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莞卿想出府办件事情,可是如今替母当家的云莞婷却以云莞卿现在病体未愈,不得外出走动,且需要有人照顾为名,把她和她身边的亲信全都困在府里不得出去!
气的云莞卿牙直痒痒,自她病了,云老爷又对外宣布她安心养病,所以几位王爷也是见不到了。
这可如何是好?
云莞卿令人悄悄地观察了府里家丁的布防,果然如她所想,大多数的家丁都分布在自己和母亲的院落里,她想出门难如登天!
没几日,机会来了,云在天又出门谈生意去了。
却不想出去更难了,就连她身边的如诗也没法出府替她买零食了。
那些家丁害怕云莞卿父亲的铁腕治理,在主母和大小姐的恐吓下,谁还敢轻易放生病的三小姐出去,不要命了!
和主母开诚布公地打擂台,虽然她之前也做过但毕竟那次是出奇制胜,而现在主母对她已经有所戒备,云莞卿还没有那个实力直接和她对着干,任何事情她只得悄悄的来!
云莞卿让龚妈妈和她院里的秦姑姑帮她打掩护,让如诗躺在自己的床上,对外说自己发病在床上休息,不能见人。
而她自己则扮作府里买药的丫鬟出了趟门。她必须赶在之前做好一件事情,否则等母亲病好了,那个给她们下药人的罪证也消失了。
晚间回来,她带回了王氏母女。
王氏母女是北方来的难民,家乡遭了天灾颗粒不收,准备到京城去找些差事。没成想,男人在路上染了风寒病死了。母女两个在冰天雪地跪着向人乞讨葬夫,三天无人肯出钱相救。
云莞卿碰见了,正好帮了忙。王氏见云莞卿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会有甚危险,执意要进府给云莞卿当丫鬟,而云莞卿着实需要这么个人帮忙,就答应带母女二人回来。
王氏少女时期曾在京城大户人家给人当过丫鬟,换了干净的衣物,俨然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太太,很有些气场。
她服侍过病人,懂得一些病理。让她充当一下治病的女医应该不成问题。
腊月十八,她的父亲云在天终于从外面谈完生意回来了。
云在天看过寿氏后便象征性地来看望了他的这位侧夫人冯氏,云在天看着仅仅一月时间就脱了形的侧夫人冯氏有些不忍,令人寻了郎中来把脉,询问了一些情况,亲自给冯氏喂了药才回去休息。
可他的心却始终放在大夫人寿氏的肚子上,听说寿氏这几日便要生了,他才特意赶了回来。
戌时时分,依香园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传来如诗慌乱的叫声:“小姐,不好了,夫人又开始说胡话了!”
云莞卿听了这话,急忙穿戴整洁赶到上院。只见此刻的冯氏面颊潮红、瞳孔散大,她此时昂着头,惊恐地向后退着,嘴巴里胡乱地呓语着:“啊,蛇,毒蛇来咬我了!毒蛇!啊……”
惊悚的尖叫声过后,冯氏就再次陷入了昏迷,曼陀罗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