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孙净初找到蒋旭阳一群人的时候被眼前的血腥的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
满院残缺的尸体,散落在各处的肉块,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瞬间她的身体轻轻的颤抖起来,有人在对她说“血,我要血,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我们都会解脱。”嗜血的那一面再次蠢蠢欲动。
她的双紧握成拳,关节发白,青筋突暴,从发间露出的眼睛一片猩红,浅色的唇仿佛在等待鲜血的滋润,唇角勾勒出邪恶的笑容,仿佛地狱修罗再临人间。
就在她快要失去神智的时候一个带着药味的手刀劈向了她的肩窝,她的身体软到在地而另一个她也沉睡到身体更深处,像是饿了一个冬季的柴狼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用尖锐的狼牙刺穿食物的脖颈,品尝那美味的鲜血。
身边不断地有人在走动,烛火明明灭灭晃得人眼晕,终于意识渐渐清醒的长孙净初睁开了眼睛。
“小姐醒了!”守在床边的庭春一下蹦了起来抬脚就向门外跑去。
长孙净初望着木头横梁眨了几下眼睛,一时还没与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郁且古怪的药味,她学药年数不长见过的药方却不在少数,闻过的药味更是千奇百怪,这一回她却闻不出其中的奥妙来了。
“你这不是身体病,是心里的病,会有这种病你祖上当时有过先例你可知晓?”那掌柜大步流星的跨进房间丝毫不见在客栈的臃肿,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瞧着不出四十经过时间打磨的五官自有一番迷人的魅力。
他把药碗朝长孙净初面前一递,问到。
长孙净初接过药碗放在鼻下嗅了嗅只能闻出几样味重的,其它的药材味道混杂在一起又添了味道古怪不知是何物的材料,蒙头灌下,一股腥味自口中弥漫而出,她忍不住就要朝床边吐去下一句话立刻让她强迫自己停下动作。“你要是吐了那个人不出十日就会抢占你的身体,你仔细着点。”
长孙净初没有说话她实在是怕一张口那药就不受控制的从胃里泛出来,当年外祖母为了压制住另一个人格给她做药,她试的药也不在少数,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她忍不住在心里想到,这要难不成是因为难喝到另一个人也不愿意接受吗?
那掌柜的要是知道肯定会说:“你真相了!”
另一边。
贼娘子找到那个冒充她的人时周围遍地尸体,她身边还站着两名壮汉,三人皆是满身鲜血。
两人目光相触,那假贼娘子一个哆嗦抬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回去,竟是要自尽,贼娘子废了大功夫才找到这人,怎可能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只见她快速的抬起手臂朝那冒充之人挥去,一道冷光直直的射了出去打中那人的手臂,剧痛之下她手中的短刀掉落在地上,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
与此同时另外两人也分别制服了剩下的两人。
贼娘子一个掠纵就落在了她的身旁掐住她的颚骨将一块团城一团的帕子塞进她的口中。这一串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就算是蒋旭阳出生不凡见多识广也难免错愕,江弈城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对自己不能修习内功又多了份埋怨。
贼娘子解下那人的腰带将她的手手脚绑做一处提着领子将她拖到一出空旷地,贼娘子是从后拎住她的衣领的所以那人始终是被迫用膝盖抵在地上被拖在地上,薄薄的布料几下就被磨破了皮肉与地面直接接触摩擦,血从伤口浸出,时不时有尖锐的石子刺进肉里。
被帕子塞住的口中发不出尖锐的叫喊,只听见呜呜一阵,接着就没了动静。
贼娘子回过头,看着手里软塌塌的身体,手里一松那人就倒在了地上。
贼娘子提起裙摆缓缓蹲下,她的手在那人脸上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面具拼接的地方。
她缓缓地撕下那层面具,盯着面具下的脸她也说不出是怎样一种怪异感。
那人和她有八分相像只在细微处才有不同,然而这人化妆的技术颇为精巧,过是给面具画上几笔竟然有了九分像,这样不是经常接触的人基本上是认不出来真假的。
照理说两人长得这般相像当是有些有血缘桑的关系才是,其实不然,贼娘子并不是孤儿,她的父母也只生了她一个女儿,所以不可能两人是姐妹,说外甥像舅,她也并没有舅舅。
这样凭空冒出来一个和自己八分相似的人,有蹊跷,有阴谋。
这时候庭春跑了出来。
“小姐在一位大夫那,夫人快去看看吧!”
贼娘子高贵冷艳的看了一眼庭春站了起来,拍了拍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缓缓开口。
“把这个人拖上,前面带路。”真是大意了,居然被人看到了这么不优雅的一面,回去一定要好好贿赂她不能让她把这件事说出去。
表里不一什么的,真的不只有你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