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噩梦来袭
第五章:噩梦来袭

翌日,在族长住处。

“此事我觉得甚是蹊跷,朝廷还在修养生息,不会这么快就来找我们麻烦,而且他若要来,必是派一支军队,不会这么小打小闹的。”芯子很窝火,她是个直来直去的女子,这种拐弯抹角的阴谋她再修炼个十来年也理解不了。

“事有蹊跷,反而目的更明确了。”长风端详着一块玉佩,摸出两块鹅卵石在手中把玩。“你知道他对你有所图,才好布局,要不然,得过多少提心吊胆的日子。”

“唉,你们这些读书人总喜欢弯弯绕绕的,也不嫌憋得慌。若是有我帮得上的,你尽管开口。”她本是说的两句客套话,长风倒没客气。“还真有要你帮忙的。

我想让豆豆跟你几天,你阿哥那里安全,这边火烧的再旺,你阿哥总能摘得干干净净。”

“你倒是不会客气!”芯子咬牙,豆豆可不是个省心的呢!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不痛不痒的打太极。

待芯子走后,冉安才从小隔间里出来。“这事儿你怎么看?”长风想听听她的说法。冉安叩桌想到:“药园更深入是什么地方?”

“是我族禁地,那里的毒虫比我们平时所见厉害数十倍,族人都不敢离那太近,不过那里头似乎有东西,毒虫也不敢出来,我也只敢在外围捡漏。那里终年不见阳光,长年累月下来,障气浓重,倒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长风说起禁地有一丝向往,若不是身负族长重任,他可是会去冒险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年前那两天在河边的时候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往药园方向去了,手里还揣着个黑色的布包,那模样不似采药的。”回想起当日匆匆一瞥,她没看到那人的脸。

“那你可看清是谁?”

“没看到脸,不过走路的样子有些怪,是个坡子。”

长风也没抱什么希望,这个阴谋伴随着苗族十年之久,要是那么容易被发现也就对不起他的布局了。敌人越强大,他越兴奋。

过年那个大家都在忙,不会注意到奇怪的事,那人自以为选对了时机,却不想正好被冉安看到了。

“我们族人之中可是没有坡子啊。”长风在记忆里一一把族人过滤了一遍,发现都是康健的,没有坡子。

冉安没回他话,想起昨晚捡到的那块陨铁。“满月楼是什么地方?”她对这个世界的格局不慎了解,所以只能看出那块陨铁不似凡物,若说厉害在哪里,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前世的经历让她对武器有些野兽般的直觉。

“满月楼?”长风疑惑,不过他也知晓,冉安不会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没听说过。不过,应该是某个组织吧!”

他又想了想,道:“近年来中原好些杀手组织纷纷冒头,不过只有少数成了气候。前些年的外战内乱,朝廷元气大伤,武林渐渐不受掌控却也无可奈何。”

“这样啊……”她觉得有必要弄个情报组织,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游戏可是不好玩呢!

昨晚的相亲宴会徐徐举行,并没有受到火灾的干扰,直到今日才知晓庄子失火,少年们多多少少有些愧疚,纷纷主动前来长风的房子提出修茸之事。

芯子给大家的解释是老鼠把油灯打落庄子才会失火的,族人不傻,他们遇到好几次灭顶之灾,哪能看不出来这是人为的。不过也不会大肆宣传,心照不宣才是生存之道。族长总会想办法照顾好他们,他们只需服从安排即可。

一个包着青帕的姑娘怯生生的来到冉安身边,猝不及防之下,冉安被她拉住了手。

“寨黎姐姐,是不是他们又回来了?”看着这个像小白兔一样容易受惊却又鼓起勇气向她说当年的事的姑娘,冉安心里莫名升起一丝好感,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就是那个……哎呀,你知道十年前的少女失踪案吗?”少女双眼有个漩涡似的盯着冉安,冉安眼晕,脑子有些模糊,两眼落在少女大大的瓷石项链上。

“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你是个死人,你是个死人……你只要把这个下到族长的饭食里,你就可以解脱了!”将手中纸包塞到冉安手里,一溜烟混入前来请命的少男少女中。

直到他们走远,冉安这才回神。

“这么迫不及待了?”长风拿过冉安手中的纸包,嗅了嗅,脸色一变。“你倒是看得起我,怎知我不会被迷惑?她的迷心术级数很高呢!”一把抢过纸包。这可是好东西呢,既然送她的,她就笑纳了。

长风看她财迷的模样,笑的宠溺。“她那不入流的手段,多十个她也不是你的对手。”

笑笑不说话。“豆豆呢?”才想起大半天都没看到豆豆了。

“芯子走的时候带着一起,他早想去那看金毛了。”金毛是一条大蟒蛇,芯子的哥哥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感觉不是同一批人。你这族长当的窝囊啊,怎么就没人盼你好?”这是调笑了。

“嗯,尝到了权力的味道,有几个人可以放下呢?羽翼丰满就该露出獠牙了……”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口碑太好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还当他是雏鸟呢!

又过了三日,村庄静悄悄的,偶尔传来一两声虫子的叫声,大片竹林随风落叶,天色阴沉沉的。

“村民都转移了吗?”冉安瞧着这天,直觉风暴来临之前兆。

“只转移了少数,有些老人不愿离开,毕竟生活了大半辈子,离开还是不舍的。还要瞒着七长老一脉,一下子也不能全部都转移走。”

冉安换上了深色衣裤,手里把玩着飞刀,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将就着还是能用的。她一兴奋的时候就喜欢摆弄手中的武器。

灰蒙蒙的天空飘着细雨,微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坐在厅中的冉安两人俱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精光与跃跃欲试,‘来了’。

族长的房子离村民所在还是有一段距离,浓重的血腥味并不是从进山口传出,而是西边。

“这事看来棘手了。”两人眼中都透露出这样的消息。从小雨瞬间变成瓢泼大雨,仿佛为了应景一般,不停的打着响雷,时不时一道闪电劈落在山头。以这个部落热爱自然,敬畏神明来看,是有人触怒了天神,才会降下灾祸,村口的庄子就是警告。

躲在山洞里的人瑟瑟发抖,人人自危,却不敢乱动,等着神明的饶恕。

待到长风二人赶到事发处,整条青石板路被血水染红,伴着滂沱大雨,竟是血流成河。

走进一间屋子,这是一对老夫妻的家,内里被翻得七零八落,落地的七八只手脚全部染着血渍,还有死去的只剩着孤零零身体的人扭曲的表情和惊恐的眼神,不知遇到了什么。

长风帮他们阖上眼,继续往下间走去。

一连看了十几家,无一个活口!

有的被砍了四肢,有的被震碎了内脏,有的被压扁了脑袋,还有一个孕妇的肚子被长剑捅了数十下。

即便冉安杀过不少人,可那不是无辜的人,她也不曾用过这么残忍的手法。对着这些不喜她的村民,看到这么惨烈的场景她的心也不免存有一丝刺痛!

长风只是叹息了一声,语气平淡无奇,“希望来世,他们能投个好胎。”

两人都狼狈极了,一路朝着祠堂走去,远远看到一群身穿黑袍的杀手往后山飞奔而去。

“囡囡,囡囡……”七长老是个瘦弱的老头子,平时眼中总藏着一股桀骜不驯,如今跌坐在地上,抱着少女哭,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失去了最后的盼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长风并没有看他,只是打量起周围。

冉安这才发现那少女是之前让她给长风下药的。双眼流着潺潺鲜血,被挑断手脚经脉,胸口插着一把只余刀柄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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