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又咳出几口血，还没缓过去，等缓了几分钟后，才道，“谢…谢谢你，”若不是龙战，他今晚大概就要葬身此地，变为一缕孤魂了。

顾暖暖撕下死人的衣服，给他包扎了伤口，只是内伤，有点难办。

“你跟他，有仇？”顾暖暖看了看刘金惊恐的脸，问道。

他已经收拾干净了，可刚才的屈辱是无法忘记的，看着刘金，“大概，是和他背后的人有仇吧，”他记得刘金之前说过的话。

顾言此时很平静，除了身上的伤，仿佛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可顾暖暖知道，他很难释怀。

若换做是她，肯定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人，千刀万剐。

“我帮你去问问，”顾暖暖笑了笑，往刘金方向走去，顾言微愣，没有出声，眼底飘过一丝感激。

顾暖暖每近一步，刘金便挣扎地越厉害，他不是没有注意过她，只是从未放在眼里，谁知道对方杀人的手法如此熟练，说实话，他是怕的。

那怕对方笑眯眯的，一副和善的好人的皮相。

“诶，问你件事，”顾暖暖蹲下来，用着和朋友闲聊的轻松语气，问道。

刘金呜呜着，她看着塞进嘴里的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好意思，忘记了，”说完拿出他嘴里那块布。

刚拿下来，刘金便放声大喊，“救命啊！救命！”

顾暖暖也不恼，笑呵呵地看着他声嘶力竭，等到他力气用完后，嗓子哑了之后，对上顾暖暖的眼睛，方才觉得糟了。

“喊够啦？”

“饶了我一条狗命吧，龙兄弟，以后我都听你的，”刘金此时别提多丧气了，哑着嗓子求饶。

顾言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表情，这般软骨头，又想起之前他得意的模样，觉得恶心。

“那你告诉我，谁指示你这么干的？”

刘金脸变得更难看了，不可能说出来的，说出来的遭殃的就不仅仅是自已了。

他闭口不言，顾暖暖也料到了，就像刚才拿下布，就知道他会呼救。

但这里可不会有人救他，就算听到呼救也不会有人来，竞争对手少一个是一个，至于同伙，都死在这里。

他们觉得顾言会死，自然不会留后手，她可是特意观察过刘金这人的。

“不说？也行，那我猜猜，”顾暖暖直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腿部，绕着几具尸体，低头看了看他们的脸。

“这些人，好像是同组的吧，”如今的同组可不代表是伙伴，而是敌人，本该是敌人，却一起来杀人，啧啧。

顾言根据平日里的印象，很快形成了自已的猜测，难怪了，可是他根本……唉。

“知道是谁了？”顾暖暖看见他那醒悟的表情，也知道他心里有底了。

刘金看着他们了然的表情，心里大骇，他杀顾言这个计划里，从来没想过掩饰自已的主子，毕竟认为顾言死定了，就算没死，也不足为虑，可如今加上龙战，就不知道了。

他想说句话，却在下一秒被抹了脖子，顾暖暖确认他死了以后，解开手脚，然后将匕首放在离刘金最近一具尸体手上，拿走了尸体身上俩把匕首。

匕首都是相同，每人俩把，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指纹识别，和DNA鉴定啥的，不用那么担心。

看着顾暖暖做的一切，顾言感到有些惭愧，“今晚，多谢你了。”

她处理完现场后，听到顾言一句感谢，轻笑，“不必，合作嘛，你快点睡，明天我们要早些离开这里。”

这个地方反正是不能待了，早点离开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