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它。”宁浩命令黥秋解开结界。黥秋极其不情愿的走上前收了结界,心里极其不情愿,明明是同辈份,却因他是长老而要处处忍让他。
“三天时间已到,放下他吧。”宁浩一脸冷漠的说道,虽然打心里不想放了这个小子,但着实被他的勇气所折服。
地上的血早已干结,画扇面如黄纸的脸上早已看不出任何表情,皲裂的嘴唇仿佛就被人抽干了血一般恐怖。
黥秋连忙跑上前去接下画扇,在他握住画扇手腕的一刹那,不由眉头紧皱。
这个小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按理说早已失去了修仙的资格,而他的身体居然在慢慢的恢复.
而且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流窜,他在刚想起来,自己布下的结界似乎有被人破坏过,怕又多生事端,也就没有说出去.
看样子这个小子必定有人助过,此事也就被他察觉了,若是让掌门师兄得知,岂不又是一场大灾难,罢了,既然你我二人有缘,以后就由我来教导他吧。
“师兄,我先带他走了。”黥秋背起画扇向屋外走去。宁浩虽想阻止却找不到由头,一代师尊如此袒护一个罪人,怕是惹人不服。
见到画扇出来,片苓一干人等连忙跑了上去,如今画扇满身血渍,头发和着血液结痂粘接在脸颊上,若不是仔细查看哪里还认得出。
便忍不住了,眼泪都齐刷刷的流了下来。“你们不必太担心,师叔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暂时他还不会醒过来,等他醒了,你们再来吧。”
黥秋将画扇背向自己的殿内,通知了弟子给他洗了头发和身子,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素衣,吃了两颗丹药。
熟睡在床上的画扇才渐渐恢复了一点气色,画扇盯着眼前这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又如何忍受了1那么残酷的刑罚,哪怕是吸一点真气就吸一点吧,黥秋扶画扇坐了起来,将内力从他的背后输入。
可是没输入多久,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开了。
九级仙骨!!!!
黥秋一下子就被眼前这个孩子吓了一跳,是谁愿意将九级仙骨给他,若非是至亲至爱,再深的情谊也不会如此牺牲,失仙骨的人不仅会浪费近千年修为,而且会因拆仙骨而身负重伤。
他看着床上这个眼眸中充斥着无知和天真的的孩子,现在他也疑惑不已,你到底是谁,我是不是应该帮助你。
一阵剧烈的咳嗽,画扇差点没喘过气来,身体一阵剧烈的起伏。黥秋忙把他扶了起来。
“师叔,这是哪里啊?”重生的画扇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鸡一般张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你没事了,我问你这三天有没有什么人找你啊。”
画扇想了良久无奈的摇了摇头。
黥秋心想可能是那个人抹去了他的记忆,也有可能那个人根本就不想他知道。“你现在可好些了,能下地走了吗?”
师叔,我感觉没有什么事了,感觉好奇怪,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没死掉。“
“那是你命大,你的勇气还真是让我吃惊呢。”画扇听到这里,摸了摸头,傻傻的笑着。
“这些天,你都没有吃东西,先吃些东西待会儿还有事呢。”黥秋将一碗玉露莲花羹递到了画扇的面前,稠密的稀粥配上金银剔透的莲子,画扇立马拿起勺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么多天都没吃饭他的确是饿了。
“吃饱了吗。”画扇抹了抹嘴角的残羹,微笑的点了点头。
“那就和我来。”黥秋拉起画扇就夺门而去,“师叔,你要去哪啊?”黥秋也不解释,路上碰到片苓和南宫寒他们,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被硬生生的拖走了。
当黥秋停下脚步之时,画扇抬头之间才望见那座威严而肃穆的大殿。便两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黥秋的面前。
“弟子已经受过三刑六罚之苦,不知为何还要来到这里?不是只要受罚就可以证明清白吗。”
黥秋没有理画扇将他拖进了大殿,任凭画扇挣扎胡闹。“跪下!”黥秋跪在了掌门和两位长老的面前,画扇无奈也只好被逼跪下,心想这下可真的完了,掌门和三位长老威严的坐在上面。
“弟子黥秋,修行多年虽无重大突破,原是魔界出身,蒙先师不弃,将我收留门下。
引我向善,我黥秋对沐阳却没有一丝回报,唯有广收门徒,振兴沐阳基业,我欲收黔画扇为我的入室弟子,愿沐阳先祖护佑,掌门师兄凭证。”
什么,黥秋师叔要收我做弟子,一切像梦一般,简直令人不敢相信,自从来到这里,每天除了受人排挤就是蒙受冤屈,还因为愚钝的学习而难以脱颖而出遭人蔑视,如今幸蒙师叔抬爱,然人匪夷所思。
“画扇愿意做师叔的弟子,谨听师傅安排。”
“等一下!画扇你的嫌疑未除不得入黥秋门下。”宁浩气呼呼的从坐上走了下来,他怎么会让这种有嫌疑的人拜入沐阳山呢。
“既然我已经收他为徒,祖师爷听见就行,师兄你的话可以考虑。”
“你,,,你”宁浩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身为长老哪里受得这般冤枉气,画扇听到这里差点笑了出来,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掌门也走了下来“既然师弟看好他,我也就不多说了,你看着办吧。”说完便出了大殿。倒是宁浩气的半死,“胡闹啊!”
宁心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出了大殿。宁浩见此也没了办法,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喘着粗气。
这是被默许了吗“师傅,师傅,你也太阴险了啊。”画扇跑去揪着黥秋的耳朵,还反复揉着他的脸。龙丫也在布袋里用传音术向他道喜。
“不要乱来啊,我现在可是你师父。”
“哟,你还来这套啊。”黥秋撇了撇座上的宁浩,脸都气绿了,便向画扇使了个眼色,退了出去。
“气死我了!这成何体统啊!”