罢!”柳大娘生气道。“哼,要是遇到他,我一定揍他一顿。”梅儿信誓旦旦道。
婧语知道此次,要给一个宋员外祝寿,要到他们家去做寿表演。这次他们还是没有住客栈,找了一个比较近的地方,放了帐篷。这次表演
婧语因为身份的缘故,留下来开帐篷,梅儿本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可是他比较好奇深宅大院,也要跟着去。
这些日子以来,婧语难得可以安静一会。这几天婧语开始感觉到了断肠蛊的后果,有时动不动会骨子里有一股瘙痒,然后是胃部的灼烧,
让婧语寝食不安。桃花曾经告诉过自己,自己有半年的时间,如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估计还是可以撑到江南的。
他们给宋员外祝寿需要表演三天,在卖艺一两天,估计就会动身前往杭州,婧语没有记错的话,凌亦宸应该去了金陵。到了杭州,估计钟
离羽的势力就弱了,当时在杭州时,婧语征粮时,应该有不少新册封的侯爵,估计到时就轻松多了。
就这样想着,胃部的灼烧又开始了,婧语感觉强忍着,可是这种痛感越来越强烈,接下来便是呕吐,婧语急忙跑到帐篷外边,把胃里仅存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婧语才恢复正常,抬头看看,月亮已经挂在天空,一阵冷风吹来,婧语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远远地就听见了梅儿的笑声,婧语便转身走进帐篷,自己的异样,婧语暂时还是不被他们知道的好。
“水若姐姐,你没去太可惜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他们的丫头都比我穿的好,那么的花厅,将来我要是能住在那样的房子里就
好了。”柳梅儿满脸羡慕道。“是吗?那祝你将来找个如意夫婿。”婧语笑着道。
“水若姐姐,你又拿我寻开心。”柳梅儿满脸羞涩道。婧语不由想起了以前,想起了在将军府的日子。
“水若姐姐你想什么呢?”柳梅儿见婧语发呆,便问道。“没什么。”“那你明天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婧语摇摇头。
“唉,好吧,还有,你知道吗?阿姐今天的表演的可好了,凤舞九天比我娘当年还要好看,你说我怎么就演不好呢?”梅儿歪着头道。“
谁让你每天不好好练功!”柳青儿在一边说道。
晚上,婧语和梅儿躺在一起,听她叽叽喳喳说今天发生的事。突然,柳梅儿惊讶道,“水若姐姐,你身上怎么了。”婧语这才发现原来的
疤痕露出来了。淡淡的说道:“没事,以前被追债的打的。”
“水若姐姐一定吃了不少苦了,这些富人没一个好东西。”柳梅儿生气道。“你不是还要住进那种院子吗?”婧语打趣道。
“哼,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善待所有的穷人。”婧语看着她不由得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