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洱红着脸在项如许亲手喂食的情况下吃完了粥,有些尴尬,明明是为项如许熬的粥,自己却吃掉了一大半。
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捧着柜子上自己带过来的书,低着头发着神,也没注意到有人推门进来。
项如许斜靠在床上,抄着手看着她那清瘦的背影。
“大哥哥!”蒲洱听见一个清脆响亮的少女音贯穿了整个病房。
抬头入目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紫红色武术袍子的少女,大概15,6岁的样子,长得清甜可爱,手里提了一个篮子,此时紧紧的抱着项如许的胳膊。
“我带了你最爱的芒果。还有爷爷叫我给你的茶叶。”
蒲洱抬眼看向项如许,他除了把女孩儿的手扳开,脸上没什么表情。在不明白女孩儿身份前,她决定保持沉默低头安静的看着书,心里却波涛汹涌。
“大哥哥,你在我眼里可是神,怎么会进医院呢,听爷爷说你过敏了。是真的吗?”
女孩儿不停地唠叨,完全不在乎病房里的女病人以及蒲洱存在。
“怎么会过敏呢,除了鱼,你还对其他不知道的东西过敏?”
蒲洱听见这话不由得内心愧疚,也觉得好奇,这女孩知道他对鱼过敏?
“好了,你回去吧。”项如许有些不耐烦地扯开她又缠上来的手。
陆萝嘟着嘴起身,才发现床的另一旁还坐着个安静的女子。
女子黑发及腰,长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几缕黑色发丝掩埋。
眉毛淡淡的,一双眼睛低垂着,睫毛如同一只小憩的蝶,没有做任何修饰却美得似画。
鼻子小巧玲珑,精致的如同用刻刀,一刀刀雕刻出来,嘴角天生上扬,仿佛一直在微笑。
“你是谁?”陆萝总觉得这个女生有些眼熟。
蒲洱不算那种第一眼就能让人叹为观止的美女,她的美在于内心气质与修养。
她和沈雨菡,刘永晴比起来,确实不如她们那么惊为天人,她从不善于打扮,化妆,一直素面朝天,不懂得包装自己,因为只要项如许不嫌弃就好了。
蒲洱放下手里的书,走向女孩儿,伸出白皙的手掌,“你好,我叫蒲洱。”
她大概猜到女孩儿的身份了,应该是项如许的堂妹或者表妹。因为没有听说他有亲生姊妹。
陆萝有些吃惊地看着女子嘴角那浅浅的酒窝,愣了下神,没有伸出自己的手,反而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来她就是蒲洱。”
对方没回应,蒲洱觉得有些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
陆萝低头打量了一下蒲洱的一身穿着,全是便宜货。
心里又想到以前哥哥总是抛下自己去找一个叫蒲洱的人玩儿就觉得气愤,顿时口无遮拦。
“我不喜欢你。所以别指望我会和你这种穷酸女人握手说话。不知道手洗干净没有。”说完又觉得自己话有些重了。一旁的女病人和家属都好奇的望了过来。
蒲洱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到这个一次面也没见过的女孩子,听见她说自己穷酸,心里一疼,不知道怎么反驳。
项如许扯了输液管,下了床扯住陆萝,出了病房,“陆萝,外公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如果你不想待在B市,那立刻叫你爸接你走,让他亲自教导你。”语气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和怒气。
“不要!大哥哥,我错了,我只是不喜欢她。”陆萝在蒲洱面前的趾高气扬,在项如许面前却立刻焉了气,眼泪汪汪地求饶。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项如许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我给她道歉可以了吧。”陆萝吸了吸鼻子,没见过哥哥这样严厉过,好可怕。
“哥哥,你喜欢她?”
项如许身体一怔,转身进了病房,陆萝看着他高瘦的背影,如果哥哥喜欢那个女人,那晴姐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