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如许没有说话,起身向门口走去。
蒲洱以为他不理自己了,紧张地问道,“你……去哪儿?”
项如许转身看见她红着眼睛,想哭又强忍住的样子,眉头扬了扬,道,“去给你倒点热水。”
蒲洱松了一大口气,她很怕,怕他也生自己的气,然后一走了之。
“如许,我不喝水。你陪我聊天,好不好?”
项如许脸色柔和地走过来,坐在床边,黑眸盯着她白皙的巴掌大小脸,“聊什么?”
蒲洱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眼神有些闪躲,红着脸,“就说你……这一年怎么过得吧。”
他沉默了片刻,盯着她的黑眸有着一闪而逝的悲伤,“上学,创作,喝酒,等你。”
蒲洱忍不住哭了,刚准备伸手擦眼泪,就被他抱住肩膀,搂入怀中。
他柔软的唇瓣紧紧贴住她水灵的眼睛,吻住了她晶莹的泪花。
许久后他贴在她耳边,细语着,“小洱,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我项如许都是想着你的。”
“刘永晴是我的工作伙伴,就永远没有其他关系,而你,是我一个人的蒲洱。”
她幸福的窝在他的怀里,抱住他,喜极而泣,他居然主动跟她解释刘永晴和他的关系,他说自己是他一个人的蒲洱。
蒲洱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躺在他怀里,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他也耐心地闷声答应。
“如许。”“嗯。”“如许。”“嗯。”
……
蒲洱第二天出院了,脚上裹着纱布,项如许抱着她回招待所,惹得A大的一片花痴女们心碎一地。
项如许毫不费力地放下蒲洱,拿了她梳妆台上的梳子,叫她坐好,解了她的头绳。
蒲洱急忙按住自己的头发,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他语气很温柔,脸色却跟冷漠,“梳头。你在医院睡了一夜,头发有些乱。”
蒲洱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嘲笑他道,“你会?还是我自己来吧。”准备从他手里拿过头绳来。
他拿开她乱动的手,握住她乌黑的长发,用梳子轻轻梳了梳,“别动,我看过编头发的视频。”
蒲洱没乱动了,乖乖的任由项如许为她梳头发。
她头发很长,她梳的时候都很容易扯疼自己,而项如许却很厉害,没有弄疼她。
他修长的手指十分灵活地穿梭在她乌黑及腰的头发里。
她拥有一头乌亮浓厚的美发,像黑色的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不柔软,妩媚,但清新,洒脱,有一种极朴素而自然的魅力。
“梳好了,饿没有?要吃什么?”放下梳子,项如许看着她发呆的脸,语气十分宠溺。
蒲洱急忙拿过镜子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自己吗?
乌发被高高扎在头顶,马尾被编成了一个漂亮的辫子,耳朵旁边多余的头发也被编成了小辫扎了起来。
蒲洱感觉自己精神了许多,而且也成熟了许多。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紧张地看着项如许。
蒲洱有些不好意思地反复看着自己的新发型,问道“我这样,会不会有些奇怪?”
项如许嘴角扯了扯,“很好看。”
蒲洱咧嘴笑着,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哈哈……如许,没想到你比我扎的辫子还好!难怪别人总说你天才。”
“……”项如许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他为了她买了个假人头,看着视频学扎辫子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