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了,长孙净初望着尤那一小片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心里对这寨子土匪的重视又上到了新的高度,她睡觉一向警醒就是稍有些动静就会惊醒,因此在丞相府中住的地方极为偏僻,原本是在板车上闭的眼睛醒来时却是在这间屋子里,定然是有人搬动了她,而她却没有醒。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被人下了药,她对药材的敏感度虽不如已故的外祖母但是比起一般的大夫却是好上不少的,能让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将人迷晕,这个寨子里一定有一个用药或是用毒的高手。
“小姐!”庭春突然来大叫了一声,尽管发出了这样大的声音她仍旧没有醒,长孙净初这才发现庭春的脸上满是泪痕。
长孙净初急忙从侧边揽住她往自己的怀里带,她不知道庭春的梦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从庭春醒前的那一声惊叫就知道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的。庭春自小在丞相府长大,年龄不大见过的东西却是不少,她被梦魇住肯定会很不安,长孙净初心疼的快要落下泪来。
她抱住庭春晃动着身体,就像一个母亲着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哄着睡觉一样,她一边晃着口里也不忘安慰她:“庭春,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你睁开眼睛,你看我就在这里,你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了,别怕,我在这里……”
片刻庭春终于清醒了,却死死地抱住长孙净初嚎啕大哭了起来,梦中那样多人的死亡让她感到无边的绝望,尤其是她的小姐,她美丽善良的小姐被人以那样的方法囚虐,凄惨的死去,现在在长孙净初的怀里她仿佛找到了宣泄的豁口,恐惧与绝望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梦里她身处一片战场,周围的士兵在不断地杀死别人,也在不断地被杀,她的小姐身着盔甲手持缨枪,同样在战场上厮杀,盔甲上溅满了鲜血,枪上的红缨被鲜血湿透结成缕缕滴血的绳子甚至还挂着从别人身上留下的肉块。
她疯狂的向小姐跑去却怎么也不能更接进一步,等她停下来却看到了那样残忍的一幕,她最敬爱的小姐,被一个满面虬髯身着盔甲的敌军一剑刺进了胸膛,他还抢过小姐的身体在那沾满鲜血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下一口,他长着血盆大口像野兽一样嚎叫,敌军的士兵也紧跟着嚎叫起来。
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这一次,她没有像之前一样做不出动作也发不出声音,这一次她终于喊了出来,随后而来的就是无边的黑暗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
长孙净初抱着庭春往蒋旭阳所在的地方看去,他在庭春发出声音时就已经醒了过来。醒来以后却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坐到现在。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嘎吱“一声,被闭得紧紧的大门瞬间被推开到最大,刺眼的阳光争先恐后的占领了这一间小屋子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庭春的哭声也因此而停了下来,好像是被吓这一突然的变故吓到了呆滞。
来认识一个穿蓝色短打的粗壮汉子,他眼神不善的在三人的面上扫了一扫,定格在庭春还带着眼泪的脸上,他打量的眼神太过露骨,看向庭春时更是有强烈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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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净初三人如今在这座土匪寨子的大堂,这里的土匪头子正坐在虎屁大椅上,见到这个人的一瞬间长孙净初有一种深深的战栗感,那人并不像外面那些人一样肌肉鼓胀,反而有一种书生气,这种气息告诉她很危险,绝对的危险,一定要马上离开。
那头领却是开了口,声音低沉,温柔缱绻唤出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