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这边两人还在为上哪儿睡觉发愁,那边,却是已经打的火热。
“百媚生,你可看出来是哪门子的了?”
一位衣着红装,略显暴露,身材窈窕的女子,一只手正轻轻摩擦着蛇皮九节鞭,百无聊赖的用胳膊碰了碰身边的青衣男子。
只见那青衣男子唇角微勾,“有趣的很,他用的可不是一家之招。”
“切,这么说,你是看不出来了?”
百媚生斜睨她一眼,不屑的说,“这么点小伎俩还想瞒过我的眼睛?痴人说梦。”
莫妮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莫妮。”
两人正看着眼前看似打的火热,忽的听见有人在叫莫妮,不由得同时转头,“你,进来。”
莫妮从来不相信这木头脸会找她有什么事儿,他只会听从主子的命令,办好主子吩咐的事儿,报告给主子最新的消息。
于是,当她听到肃清要自己进屋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只是拍了拍百媚生的肩头,“好好看着吧。”
留下的百媚生忽的一皱眉。
事实上,确实如她所想,肃清找她怎么会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主子吩咐你去……
这一次,却是让莫妮无意识的嘴角抽搐,“女人?”
得到的是肃清面无表情的点头,莫妮话锋突转,玉白的手撩了撩耳边的发,“哎,肃清,你说,这同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是吧?”
本想让他告诉原因,但是莫妮看着肃清的木头脸,忍不住捏了捏鞭子,刚想发作,便听的那木头脸又开口了,“主子吩咐的。”
莫妮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潇洒的转身,心中却是暗暗咒骂:主子主子,你他妈一天到晚就只有主子,多解释一句话会死吗?木头。
*
月光笼着,仿佛为世界披上一层薄纱。
淡蓝色的裙摆落在地上仿若一簇盛开的妖姬。
闵窨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凉的假山,有些疲倦的呼着气,珞儿默默地蹲在旁边,头低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珞儿。”闵窨眼睛已经是睁不开了,“珞儿,珞儿!”
珞儿原是愣没有声音的,终是支吾了一句,“唔,小姐,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闵窨哭笑不得,自己都还只是觉得倦了,毕竟刚才大喊了好一会儿是吧,可是,也没有珞儿这般直接蹲着睡着了吧。
闵窨单手支着脑袋,“哎,不会就在这儿过夜吧。”
旋即又见她马上站了起来,双手做喇叭状,放开了嗓门儿,“有没有人哪?”
等了半天也不见回音,反而把珞儿给弄醒了。闵窨这才懂了那句话:如果我有意为难你,你是无论如何也躲不了。
闵窨咬牙,混蛋,风轻宓,以后,别让我在看到你,不然,弄死你。
突然,闵窨的眼瞳闪过一抹精光,非常邪恶。她转头眯着眼,“珞儿,把火折子拿给我。”
珞儿瞪大了双眼,“小姐,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揣了火折子?”
一边把火折子摸出来,递给闵窨,得来的是闵窨冷冷的一瞥。
屁话,我不知道我能让你给我?
闵窨沉默着,找了点干枯的草,吹燃了火折子,小心的将草堆点燃,看着越燃越盛的火,她踹了一脚,使得火星子飞向何处各处。她诡秘一笑,接着又扯开了嗓子,“走水啦!着火啦!快来救火呀!”
“珞儿。快点,和我一起喊。”
本来被下了命令不论闵窨做什么,也不要出现的下人们,听到这个,本是将信将疑,打开窗户一看,好像是有火光,心下大惊,一个个齐刷刷的拿了水桶,装了水便往火源跑。
闵窨还在卖力的扯着嗓子,突然,一桶凉悠悠的液体从天而降,闵窨瞬时僵住,头发还在滴着水,表情看起来很是有趣。刚想发作,突然,第二桶,第三桶……
“啊!你们错了,错了,火已经熄了,熄了!别泼了!别泼了!”
珞儿反应过来慌乱的剥开人群,一把抱住被淋成落汤鸡的闵窨。
“够了,退下。”
一抹白衣翩然而至,凉悠悠的话语一下就散开了所有下人。
珞儿捂着闵窨的头,不敢回头,也不敢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