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寨子里的标志,等曼陀罗开遍整个南疆的时候,是极美的。”慕容清淡淡地解释着,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着,像是在怀念着什么。“只是你一个姑娘家,光天化日之下,趴在一个男人身上真的好吗?”
“我才没有!”莫忧从慕容清身上翻下来,红着脸岔开话题“那为什么和天水门的标志一样?”
“刚才不是挺聪明的嘛”慕容清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你猜啊!”
“快说快说!”莫忧急吼吼地催促道,天水门就像一道阴影覆盖在心头,不知怎的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因为他们门主是南疆人呗”。慕容清一脸这么简单你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着莫忧,“一个图徽而已,又不是像图腾那般独一无二,你作什么这般认真?!”
“你怎么知道?”莫忧有些不依不饶。
“少爷我见多识广,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慕容清重新躺在草地上。
“爹爹就守在南疆……”莫忧挨着他也躺在草地上,“皇帝哥哥说非帝命,不得回京,我已经七年没有见过他了……”
慕容清安抚地摸了摸莫忧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
“南疆,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只是生下来就被南疆的瘴气毒伤了身子,沉睡了十年……”莫忧吸了吸鼻子“等我十一岁那年回京治疗才苏醒过来……”
“你爹告诉你的?”慕容清的脸色有些难看“那十年你都没有一点印象吗?”
“十年一梦吧……”莫忧看着天空,“睡了好久,什么也没有梦到,只是红,天地间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像人血一样……”
“什么都不记得也好。”慕容清伸出手把莫忧搂在怀中,“没有从前,只有以后……”
心底一阵抽痛,明明已经把她揽在怀中,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没关系,那就重新开始好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次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慕容清,你以前是认识我的,对不对?”莫忧的脸贴在慕容清胸口,看不清表情。
慕容清静静地抚着莫忧的头发,并未回答,只感觉胸口一点点变湿。水渍透过衣衫凉到心底,慢慢结成冰。
“你还是不要说了,现在就很好。”莫忧的脸深深地埋在慕容清胸口,闷闷地说道。耳边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莫府,“公子,今日你怎就接受国师之位呢?”阿碧推着楚无双站在一处假山后面。
楚无双看着面前的荷花池,良久,慢慢说道“既然已被包围,只能破釜沉舟。”
“公子只身探险,实在不是理智之举。”阿碧屈下身子,与楚无双平齐,看着池中的锦鲤说道“还是说,公子只是想在莫府多呆些时日?”
楚无双扶在轮椅上的手指骨发白,良久,冷冷说道“阿碧,我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不必提醒”。
“阿碧逾越”白衣女子慌忙跪在地上,“阿碧只怕公子不忍心。”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楚无双叹了口气,伸手扶起阿碧“终是委屈你了。”
“阿碧追随公子,万死不辞。”
“午后皇上召见,随我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