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宓,花楼就这么几家了吗?”
闵窨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建筑,这是一条真正的柳巷。虽说现在很安静,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出来晃动,但是天一擦黑就开始热闹非凡。
现在就是很安静的,就这么看过去,这条街还挺漂亮的,除了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脂粉味。
风轻宓摇着骨扇,眼带桃花的“欣赏”着周围,点点头,“是啊,闵儿还不满意么?”
闵窨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听风轻宓如徐风般的声音,“闵儿为什么一定要选花楼?这些花楼都没有我的醉花楼好,不若,闵儿开个价,我便将它卖与你了如何?”
闵窨低着头不说话,单手支着下巴做思考状。
俗话说:认真的女人最美。
风轻宓此刻就觉着闵窨这般认真的模样,安安静静的,非常的乖巧。
风轻宓凝眸,被闵窨身上散发着的那种淡淡的静谧吸引。
“哦,风轻宓,莫不是你想让我买了你的醉花楼吧?”
闵窨突然抬头,眼睛微眯着,却仍能看到里面的精光,风轻宓一下没反应过来,闵窨皱眉不满的推了他一把,“你想什么呢?”
“啊?闵儿,我们去吃饭吧,这都中午了。”
闵窨闻言抬头看了看天,瞥了某人一眼,“走吧。”
晌午了,太阳已经不再似一个月前那么炽热,空气中,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微风,吹在身上很凉爽。
大街上,还有很多人,闵窨出门的时候特意让风轻宓去找了马车,她本是不喜欢坐马车的,但是,她实在是不想看到几天前那种情景再现。
“闵儿?”
坐在第一楼的雅间中,风轻宓饭间突然出声。
闵窨没有抬头,“嗯?”
“闵儿,这几日你可否先去别处住,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风轻宓放下筷子,等着闵窨的“连珠炸弹”,却不料闵窨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风轻宓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闵窨皱眉不悦道,“怎么?莫不是等着我骂你?”
风轻宓不明所以的斜眼看她,很明显的不相信:她难道不是这样吗?
事实上,他也这么问了,“难道不是?”
闵窨轻轻的放下筷子,“优雅”的擦擦嘴,才抬眼看他,一字一顿道,“还真是,犯贱。”
只见得风轻宓嘴角猛抽。
“咳,闵儿,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先去朋友那里住,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风轻宓悄悄呼了一口气,脸上又挂着那般与平日无二的笑。
闵窨瞥他一眼:这人多半是有病。还是点点头,
“嗯。”
闵窨不会知道,或许,就是这一个字,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
放到多年以后,她许是死活也不离开醉花楼,那时,她会笑自己,为什么没有反应到一定要离开醉花楼的问题,怪,怪自己傻。
“风轻宓,把南风馆卖给我,就这么定了,银子分期还。”
在风轻宓即将离开之际,她也不忘再坑他一笔,反正他钱多,至少认识他这么些天来,还没见他喊穷过。
“珞儿,还没有到吗?”
闵窨坐在马车上,觉得很不舒服,每隔一盏茶她就要问一次到没到。
“小姐,这已经是您第八次问了,马上就到了,要不,您先睡一会儿?”
听着珞儿非常无奈的声音,闵窨撇嘴,她只是不喜欢坐马车,偏生这古代多讲究,京都之内不许除特殊人士之外骑马。
不像是在现代,在广阔的草原上,策马奔驰,自由肆意,每每回到阿婆家里,阿婆总会做上一桌好吃的,阿姐还会和自己一起笑,可是现在……
闵窨吸吸鼻子,摇了摇头,苦笑,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能相识一场,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多谢上辈子的她,在佛前虔心了那么多年,换得今生与她们相识,她不恨,也没有遗憾,只是幸运。
“小姐,到了。”
这时,珞儿的声音传来,闵窨深呼吸一口,整理一下情绪,这才掀起帘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派内敛而又辉煌的大门,门前并没有人守着,往上,看到的是一块红金的门匾,“咦?”
闵窨发出疑惑,眼睛奇怪的看着那块门匾,“珞儿,上面怎么没字啊?!”
珞儿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连忙低下头,看上去有些许的胆怯,她扯了扯闵窨的衣袖,声音弱弱的说,“小姐,小姐别看了,不能看,不能看!”
闵窨皱眉,看着珞儿的模样,有些疑惑,“为什么?这块匾有什么问题吗?”
“哎呀,小姐别看就是了,珞儿这就去扣门,小姐可别再看了。”
珞儿说完便往前走上台阶,到了门前还又转头确认了闵窨没有看门匾,才伸手扣门。
“吱呀!”
很快门就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穿蓝色衣布的人,“姑娘可是闵窨姑娘?”
伊布笑着微微弯腰,珞儿连忙后退,走下台阶,恭谨的站在闵窨身旁,“小姐。”
伊布这才注意到这个穿浅蓝色长裙的女子,模样十分清纯,甚至有一点点其他的感受。
“姑娘里面请,王爷早让奴才收拾好房间。”
闵窨微微皱眉,这风轻宓给她安排的地方竟然是王府!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