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盛暑天气,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射下来,空气仿佛不流通般闷热,林间躺着的一具片体鳞伤的女性尸体,,苍蝇在那具女尸上飞来飞去,夜阑看着皱了皱眉头。
陈县令看着夜阑说:“刚刚检点全身,发现衣物全在,遍身有柴刀砍伤十多处,我怀疑是强盗杀的”。
夜阑也不多话,只是指着女尸的耳环皱着眉头:“强盗要杀人只为取财,现在财物在而伤痕多,不是仇杀是什么?”想了想又唤了死者的夫郎问道:“你妻主平日跟什么人有冤仇最深?”
那夫郎满脸的泪痕,听着有人问话,只跪在地上答:“我妻主向来与人没有冤仇。只是近日那村头的王甲前来借债,没有借到,曾有限定日期的言语,但说不上是冤仇深的。”
夜阑默记下了王甲的住处,遂让差人分头告示王甲住地附近的居民:“各家所有柴刀尽数拿出来,立即呈交验看,如有隐藏,必是杀人贼,将予追究查办!”
不一会儿,居民送到了柴刀七、八十张。令按次陈列在地上。,内有柴刀一张,苍绳飞集其上。夜阑指着这把柴刀问是谁的,人群中有一人出来承当,原来就是那个借债未遂克期而去的王甲。
陈县令当即命人逮捕审问。王甲口呼冤枉死不认罪。夜阑冷哼一声指着柴刀:“众人的柴刀上都没有苍蝇。现在你杀人留下的血腥气仍在,所以苍蝇集聚。难道能隐瞒得了吗?”左右围观的人都为之失声叹服。
那个杀人的王甲闻言瘫软跪坐在地上叩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陈县令当即命人将王甲捉拿归案,又令那小夫郎将其妻主的尸体领回安葬。
一切安排就绪,回头时便见夜阑正拧着帕子,抹着额上的汗,陈县令快步向着夜阑走去,笑道:“夜阑妹子真是高明,一桩命案不过片刻便破了。”
夜阑笑着倒了碗茶看着陈县令:“怎得,陈大姐,今儿这是怎么了?”陈县令略有些尴尬的小声说:“还不是紫菱那孩子,何时有空去我家看看他吧。”夜阑闻言挑了挑眉尖:“紫菱?他怎么了?”
陈县令拍了拍夜阑的后背:“我家紫菱看上你了。只你不肯辞了这验尸官的活计,不然你我早是婆媳了。”
夜阑闻言笑了:“紫菱那孩子今年还未及笄,我一直都是拿他当弟弟看待的,再说这活计不光是我养家活口,更是我的一份善心,尸首是不会说话的人证,只有好好观察研究,才能尽快还被害人一个公道。”
陈县令摆摆手:“我还真是不想管这么多的事,罢了,今日案件得以侦破,多亏了你,大姐今日请你喝酒。”夜阑笑着点了点头,二人勾肩搭背去了镇中。
酒过三巡,夜阑看着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陈县令有些无奈的笑了,又使了小二去衙门唤了差人来将陈县令扶回内衙,自己拎着一小坛酒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是在史书中不存在任何记录的时空,女尊男卑,一妻多夫,生产力极为低下,男子的社会地位亦是极为低下,需依附女子才能生存,妻死改嫁会被认为不贞。
在前世她是一名法医,在检验尸体时心脏病发,醒来时便在这里了,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叫清溪镇。
夜阑苦笑了一声,迎面一人撞向她,夜阑被撞了一个趔趄,看向眼前的人,那人一身破布仅仅能够遮住身子,及腰的长发有些枯黄,满脸的灰,此时正一脸泪水的看着自己。
夜阑被他的眼神弄的一个激冷,酒劲醒了大半,心中嘀咕:这人该不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人吧?怎得自己继承的记忆中寻不到他。
那男子已经跪在了地上,夜阑拎着酒坛的手紧了些,心说:只要你想讹我,我就拿着酒坛照头给你来一下。
那男子跪下后还未说话便见街角处跑出来一肚大腰圆的女子,见着男子跪在那里,大骂:“你这贱人竟敢偷跑,快跟老娘回去,赔钱货……”夜阑听她骂的头疼,冷冷的开口:“住嘴,你是何人?”
那女子恍若此时才看见夜阑一般,嘿嘿一笑:“我说这个小贱人连命都不要跑出去干嘛,原来是会情人啊。小娘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说完已是面容狰狞,夜阑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注视着那女子。
那女子有些渐渐地有些胆怯,夜阑将身边抱着自己鞋子的男子一脚踹开,男子吃痛的松开手,却还是向夜阑靠近了一些。
夜阑冷哼:“莽妇,我乃是清溪镇验尸官夜阑,你有什么招尽管冲着我使。至于这男子,与我不干,只是弄脏了我的官服你既然追来了便赔了我官服钱,我也不与你计较。”
那女子听夜阑这般说,微微的后退了一步,小声道:“什么官服钱?”
夜阑伸手揪起衣服的衣摆,指着污处:“你是眼瞎吗?我的官服被你的小奴弄脏了,看见了吧,也不要多,十两银子便罢了,不然,我立时拉了你们去衙门。”
女子闻言一惊,只说“我可没钱,是这贱人弄脏的您找他便是,老妇人我可没辙。”说完便要跑,夜阑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她拉住,伸手便要:“既然没钱那就以那奴的卖身契来抵。”
那老妇陪着笑说:“夜阑大人,那低贱小奴并无卖身契在老妇人这。你若看上了他便领去罢了。”
夜阑伸脚踹了踹地上跪着的男子:“你有没有卖身契什么的在这老妇身上?”男子小声的说:“并无。”听着男子这般说,夜阑才放了那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