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男人越老越有味
第17章 男人越老越有味

心儿有些心虚的瞟了眼季长歌,这才开始答话:“据宫中传来的消息,是陛下将安定皇子的母妃蓝汐打入了冷宫,他才会乖乖就范的。”

什么!季长歌有些诧异的问道:“他还有母妃?”

他当然有母妃?难不成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心儿心中腹诽,但却是怎么也不敢当着季长歌的面说出来的。只得老老实实开口:“是的,公子。”

季长歌也发现了自己问的话有些多余,母妃就是娘,谁没有娘啊。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她沉吟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那卫东玄将蓝妃打入冷宫的罪名是什么?”

闻言,心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之色,想笑又使劲憋着的那种,压抑着狂笑的冲动,嗓子里崩出三个字。

“口多言!”

听她这么一说,季长歌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口多言?看来卫东玄昨天气被的不轻啊!堂堂帝王娶了个“口多言”的妃子,还将她打入了冷宫。

他是想向天下人证明他识人不清呢?还是想向天下人证明他品味独特?

心思一转,季长歌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如同偷了腥的猫。

“如果本相没记错的话,七出之条里是有一条口多言吧?”虽是疑问句,但语气之中却是满满的肯定!

她已经想好了怎么解决这件事!

这一次,她要让卫东玄赔了夫人又折兵!

季长歌笑的慑人心魂,眸中隐隐散发着点点魔性。抬步向房外走去。

“是的,公子。”

心儿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公子是强龙不假,可强龙不压地头蛇。

天龙城毕竟是在卫东玄的眼皮子底下,而她们的势力大多数都在边城。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心儿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着季长歌,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提醒着她。

“公子,我们呆的毕竟是卫东玄的国都,行事须小心才是。帝王无情,我们倒也罢了,怕是会连累那些无辜之人!”

最后一句,她是故意说的!

她知道,季长歌做事向来无所畏惧,一人做事一人当。看似无情,其实并不然。

今早发生的事,也算能让公子收敛些脾气。

果然,抬起的脚立马顿住了。行事须小心?

恍惚之间,季长歌仿佛又听到叶惊澜那死女人在她咋咋呼呼:“我说小歌歌,没事多学学姐的善良温柔!要知道,太要强了不好,反而是温柔似水才能达到目的!瞧瞧你这大老粗的样……”

季长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转眼间恢复平静。

清润动听的声音自她口中传出:“嗯,必要的时候,本相会采取温柔一点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既然用强硬的手段达不到目的,那么她一定会将叶惊澜的“温柔”发挥到淋漓尽致!

心儿没有理解季长歌口中“温柔”的深意,纯粹以为她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

微微一笑,她松了一口气。公子愿意退让,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了,文武百官也都来到金銮殿上,排行列队,等待着陛下驾临……

季长歌好像每次都是慢半拍,临出门时,她转念一想,府里可是有一大堆可以利用的人啊,要是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转头冲心儿低声吩咐道:“你去把西院那些人的随身玉佩拿来。”

啊?心儿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西院住的,可都是公子的“男宠”,公子要他们的随身玉佩干什么?

心下疑惑,但还是去了西院,将他们的玉佩交给了季长歌。

就见季长歌将所有玉佩统统挂在身上,腰间都胖了起来。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煞是好听。

这样,那些大臣们才会投鼠忌器,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心儿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么多玉佩加在一起,怎么说也有几十斤,难道不重吗?公子是被刺激疯了吧!

季长歌满意的看着身上的玉佩,不去理会心儿的心思,坐上了管家备的马车,一路上叮叮当当的直奔皇宫。

金銮殿上,早朝尚末开始!

文武百官们身穿朝服,分列两排,站于大殿两侧。

前首,三公之位明显缺了一个人。

宁战天宁老太傅瞥了旁边的位子,不悦的皱着眉头,胡子气的一颤一颤的,胸膛不断起伏。

想起在相府所受到的侮辱,他就恨不得将季长歌大卸八块!

在他的右侧,站着当朝太师李允。他与宁战天可是亲家,自然是向着宁家,不待见起了季长歌。估计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是与季长歌交好。

如今早朝都快开始了,季长歌还没来,众大臣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哎呀呀,诸位大人在笑什么?可否说出来,让本相也乐一乐?”

一阵叮当的环佩声响起,季长歌一身红衣锦袍,挂满了各色各样的玉佩,步了进来。

环视着殿内所有人一秒僵硬的脸,她戏谑一笑,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最前面,站定。

在季长歌进殿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僵了。

宁战天与宁文渊死死的盯着她左腰上的那块玉佩。那不是痕儿的家族玉佩吗?怎么在季长歌身上?难道他出了什么事吗?

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将目光放在了季长歌身上,她身上的玉佩不就是某某大臣的儿子的!季长歌疯了?

被上百双眼睛盯着,季长歌没有丝毫的不适,依旧噙着邪邪的笑意,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目不转晴,不去看众大臣的反应。

众人皆不言语,心中思量着季长歌今日之举到底有何用意!

金銮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一个尖细拖着长长的尾音,在殿内响起。

“皇上驾到……”

所有人连忙躬身下跪行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长歌一如既往的拱手作揖,随着众人高呼。

卫东玄头戴龙冠,身穿金黄色龙袍,在众人的山呼声中,轻甩衣袍,坐上了高位上的龙椅。

“平身。”

他话音一落,众人又齐齐磕头行礼,才站起身来。

侍立在卫东玄身侧的安公公随即一甩拂尘,尖细的声音响在这庄严寂静的金銮殿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奏。”

环佩声响起,季长歌出列,双手作揖。

卫东玄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在她身上。似乎是被她的这副装扮吓了一跳,他颇为惊异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准奏。”

宿醉一夜,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心中怒火难平,打杀了几个奴才尚不解气。

他听说,季长歌对他那二皇子还不错,这才下今杖责了凌风一回,也让季长歌难受难受!

他是这大燕的王,所有人的主宰!他不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陛下,臣季长歌向陛下直谏,奏请蓝妃娘娘搬离皇宫!”

季长歌再次拱手,如清泉般动听的声音响彻大殿。

一石激起千层浪!

自古妃嫔入宫,都是至死常伴君王侧。这季长歌今天发的什么疯,敢不顾祖制向陛下谏言,让蓝妃娘娘离开皇宫。

没错,他身为丞相,陛下不会轻易杀他,可没说不会罚他呀!有时候,生比死更可怕!

卫东玄的脸阴沉的可怕!难看的让人毛骨悚然。

有些胆小的大臣已经是被吓的手脚发软,连头都不敢抬。

“季长歌!”卫东玄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同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原来的心情瞬间被破坏的点滴不剩。

“你好大的胆子!”一声暴喝,如惊雷乍响,将季长歌的耳膜震的发鸣,连殿内的地面都颤抖了几下。

卫东玄笑了,但绝对不是高兴的,是怒极反笑。

冷洌的声线响起,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妃子进宫,向来都是至死才能出宫。季丞相!季爱卿!你是要朕杀了她吗!”

说到最后,已然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声高喝,将文武百官吓的齐齐一抖。

“陛下息怒。臣只是今日听闻陛下下了一道圣旨,将蓝妃娘娘贬至冷宫,担心陛下清誉有损,故而有此举动。若有冒犯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季长歌不急不缓的出声,又恰到好处的拱手行礼。动作缓慢而优雅,与卫东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瞧瞧,这才叫淑女风范!季长歌心中得意的想到。

闻听此言,卫东玄的脸更为阴沉了。大臣们都是一头雾水。

冷宫里多个妃子,不是很正常吗?怎么还担心陛下清誉有损?难不成季相在影射蓝妃娘娘会红杏出墙?

卫东玄的手捏的“咯咯”作响,恨不得掐死季长歌。

他身为帝王多年,还是头一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狠狠的咬了咬牙,冷峻的脸气的青白交错。但帝王应有的沉稳,他还没忘!

“你到是说说,朕将蓝妃打入冷宫,如何有损清誉了!”说不出,朕就下旨砍了你!

卫东玄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这自然没逃过季长歌的眼睛。

想杀我?那老娘先气死你!

“启禀陛下,蓝妃娘娘身为宫妃,妄议朝政,此其罪一!

身为女子,口多舌,罪犯七出之条。

陛下下旨,饶她一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但此女子胆大包天,实在不适合留在宫内。

还请陛下下旨,休了蓝妃。”

季长歌义正严辞的开口,句句直指蓝汐,条条罗列其罪状。

说完,还貌似受了多大的委居,不知从哪掏出一方丝帕,嘤嘤嘤的哭泣。

“难道陛下不明白臣的心意吗?”

众大臣满头黑线,面前这一幕,要是由一女子来做,倒也正常。可季长歌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啊喂!

这个模样……

所有人被膈应到了,背上凉嗖嗖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难道陛下不明白臣的心意吗?

什么心意?两个男人之间能有什么?

哦!对了,文武百官彼此心照不宣。季相可是好男风的。

一时间看着季长歌的目光变得无比厌恶!

显然,卫东玄也是知道季长歌的传闻。

高位上的卫东玄,生平第一次,觉得这龙椅如坐针毡般难受,隐隐还有些想吐。

暴怒的火气却慢慢降了下来。

拧着眉头,忽然感觉有些头疼。

“季爱卿,说起来,朕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父亲了。”

所以,你有什么心意都收起来吧!朕不稀罕,真的不稀罕!

文武百官这才反应过来。对啊,陛下的年龄和季子富差不多。季长歌应该,不会这么“禽兽”吧?

季长歌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痕,直视着卫东玄,眼神迷离,饱含“深情”。声音异常温柔,吐出来的话语让人恨不得拔腿就跑。

“没事的陛下,臣不介意。男人越老越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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