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的花无非
第六章 神秘的花无非

血影罗刹并没有离开沧浪城,她也没有回去找狄摩教的人,就一个人坐在离平浪居不远的一个空荡的酒楼里,独自饮酒。

她自百年前加入狄摩教,就一直从事刺探任务,长久以来一直都是在外漂泊。

时间一长,她渐渐觉得自己好像离狄摩教越来越远,就连当初吸收她入教的大护法,也渐渐从她心里淡去,难道是长年的孤独生活使自己变得孤僻了么。

罗刹一点一滴的回忆着过去,不知不觉天已黄昏,罗刹慢慢抬起头看向窗外,却看见一个暗紫色衣衫的老者已经站在她面前。

罗刹看见这个人先是一阵疑惑,慢慢地疑惑渐渐变成惊骇。

“看样子你还记得本座。”老者慢慢开口,语气中有些沧桑。

罗刹立刻站起来,鞠躬行礼:

“属下罗刹拜见大护法。”

“咱们有多久没见了。”老者转身面向窗外。

“大概快有百年了。”罗刹语气惶恐中有些落寞。

“记得刚见你的时候还只是元武境界,短短百年就成为一名武尊了。”老者感叹。

“这都是大护法的教导。”罗刹感激道。

“先跟我走吧。”老者慈祥的看着罗刹。

“大护法,我~”罗刹顿了顿:

“我还不想回去。”

“为什么。”老者严肃问道。

“教中太冷清了,我觉得还是外面比较适合我。”罗刹回答。

“你在外面呆的太久了,应该回来安顿一下了。”老者说道。

“大护法~”

“不得违逆本座旨意。”老者怒道。

罗刹无奈闭上嘴巴,漠漠望着老者。

就在这时,酒楼突然轻轻的无声的晃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没有任何的空气波动,好像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

罗刹惊异的扫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老者双目慢慢紧缩,沉声问道:

“哪位高人在此,何不现身一见。”

“花开花谢,凡尘几何,无是无非,三缈婆娑。”酒楼中传来女子悲叹的声音。

老者眉头紧缩,静立许久开口问:

“在下狄摩教大护法班砣,敢问尊驾芳名。”

“班大护法客气了,在下西方花无非。”

说着一个白衣长发女子现出身来,静静站在酒楼的另一边,美丽的脸上带着无限的慈悲。

听到花无非三个字,罗刹不禁深深看了看花无非。

“不知花仙子到此有何指教。”班砣开口问。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班大护法能否成全。”花无非开口问道。

“哦?尊驾有什么指教尽管开口,在下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班砣回答。

“我见这位女子与我道有缘,能否准许在下将她带回,收入门下。”花无非请求道。

班砣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

“这个恐怕不行,她早已是我门下弟子,阁下这个要求太过苛刻。”

“这么说阁下是不允许了。”花无非淡淡问道。

“不错。”班砣回答。

花无非淡淡看着班砣,幽幽说道:

“我确实很喜欢这个孩子,既然班大护法不允许,我只有自己来拿了。”

“哼哼~在下倒要看看阁下怎么拿。”

说着班砣身前出现一个虚洞,接着班砣和罗刹同时进入虚洞中,随即虚洞消失不见,接着花无非化作金光飞向虚洞消失的空间处,也消失不见。

虚洞内是另一翻天地,整个天地间充斥着血红的雾海,雾海中有两棵碧绿的参天梧桐,两棵梧桐之间吊着一个巨大的白蚕,白蚕闪烁其间。

不久,白衣花无非便出现在这一方天地间。

花无非周身金色罡气球体护体,缓缓徒步在雾海中,走的很慢,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一样。

“敢来我的血蚕迷空,我倒早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领。”天地间传来班砣苍老的声音。

花无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感受周空变化,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这是班砣的武圣则律。

渐渐的,花无非感到步伐越来越沉重,四处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突然,从前方飞来一个巨大的血色篷布,向花无非笼罩过来。

花无非抬手立于胸前,念动口诀,随即从罡体内发出无数念珠,每一个念珠在空中幻化成利刃,刺向飞来的篷布。

利刃穿过血色篷布,便化为乌有,与四周的血雾融为一体,而被击碎的血色篷布又凝结成形,向花无非笼罩过来。

花无非立刻挥舞双手,在四周立刻升起无数金色的符咒,这些符咒迅速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无比宽大的透明屏障,竖在她前方,将飞来的篷布拦在外面。

这时,那血色篷布突然化为血雾,不一会儿,四周的血雾开始慢慢附着在透明屏障上,开始慢慢侵蚀屏障。

花无非冷冷注视着前方,眼睛慢慢收缩。

“怎么样花仙子,还要玩吗。”空中传来班砣的声音。

“我还想试试。”花无非不急不躁。

“老夫已经手下留情了,我打开空门,你还是走吧。”班砣不屑中带着嘲讽。

“不必了,我还是自己来吧。”花无非道。

“不知好歹,就让见识一下老夫的血空律动。”班砣冷言。

说完,透明屏障就被蚕食的无影无踪,接着在花无非上空还有前后左右,同时出现五面血色镜子,向花无非围困而来。

花无非静静不动,闭上双目,周身金光缓缓晕动起来,很快五面血镜汇合在一起,将她锁在里面。

班砣独自慢慢虚化出来,淡淡看着血镜牢笼。

“妄自尊大,你是自讨苦吃。”班砣吐口道。

一会儿,罗刹也显化出来,看着血镜牢笼,开口问:

“大护法,您真要杀掉她么。”

班砣犹豫了一会,轻叹道:

“都是她自己找的。”顿了顿班砣又道:

“本座也不想杀死她,不过先封住她一段时间,我还不想招惹度门的人。”

“她是度门的人?”罗刹惊异的问。

“普天之下,只有度门的人才会使用律咒,连这个都看不出,老夫岂不是白活了这千百万年。”班砣言道。

就在这时,突然血镜牢笼开始晃动,接着自牢笼内部放出千万道金光,随后一声震响之后,牢笼化为乌有,消逝在血雾之中,花无非也不见了踪影。

班砣缓缓抬起右手,手掌慢慢收缩,于是整个天地开始徐徐晕动,不一会儿,花无非便自血雾一处显现出来。

班砣冷冷看着她,沉声道:

“不愧是度门高手,在我的则律中,还能如此轻松。”

“其实我也并不轻松,还要多谢大护法手下留情,只不过~”花无非停顿了一下。

“不过怎样。”班砣冷问。

“只不过我既然进来了,自然也要给班大护法留下点东西才行。”

花无非说完,便双手合十,紧接着,花无非四周慢慢出现一片金色光域,光域慢慢扩大。

接着,光域中花无非化作千百身影,金色光域发生一阵晃动之后,空间中出现千百个被金色光域包裹的花无非,千百个花无非飞速向班砣激射而来。

班砣冷战一声,转动手掌,空间中出现无数血色篷布,向飞射的光域笼罩而去。

然而金色光域直接穿过篷布,划出奇异的轨迹瞬间来到般砣面前,班砣大惊,立刻结出一个血蚕体,将自己护在其中,罗刹像是被吓住了,楞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千百金色光域击在血蚕体上,激起耀眼的闪光,一阵剧烈晃动之后,班砣慢慢显化出来,单手捂住胸口,扫视四周,发现空间里只剩下他自己。

“好厉害的花无非,好厉害的度门功法。”言罢般砣消失不见。

…………

玄剑门不杳峰后山少剑峰。

今天峰上聚集大量劫云,劫云足足有三层,将整个少剑峰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玄剑门三位长老全都来到这里,站在少剑峰外三个空间,成三角态势,望着这久违的武道劫云。

三围长老都露出激动的神情,尤其是二长老玄丰,因为他最得意的门生—胜天扬,在他多年来细心教导下,终于要冲破武圣玄关,成为一名武圣了。

只见三重劫云酝酿许久之后,自劫云中心突然射出一道深绿色光柱,穿过山峰直接射到峰内,紧接着一道道闪电接二连三顺着光柱,射到山峰内。

接着少剑峰开始慢慢的颤抖,仿佛要挣脱束缚一般,不停的颤抖着,许久之后,山峰才缓缓平静了下来,天上的劫云也慢慢散去,随后一个灰衣中年人精神饱满的从云峰中慢慢走了出来。

走到玄丰面前跪地叩首:

“弟子感谢师尊大恩,请受弟子三拜。”说着便叩首行拜。

“哈哈哈哈,好啊,恭喜二哥,门下出了一个武圣弟子。”说着另两位长老也来到这里,几人客套了几句便消失不见了。

……………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五年了,沧浪城如今已经荒落了,城中除了偶尔出现的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之外,就没见过其他的人影。

参香一袭白衣坐在一个艺馆里,独自饮着茶水,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白色罗衫的女子出现在艺馆里,女子慢慢走到参香面前,坐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参香,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

“怎么样了。”参香给胜凝倒了一杯茶。

“没找到。”胜凝摇头回答。

参香一脸凝重,漠漠看着茶杯:

“五年了,连玄剑门的人都没有找到他,他究竟在什么地方。”

“被狄摩教的大护法击中,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也许他找了个清净得地方疗伤。”胜凝安慰道。

“不管在哪里疗伤,他都应该回来见我们一面。”参香有些怅然。

“飘菱啊飘菱,你究竟在哪儿。”参香轻叹。

“不要想这些了,走,我们去看看那两棵槐树,如今它长得好大呢。”胜凝起来拉住参香的手,随后二人就消失了。

他两刚消失不久,旁边的桌位上慢慢虚化出两个身影,一个额前系着蓝色缎带的黑衣男子和一个灰衣老者。

“我从没见你这么在意过一个人,那个叫飘菱的人是谁。”老者问黑衣人。

“我落魄时认识的一个兄弟。”黑衣人感叹道。

听到黑衣人说出兄弟两个字,老者稍稍有些惊异,随后提醒道:

“当初追杀你的那些人基本都被你抹除了,而你体内的律咒又开始发作了。”

“这些年多亏你的调理,我才能恢复到现在的力量。”黑衣人感激道。

“即使如此,你如今的力量也只不过恢复到当年得三分之一,要知道当年纪曼大陆第一高手,功力何等高强。”老者感喟道。

“今非昔比了,我如今已不想再去争什么天下第一了。”黑衣人感叹。

“我相信,等你完全恢复以后,功力一定更胜从前。”老者道。

“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我只想做一件事。”黑衣人道。

“你想救那个叫飘菱的小子。”老者问。

“是的。”黑衣人回答。

“界碑山那里的事怎么办。”老者问。

“那边的事也不急在一时,当务之急我首先要去那个什么狄摩教走一趟。”黑衣人淡淡说道。

“那我只好陪你走一趟了。”老者无奈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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